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奴才,高高在上的老爺豈是你能指責的?
潘大和幾個家丁嘴角帶笑,等着看笑話。
可是,齊嶽一把抓住棒子在潘大戶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潘大戶頓時變了臉色。
“潘六郎,你說的可是真的。”
“老爺,我這條小命都握在你的手裡,怎麼可能騙你。”齊嶽笑了笑。
“那好,我先寄下你這頓打,如果你不能替我賺回銀子,我一定把你吊在樹上鞭屍三百。”
我草!
你們古人真暴力,動不動就要打人三百鞭子。
齊嶽聳了一下肩膀,準備回柴房。
畢竟金蓮小娘皮受了委屈,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
這是潘大戶想起了什麼:“金蓮那丫頭呢?”
“大老爺,我抓到她啦!”門被推開了,潘大抓着金蓮趾高氣揚的走了進來,好像立下了不世功勞一般洋洋自得。
金蓮一雙鳳眼噙着眼淚,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怎樣的命運。
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齊嶽難受,他眉頭一皺,計上心頭:“大老爺,你要用她瀉火啊?”
潘大戶楞了一下,一本正經的呵斥道:“你胡說些什麼呀,本老爺是那種人嗎。”
你就是這種人,裝什麼道學先生啊。
齊嶽嘿嘿一笑道:“大老爺是個遠近聞名的大善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再說了夫人知道了也不好看啊。”
提起家裡的河東獅,潘大戶打了一個冷戰。
他老婆姓嚴,叫嚴大娘,是一個沒落的官家小姐。雖然嚴家祖上最大的官兒不過七品縣令,卻要比破落戶出生的潘大戶高上幾個檔次。
所以,潘大戶一直對老婆很是忌憚。
不然以他的身家,早就討一羣小老婆了,還用得着整天想着金蓮這小丫頭。
齊嶽這番話軟中帶硬,潘大戶想了想,只好將肚子裡的邪火壓了下去,叫金蓮去後院燒火做飯,自己帶着齊嶽出了門。
在臨河的街市上,一座樓閣聳立,鼓樂喧天,熱鬧異常。
牌匾上有“春柳社”三個大字,兩個肌肉男守在門口收錢。
“老爺,這是什麼地方?”
“球社啊,怎麼你不知道?”潘大戶翻了一個白眼,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
齊嶽解釋道:“我們家鄉的球社和這個不太一樣,所以奴才一時看花了眼,不知道進球社要收門票。”
“除了門票,喝茶還得收茶錢!”
在宋代足球叫做蹴鞠,因爲商品經濟異常發達,市民們閒暇之餘喜歡進茶社看球、喝茶、賭博,據說一些大的球社還設有妓院,可謂是一條龍服務。
這個春柳社在清河縣非常有名,聚集了不少幫閒白相人,一到了趕場時節,非常熱鬧。
潘大戶領着齊嶽走到裡邊,要了一個位置坐下,指着場中一個身穿棉布衣服的漢子道:“就是他贏了我一百兩銀子。”
“他叫薛大蟲,是春柳社的散立球員。”
齊嶽上中學時歷史很好,做了球員也保持着良好的閱讀習慣,他知道散立是球隊中最下等的球員。
只見此時薛大蟲將皮球高高拋起,繞着身子上下翻滾,一個足球被他耍得花團錦簇一般,看得人連聲叫好。
嘟!
系統突然響了一下:“打敗薛大蟲,可獲得一百點積分。”
齊嶽一下子興奮起來,以他現在的地位要想進球獲得積分還需要一段時間。可北宋可是猛人橫行的年代啊,萬一遇上一個強人,一刀把自己砍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抑制住興奮,齊嶽道:“老爺,我怎麼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