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惲哥話多了些,不過倒也是個機靈孩子。
齊嶽搖晃着腦袋道:“此一時,彼一時也。當時吳家一點準備也沒有,現在有了解珍解寶加上武松,戰鬥力提升了一倍啊,踢陽谷球社就跟踢少年隊沒什麼分別!”
惲哥一聽就明白了:“都頭放心,我一定把流言散步出去!”
“這就對了,順便你跟王婆和花子虛也說一聲,讓他們在不同的場合散佈同一個消息,如此一來,西門慶保準上鉤!”
爲保萬無一失,齊嶽補充了一句。
三天後,西門慶陷入了沉思。
上一次從東平府請來金靴王雁林,結果在單挑中被齊嶽擊敗。
西門慶花了大筆銀子替對方治傷,王雁林感激涕零,請來了自己的師兄弟——邙山四鬼,這四人加上王雁林自己組成了球隊的核心。
爲了檢驗戰鬥力,西門慶特意在自己的球社舉行了一場教學賽。
西門慶和十兄弟對陣王雁林的五人隊,一番廝殺,以三比七敗北。
這個戰績非常驚人,相信就算是東平府頭號金靴李孝國也未必是超級五人隊的對手。西門慶以此爲基礎,組建了一支十人隊。
這時,坊間傳來吳家囂張至極,主動挑釁的事情。
西門慶牙關緊咬,獰笑道:“看來那個齊嶽還是按捺不住了,這一次我要叫他們有去無回。”
一旁的花子虛聽到這個消息,不作聲色的出了門――
“五人隊?”齊嶽聽完,皺眉道:“這五人隊有多厲害?”
“這五人的站位比較獨特,位於球場的四角,五人合練了一套攻防足球,能夠全面覆蓋球場,快速接球!”
古代的足球和現代排球有些類似,只要球穿過風流眼落入對方的防區,對方要沒有接住,就算是輸球。
王雁林的五人隊厲害之處就在於防守,無論多麼難的球,對方都能在第一時間救起來。
齊嶽聽完,畫了一張圖,對着圖看了半天道:“果然厲害!”
“都頭,厲害在什麼地方啊?”武松等人看了一陣,看不出個名堂來,不過齊嶽都說了厲害,那一定是不好對付。
齊嶽指着圖紙道:“這五人隊位於中心,加上外圍的西門慶等人,完全是一張防守嚴密的大網啊。”
“那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辦法當然有!”
齊嶽目光一轉,落到了花子虛的身上:“兄弟,關鍵時刻就要靠你來救場!”
“都頭,西門慶盯得很緊,我不一定能上場。”
“那你就要想辦法啊,什麼事情都讓我替你做了,我還要你做什麼。”齊嶽說着,摸出一錠二十兩的銀子拋了過去。
花子虛接住,嘻嘻一笑道:“那我好好想一想。”
“去吧,不要讓我失望!”
齊嶽打發了花子虛,將球隊隊員召集到一塊兒,無比嚴肅的說:“這一次麻煩大了,西門慶要和我們開戰!”
這話一出,隊員們炸開了鍋。
“都頭,西門慶不是說放棄挑戰了嗎,怎麼又要開打?”
“我們剛贏了一場,怎麼又要打!”
“這西門慶一定請了外援,我們怕不是對手啊。”
隊員們議論紛紛,不過中心思想就四個字——想贏怕輸!
齊嶽冷笑一聲,道:“一羣懦夫,聽見西門慶這三個字就打顫,瞧你們這點出息,哪像一個球員?”
凌厲的目光橫掃全場,那些球員接觸到他的目光,紛紛低頭。
“西門慶不過是錢多一點,人多一點,可在球場上比的是球技,不是錢多就可以!”齊嶽噸頓了一下,又道:“如果你們害怕西門慶,不敢和陽谷球社比賽,那還談什麼去東平府打聯賽,還談什麼橫掃足壇?”
一番話,說的衆人擡不起頭來。
齊嶽罵完了,突然叫武松、解珍解寶下場。
“王天義,你帶十人隊,踢我們四個!”齊嶽面無表情的說。
“啊――”
王天義愣了一下,道:“都頭,這不太好吧。”
古代足球場是單球門,並且設置在中央,贏球的關鍵只有兩個訣竅,一個是要有進攻能力強的球頭,二是要有防守能力強的球員。
在球場上基本上是分區域防守,每人負責一塊!
齊嶽提出四打十,這也太託大了一些。
王天義感覺到一種屈辱,他率領九名隊員下場。
“姐,你說齊嶽能贏嗎?”吳俊問。
“不知道,不過這傢伙行事出人意表,就算贏了也沒什麼奇怪的。”
“姐,你是希望他贏還是希望他輸?”吳俊促狹的問。
吳月娘啪的一巴掌拍在弟弟腦袋上:“死小子,你這是沒事找抽呢,我當然希望他輸了。這個混蛋,我就看不慣他得意的樣子!”
“好,我買齊嶽贏,一百兩銀子!”吳俊這才暴露自己的目的。
吳月娘撲哧一聲笑了,摸出兩張銀票道:“這裡是二百兩銀子,若是贏了,你大可拿去。”
“這就說定了!”吳俊自信滿滿的說。
齊嶽的四人隊下場了,他特意讓王天義開球。
只見球如飛星電射,射過球門之後,朝球場邊緣飛去。
轟!
武松大腳踏下,一躍七八丈遠,居然追上足球將之挑了起來。
接着,他深吸一口氣,在空中一個旋轉。
“都頭,接球!”
武松旋風出腳,球不偏不倚,正好飛到了齊嶽跟前。
齊嶽看了一眼,這個位置不適合出擊,他膝蓋提起,將球傳給瞭解珍。
解珍頭一低,居然用背將球頂了起來。
那球在他平坦的背上跳了幾下,位置非常正,解寶瞅準機會,一記大力抽射。
呼!
球帶着狂風撲過風流眼,猶如一位單騎闖關的勇將,直接撲入了對方的陣營。
王天義跳起來,試圖用胸部停球。
可是解寶這一腳力大無窮,他感覺呼吸停滯,一口氣沒有跟上,足球落在了地面。
輸了?
居然輸了!
十個打四個,居然還輸了。
這太離譜了吧?
吳月娘呆呆的望着球場,打破腦袋也想不通,齊嶽是怎麼贏的。
“小姐,老爺叫你!”
管家走過來,躬身稟告。
吳月娘叫弟弟留在球場學習,自己回到了家。
客廳裡,吳千戶正在唉聲嘆氣,一臉愁雲。看到他,吳月娘心中一驚道:“爹爹,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