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吳家花園。
吳千戶看完挑戰書,一把撕得粉碎:“這西門慶還真是無賴,居然要和我們再比賽一場。”
“爹爹不要生氣,這種流氓理他做什麼。”吳月娘削好了一個梨子,遞到了吳千戶的手上。
吳千戶咬了一口,笑道:“月娘,你年紀也不小了,這球社的事情忙完了,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爹爹,你說什麼呀?”
“李縣令給你推薦了一門好親事,我帶你去見一見那人。”
吳月娘秀紅滿面,道:“這種事情爹爹做主就行了,女兒去幹什麼,羞死人了。”
“這婚姻大事雖然是父母做主,可那人如果你不滿意,爹爹也不能強求。你先去見一下,行不行也好回一個話。”
相比與許多老頑固,吳千戶的做法非常開明。
吳月娘應了一聲,換了一件男裝,跟着父親去了大廳。
李縣令已經在客廳等候了,齊嶽則侍立在身後,那偉岸的身軀猶如金山玉柱一般,看的吳月娘芳心一跳。
不知道李縣令介紹的什麼人,吳月娘心裡忐忑不安起來。
“縣臺大人光臨寒舍,真是三生有幸啊。”吳千戶微笑道。
這些古人就是虛僞,奉承話要說一大堆。
齊嶽皺了一下眉頭,心想李縣令倒是快點啊,我還準備給吳月娘一個驚嚇呢!
“吳千戶,我今天是做媒來了。”
“有勞縣臺大人關心,不知道是哪位秀才,家境如何?”吳千戶撫摸着鬍鬚,一臉和藹的笑。
“這位青年才俊可不是一般的文弱書生,他是上山能打虎、下場能踢球的齊都頭!”李縣令說着,指了指齊嶽道。
“啊――”吳千戶吃了一驚。
作爲父親,誰不希望女兒嫁一個好人家。
這齊嶽是不錯,可門第差了些。
在古代婚姻最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就連嫁女兒也要準備豐厚嫁妝的。
齊嶽雖然是打虎英雄,可家境也忒寒酸了一些。
吳千戶尷尬的笑了笑,尋思着怎麼開口拒絕,這時齊嶽嘆了口氣,對着李縣令鞠了一躬道:“多謝縣臺大人好意,我齊嶽也是響噹噹的一條漢子,一心想着去邊塞博一個功名,成家這種事情不太適合我。”
“這――”李縣令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與其讓吳千戶說難堪的話,還不如主動回絕,這樣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這個齊嶽,倒真是一個聰明人。
吳千戶一聽,倒是遂了心意,只是由對方說出來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
齊嶽不等他答話,藉口有事,拂袖而去。
他走了,他居然就這麼走了!
吳月娘一顆心百感交集,平心而論,她對齊嶽是有一些好感,卻達不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可古人都是先結婚、後戀愛,吳月娘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啊。
倒是齊嶽拂袖而去,看樣子很受打擊,這可怎麼辦纔好。
等父親送走了李縣令,吳月娘悶悶不樂的走出去,吳千戶看了女兒一眼道:“你也不用煩惱,那種山野村夫怎麼配得上官家小姐呢?”
“爹――這齊都頭畢竟幫了咱們――”
這句話提醒了吳千戶,他突然想起西門慶不會善罷甘休,如果齊嶽就此退出球社,這可如何是好?
這東湖球社雖然成績不咋樣,但畢竟每年能帶來可觀的收入啊。
這是吳千戶一直不肯轉讓的原因!
剛纔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該派誰去把齊嶽追回來呢。
“爹爹,還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