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從今以後,你想找誰都和我沒關係了。”花子虛寫了休書,居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輕鬆。
三條腿的癩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多的是。
只要老子有銀子,不怕沒女人。
人的心理很奇怪,他一直怕李瓶兒,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可今天在刺激下突然豁出去了,現在看來也沒那麼可怕嗎。花子虛感覺自己丟掉的不過是枷鎖,而收穫了無限的自由一般。
“好!好!”
李瓶兒拿了休書,也是放聲大笑。
從此以後她算自由了,可以想愛誰就愛誰,再無拘束了。
夫妻倆最後看了一眼,各自朝相反方向走去。
花子虛回到那個名存實亡的家,而李瓶兒繼續待在齊家尋找機會。
作爲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她一直認爲自己該嫁一個大英雄,齊嶽的出現讓她春心萌動,不能自已,不惜在齊家做一個丫頭。
現在自己有了休書,就多了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啊。
一想到這裡,李瓶兒就激動的嬌軀亂顫。
“瓶兒小乖乖,你在做什麼?”
齊嶽練完功,笑眯眯的從後院走了過來。
“都頭,我的命好苦啊――”李瓶兒甩了一下手帕,裝作傷心的捂臉。
“你哪裡苦了?”齊嶽問。
“我被花子虛休了,無家可歸了。”
“花子虛把你休了,他有那個膽子嗎?”齊嶽詫異的問。
“休書都在這裡,奴家現在無家可歸了,嗚嗚――”李瓶兒說着,把休書遞了過去。
不錯,真是休書!
休了好,休了你可以安靜的在我家做丫環了。
如果表現好的話,老爺我不妨把你也收了。齊嶽樂得心花怒放,不過嘴上調侃道:“這是一件好事情,你哭什麼?”
“都頭笑話奴家,這怎麼是好事情呢?”
“花子虛不中用,你本來就瞧不起他,離異了正好各自尋找幸福,這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其實,北宋的風氣也不是那麼封閉。
婦女被休之後,也可以再嫁。
何況李瓶兒這樣的狐狸精,遲早要紅杏出牆。
這離異之後,大可以盡情風流,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可惜自己積分不夠,不然嘗一嘗這位風韻美婦的滋味也不錯。
齊嶽砸了下嘴,暗道可惜了。
“都頭,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瓶兒啊,你去後院燒火做飯吧,記得做好吃一點,不然我可要扣你的工錢了。”齊嶽說着,踱步去了書房。
還有幾天就是賽詩會,自己也應該好好準備。
古人最看重才華,哪怕是中舉做官之後,也是讀書不輟。
如果那個做官的士大夫學問不夠,鬧了笑話,可是要被同僚們取笑的。
古代的人對於文化看得很重,不像後世那些做官的人,一當了官除了撈錢、搞女人之外,是沒幾個人願意讀書的。
書對於他們來講,不過是一塊敲門磚罷了。
敲開了門,也就扔在一邊兒去了。
對於作詩,齊嶽一竅不通,更要命的是自己的積分爲0,也沒有可以兌換的東西。
他只好搜腸刮肚,準備把南宋詩人的詩詞背上一些。
其中比較有名的有陸游、辛棄疾,這兩人的詩詞對自己的胃口,於是齊嶽搜腸刮肚的背了起來。
白天讀書、練功,晚上摟着金蓮給她講故事,小日子倒也過得愜意。
優哉遊哉的過了一天,次日清晨齊嶽被敲門聲驚醒了。
“誰啊,這麼早就敲門。”齊嶽摟着金蓮光滑的脊背,就像摟着綢緞般縱享絲滑,一點也不願意從被窩裡起來。
倒是金蓮深明大義:“官人,你快去看一下,說不定是公事。”
“好,我去去就來!”
齊嶽覺得和美女大被同眠的感覺實在太好了,難怪長恨歌裡說“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有這種尤物,是個男人都不想早起啊。
齊嶽走到門口,甕聲甕氣的叫了一聲:“誰呀?”
“都頭,是我,快開門!”
吳月娘?
這小娘皮來幹什麼。
齊嶽從門縫裡瞧了一眼,吳月娘一臉驚慌,好像遇見了天大的事情。
“這麼早,人家還沒起牀呢。”齊嶽故意拖延道。
“都頭,我家出事了!”
“出什麼事啊,是不是你要嫁人啊?”
“都頭不要開玩笑,我說的是正事。”
嘿嘿!
齊嶽在門後乾笑了一聲,覺得這小娘皮挺有趣的:“你們吳家家大業大,能出什麼事情。我想來想去,就只有你要嫁人算是大事了。”
砰!
吳月娘氣得一腳踢在門上。
“你再踢,我告你私闖民宅啊。”齊嶽大聲的說。
“你去告吧,我爹被人抓走了。”
吳千戶被人抓了,這怎麼一回事?
齊嶽不敢怠慢,連忙拉開門,只見吳月娘淚痕滿面,眼圈紅紅,像是一晚上沒睡。
“你爹怎麼會被人抓了?”齊嶽面色凝重的問。
“都頭,你一定要救我爹啊?”吳月娘抓住他的衣袖,語無倫次的說。
她畢竟只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大小姐,在爹爹的寵溺下長大,沒經過多大的世面。今天早上公差把父親帶走,她當即六神無主,在弟弟吳俊的陪同下來找齊嶽。
這個時候,也只有齊嶽能幫上忙了。
誰敢抓我未來的老丈人,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齊嶽先安慰了吳月娘幾句,然後詳細的問情況。就在今天早上,一羣公差闖入吳家,只說了一句“吳千戶你的事情犯了”,就把人帶走了。
齊嶽聽完,道:“你們先回家,靜觀其變,我這就去找縣臺大人。”
在清河縣,也只有李縣令能搭把手了。
當然,齊嶽也讓吳家姐弟去聯繫那些做官的親戚,多方找門路。
下午在縣衙當值完畢,齊嶽攔住了李縣令:“縣臺大人,在下有要事相求。”
“齊都頭,你雖然是我的下屬,但我一向把你當親兄弟一樣看待,有什麼事儘管開口。”自從齊嶽當了都頭,縣境內一片安寧,而自己每次賭球買齊嶽,都能賺回大把的銀子,李縣令自然刮目相看呢。
齊嶽嘆了口氣,道:“大人,我沒法再踢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