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嶽一聲令下,解珍解寶抓住這傢伙一頓好打。
像這種黑五類分子,就應該打了再說。
什麼坐飛機、老虎凳,讓他通通的嘗試一遍。
沒辦法,大宋朝的惡人太多了,不打不行啊。
齊嶽坐在桌子邊,大口的喝酒吃肉,那幾個犯錯的獄卒嚇得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求饒。
其中一個獄卒小心的說:“齊都頭,我們這而歸錢三管,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啊。”
“哼!”
齊嶽一把扔掉雞腿,掃了一眼發話的衙役。
這人生的麪皮白皙,說話陰柔,眼神飄忽不定。從面相上講,可謂是一副奸賊樣。
齊嶽看見就來氣,一腳將這人踹倒,雙腳左右開弓,踢斷對方七八根肋骨。
“都頭,我說錯了什麼--”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你是想提醒我錢三的背景吧?”
這傢伙一聽,臉頓時白了。
他確實有這意思,可惜沒想到齊嶽是軟硬不吃的漢子,你越是恐嚇,老子越要打得你滿地找牙。
齊嶽教訓了這傢伙,拖着應伯爵去了審訊房。
一進去,他就把衙役們召集過來。
“你們這兒誰的人品最差,手段最黑?”
見識了齊嶽的兇殘,這些衙役誰都不敢出聲。
“放心,我找這樣的人有重用!”
“當然是張屠戶了,他以前是殺豬的,自從進了這牢房每天都要折騰一下犯人。”一個衙役小聲的說。
他話音剛落,張屠戶站了出來,渾身顫抖:“都頭,小人冤枉啊。”
“你哪裡冤枉了?”
“小人是一個大善人、大好人,絕不是心狠手辣之徒。即便手段殘酷了一點,也是爲了維護法紀啊。”
齊嶽看了一眼,則傢伙滿臉橫肉,一看就是兇殘之徒。
不過,眼下就要這樣的人才,不怕你兇殘,就怕你不夠兇殘啊。
“你不用怕,這是先賞你的。”齊嶽取出一錠大銀,雙手一用力,將銀子掰下一塊,扔了過去。
這一塊足足有一兩,張屠戶激動的道謝。
“都頭,有什麼事你就儘管吩咐。”
“這傢伙僱兇殺人,一直不肯說出幕後主使者,你看着辦吧。”齊嶽努了一下嘴,指着應伯爵道。
“都頭放心,這種腌臢之徒我知道怎麼做。”
張屠戶一把剝光了應伯爵的衣服,就像掛豬肉一樣將應伯爵掛在了鐵鉤上。
取出一把牛耳尖刀,將應伯爵渾身的毛髮剃了一個精光,又讓人燒了一桶滾燙的開水。
“張屠戶,你這法子倒有趣啊。”齊嶽笑道。
“都頭,這有些惡人就只能用對付畜生的方法,等一會兒我把開水澆在這傢伙的身上,保管將他的皮剝下來。”
說着,張屠戶就舀了一瓢熱氣騰騰的開水,端到應伯爵跟前。
“我招,我招!”
應伯爵嚇得魂飛天外,當場就尿了。
齊嶽立刻叫人取來紙筆,讓應伯爵簽字畫押。這傢伙對自己如何受西門慶指使、如何請王道人的事情供認不諱。
齊嶽叫他寫了兩份供詞,自己留了一份,另外一份送到李縣令的手裡。
李縣令看了一眼,道:“齊都頭,有了這份供詞,就不怕西門慶撒潑了。”
“大人準備什麼時候傳喚此賊?”
“現在!”
李縣令叫過一名衙役,讓去去西門家傳喚人來文化。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西門慶騎快馬來到了衙門。
李縣令叫人給他看座,慢條斯理的說:“應伯爵涉嫌殺人,不能放啊。”
“大人,這其中的利害我可是講清楚了的。”西門慶自忖手眼通天,上有知府撐腰,一點也沒把李縣令放在眼裡。
你七品縣令的前程,可都在五品知府手裡攥着呢。
李縣令微微一笑,道:“我這番苦心,都是爲了西門大官人,可惜大官人卻不理解啊。”
“大人,這是爲何?”西門慶從進門到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這李縣令叫衙役通知自己來縣衙,說的可是問話,不是邀請啊。
李縣令嘆了口氣,將應伯爵的供詞推了過去。
西門慶一看,倒抽一口冷氣。
這個天殺的應伯爵,我已經叫人遞話,只要熬過這一陣子就撈他出去,怎麼這麼不經事兒,居然出賣兄弟。
西門慶看完供詞,擡頭髮現李縣令正用鷹隼般的目光盯着自己。
他冷汗直流,知道再不丟卒保車,就真的要大禍臨頭了。
“大人,小人一時糊塗,結交了這種損友。可我西門慶自問沒有做對不起良心的事情,縣裡每次賑災、修橋鋪路,我都極力參與了啊。上個月,知府胡大人還準備給我一個提刑司的空缺,讓我出五千銀子--”
李縣令一聽,知道對方什麼意思了。
就算這份供詞遞上去,知府和提刑司那邊也會壓下來。
何況應伯爵這種人見風使舵,說不定到時候翻案,反誣自己一口也不一定。
畢竟這人不是西門慶殺的,只有應伯爵的口供,對方只要處理得好,隨時能夠在上司那裡翻案。
不過就這麼放過這個無賴,也難出心中惡氣。
李縣令想了想,冷笑道:“西門慶,本官受天子聖恩,州牧一方,自然要爲百姓分憂解難。何況這人命關天的事情,自然要一查到底。”
說完,他冷眼盯着西門慶。
撲通一聲,西門慶跪下了。
“老縣臺,在下多有得罪之處,不過只要老縣臺不再追究,東門外的那一千畝良田願意奉送縣衙,作爲賑災之用。”
別看李縣令是一縣之主,可也有許多麻煩事。
作爲一個地方官,除了要緝捕盜賊,遇上災荒之年還要負責賑災。
這李縣令也算有良心的官員,一直在爲此事頭疼,權衡再三之後,他沉下臉道:“既然如此,你寫一個捐贈的書面協議吧。”
一千畝良田換自身平安,這買賣倒也划算。
西門慶很乾脆的要了紙筆,當場簽字畫押。李縣令等他走後,將齊嶽叫了進來。
“齊都頭,這西門慶自願捐出一千畝良田作爲公產,這件事情到此爲止吧。”畢竟這樁案子齊嶽立了大功,李縣令有些尷尬。
不料齊嶽只是一笑,根本沒放在心上:“大人英明,一切聽憑大人做主。”
這下反倒讓李縣令過意不去:“齊都頭,你不怪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