四七節 劍指淮南

龍舟向湖心島駛去,宋江站在船頭,手中高舉着標旗一直不曾放下。

這是二牛用自己的鮮血換來的,他要展示給所有人知道,義勇軍的每一個人爲了勝利,都不惜獻出自己的生命。

在全場的目光注視下,龍舟慢慢的靠上湖心島的碼頭。

沿着那幾十級的臺階,宋江一步一步的走上宮殿之前的平臺,心中的悲憤無以言表,他無法想象竟然萬衆眼底下,龍舟競賽也會失去自家弟兄的生命。

他很想衝上去問問徽宗皇帝,問問各位大臣,這究竟是爲的什麼?可是他不能,不能去質問任何人,因爲他沒有這個實力,他沒有實力對這個高高在上的皇權表示任何的異議。

宋江重重的跪了下來,對着當今陛下。

在他心中跪的並不是徽宗,而是二牛,是所有犧牲的戰友和兄弟,也許每一個人他並不是都很熟悉,但是他們依舊是兄弟。

宋江叩首:“陛下,草民宋江特來送上標旗!”

徽宗親眼目睹了剛纔一幕,或許是知道宋江心中難過,只是叫身邊宮使下去將標旗取來。

宮使一路小跑,奉上標旗給官家審閱,火紅的標旗上一片暗紅色的血漬映入眼簾,徽宗皺了皺眉,揮手讓宮使將標旗速速拿走。

宋江低着頭,等待徽宗的聖旨。

徽宗也不讓他起來,沉吟一下說道:“朕曾經說過,若是你能連贏三場,便給你大大的賞賜,你說罷,你要什麼?”

宋江低着頭恭敬說道:“草民代濟州義勇三千兄弟謝謝陛下的恩德,演武求勝乃是義勇民軍應該爭取之事,義勇民軍只是行自己該盡之責,未有寸功,不敢向陛下邀賞!”

徽宗見宋江不敢邀功,微微點頭卻道:“朕乃天子,豈能言而無信,既然說了便一定要賞,你儘管提來,只要朕辦得到便一定辦。”

宋江猶豫一下叩首道:“啓稟陛下,方纔我義勇龍舟舵手宋二牛已負傷身亡,他家中尚有一老母在堂,草民懇請陛下恩澤他的家人,以慰亡者在天之靈。”

徽宗嘆道:“不愧是孝義宋三郎,好罷,我封宋二牛的母親爲六品慈德夫人,以彰其育子之功!”

宋江重重叩首:“謝陛下!”

徽宗又道:“這並非給你的賞賜,朕本該如此,既然你自己不提,那便由得我來賜了。”

徽宗想了想左右看看,目光在福金身上停留了一下,自己微微搖頭,他知道福金的心意,甚至中午趙楷和福金去找宋江之事也已知道了。可是徽宗不願意這樣浪費了一個人才,一個非常出色的人才。

徽宗心裡微微嘆息:福金,等朕以後再給你尋個好夫家彌補你吧。

徽宗思考片刻說道:“你現在丁憂,其他的朕也不便賞,記得你與劉延慶事先有賭約,賭那戰馬三千匹,是不是?”

宋江點頭應是。徽宗又道:“劉延慶要回西北,沒有馬可是不行,這樣,那馬朕替他輸給你了,另外朕再賜你二千匹戰馬,湊足五千之數,不過義勇軍再擴二千人,你要打造五千精騎出來,來年北伐再立新功!自然可以加官進爵!”

宋江叩頭謝道:“謝陛下知遇之恩,宋江定爲北伐先鋒,爲國家浴血奮戰,收復燕雲故土!”

徽宗哈哈大笑:“好,來人賜酒!”

宋江接過宮使端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徽宗另外又賜下金銀錢財若干,着兵部從此增辦濟州義勇糧草事宜,順水推舟的將義勇軍間接收入官軍體系。

宋江心裡對他的意圖也算是清楚,不過各人有各人的算盤,徽宗皇帝是藉此給將來埋下伏筆,明年初北伐中也好徵召義勇參戰。否則若是下令徵召民軍北伐,若是民軍不去他也是無可奈何的,畢竟只是用自家的糧草兵器守護鄉里的民軍,並無出征域外責任。現在提供了糧草給養,便不是單純的民軍了,若是強行徵召也有個說法。北伐大業近在眼前,這等精銳他怎能放棄。

宋江的算盤更是簡單,既然你願意給我便願意要,反正自己建民軍也是爲了這事情,何樂不爲?現在官家賜下五千匹戰馬,加原有的便有近八千匹了,再加上朝廷現下能提供五千人的糧餉裝備,現在可以明正言順的擴軍了。

比賽已完,賞賜已畢,官家率羣臣起駕回宮而去,宋江帶着兄弟回自己陳州門外大營。

衆百姓今日是打開眼界,紛紛議論着今日的賽事,慢慢的回城不提。

宋江率領着手下義勇回到大營,安排好二牛屍身,輪流拜祭一番,天色已是漸漸黑了下來。吃罷晚飯,宋江把自己關在房裡,開始思量淮南之行起來。

淮南之行如是要說簡單是簡單的很,拉過去隨便演演戲就完了,可是宋江並不想草草的演上一齣戲便結束此行。他還有更多的想法,比如說練軍與招兵。此次練軍練的是騎兵,濟州義勇原本馬匹不夠,自家兵士雖是騎馬還算穩當,但是說上馬便能當騎兵那是不實際的,也就只是剛會騎馬的步兵而已。現在朝廷下發了五千匹戰馬,南下淮南五六百里,正是練騎兵之時。

另外現在有錢有糧有馬,又有藏兵之處,此時不擴軍更待何時?淮南富裕盜匪羣生,正好練兵之餘剿剿山賊,在俘虜中選擇一些補到軍中,也是個不錯的法子,清掃匪穴還能收繳些糧餉。

再說就算演戲也是需要道具的,這平匪的戰果靠什麼?不能空口無憑的告訴朝廷匪我滅完了,朝廷問起那戰果如何?回答全部沉到水裡去了,一具屍體沒撈到,實在不現實。更不可能抓些百姓殺了頂數,唯有將主意放在匪盜們的頭上了。

宋江命人取來早就備好的淮南地圖,細細的觀察,在來之前呂方早就打探好了淮南之盜的詳細情況,已在圖上標好,宋江一個個的衡量過去,比較着哪條線路爲最佳。

從東京汴梁到毫州,南下到陳州,陳州東行到應天府,應天府再往南便到毫州。路上二府十七縣,六百三十餘里的路程。

地圖上表明,東京城外附近倒是沒有什麼匪盜,沒誰有膽子在京師門外亂來,那是取死之道。出了京師兩百餘里出了開封府的範圍,進了京西北路時匪盜便多了起來。進了陳州之地匪盜更是數不勝數,那十幾二十個人打家劫舍的小毛賊不算的話,陳州下轄六縣,扶溝、太康、西華、沈丘、商水、項城。每縣都有三五羣大些匪羣,少者五六十人,多者二三百人。

再往東走到應天府,應天府是京東西路府城,駐紮禁軍不少,匪情略略好些,只兩三股盜匪。從南京應天府南下入毫州地界。毫州地界上六縣五鎮,除開水泊附近二縣之地有大批官軍駐紮,盜匪避開之外,其餘四縣五鎮比上青州不遑多讓,淮南富裕,京西北京東路的羣匪更是匯聚毫州。

宋江用筆在地圖上圈圈點點,考量再三,直到深夜纔算是定下了南下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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