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達笑彈冠,休向侯門輕曳裙;相知猶按劍,莫從世路暗投珠。
-------------洪應明《菜根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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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大街上,側眼看着身邊的綰綰大小姐,我的心情很是複雜。
我和這位大小姐一直是有交集的,也曾一起度過一段美好的時光,直到她把我留給了師妃暄自己獨自跑路爲止。當然還有十八年前的那個小嬰兒,那個餓了會哭,吃飽了會笑的綰綰,那個我時常抱着的綰綰。
真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綰綰啊!
“你想怎麼保護我?”我直接問道。
走了一段路之後,我就有些吃不消了,決定和這位大小姐談談,因爲和她走在一起太過引人注目了,以往我身邊也有美女,可她們都很低調,不是戴面具就是化妝,至少也要帶個面紗什麼的,可這位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走在大街上,一點不知道自己的出現會給路人怎樣的震撼,這種級別的美女似乎不應該步行走路,而應該坐在舒適的馬車上。
這種方式和我一貫的低調原則相違背,雖然那些行人關注的不是我,可萬一被人盯上就不好了,這一路已經碰上三撥上來搭訕的流氓了。
“自然是貼身保護了。”綰綰理所當然的說道。
“可你不覺得咱們這樣太過招搖了麼?”我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你是說那些人麼?”綰綰指着那些偷偷看着她的僞君子和在一邊指指點點的地痞,“都是些小人物,在意他們做什麼。”
“嗯,我這人一向都是比較低調的……”
我準備和她講講我的處世之道,也便於日後相處,祝玉妍把她安排到我身邊不僅是爲了保護,更多的應該是監視,若是爲了保護,爲什麼不把白清兒安排過來呢?難道她信不過清兒麼?
“邪帝大人,您就別說笑話了。”綰綰輕笑道,“整個江湖誰不知道您啊,您可是咱們聖門的驕傲,拐走靜齋仙子做小妾不說,更是力壓靜齋齋主,連四大聖僧都拿您沒辦法,您如今的聲望可比邪王高多了,江湖傳言您就是咱們聖門最大的希望啊。”
“啊,是誰這麼無恥散播這麼不負責任的謠言!”我憤怒道。
聽着綰綰抑揚頓挫的聲音,我頓時鬱悶起來,這不是把我往架到火堆上烤麼?正值聖門一統之時散佈這種謠言的人絕對不安好心,拿我當擋箭牌麼?我看看了身旁的女子,不禁惡意的猜想這是不是陰癸派耍的花招,拿我來吸引趙德言的注意力呢。
“這可都是事實。”綰綰認真的說道,“師妃暄的事情靜齋是承認的了,你比邪王的手段高,不知道明年會不會有個李青璇出來。”
“李青璇?”我稍微一愣,頓時明白過來,趕忙辯解道,“我和師妃暄之間是清白的。”
“你急什麼啊,我又沒說什麼。”綰綰一臉無辜的表情,“對了,你剛纔說自己低調來着,下面呢?”
“下面?讓我想想,都被你搞亂了。”我頭疼道,“嗯,你能不能暗中保護我啊?”
“暗中?”綰綰歪着腦袋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你走在路上我尾隨你,你吃飯的時候我看着你吃,你睡覺的時候我趴在屋頂上,你和女人過夜的時候我還要聽牆根,當你遇到危險了我就該出現了,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你這樣講也……”我看着那張似笑非笑的俏臉,感覺到一股殺氣正在向我逼近,“這當然是不對的,怎麼能這樣呢?我的意思是你帶個面紗或者面具什麼的。”
“這樣不好看麼?”
“好看是好看,可……”
“好看爲什麼不讓別人看,偷偷摸摸藏頭露尾可不是我的作風。”綰綰自信的說,“這樣我也可以更好的保護你,那些認的我的自然不敢輕舉妄動,那些不認的我的估摸着也不是什麼高手。”
“呃……”
“您還有什麼要求?”綰綰一臉純真的問道。
“沒有了!”我想了想,堅定的說道,“對了,你住在哪?”
“我都說了是貼身保護了,自然是和你住在一起。”綰綰鄙視道,“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看起來這丫頭是想吃我的住我的,把我吃窮爲止,我怎麼感覺這是我當初想要對付石青璇的招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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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這個麻煩自然不能去東溟派的據點,若是被婉晶看到又是個大麻煩,於是只好帶着綰綰去客棧開房。
“掌櫃的,兩間房。”我高聲說道。
“掌櫃的,一間房。”綰綰低聲說道。
“兩位客官,咱們客棧只剩下一間房了。”那個掌櫃的瞪着一雙小眼睛看了看我們倆個,然後露出一個瞭然的表情,笑嘻嘻的說道。
“嗯,你說他剛纔是什麼意思?真是豈有此理,我像是那種沒錢用需要做那種事的人麼?”我憤怒道。
“像!”綰綰上下打量了我一頓,很肯定的說道。
吃過晚飯,準備休息的時候,我把鋪蓋拿出一副放在地上準備睡地板了,誰讓咱是男人呢,牀自然是留給女士的,這是最基本的禮貌。誰知道綰綰大小姐拿出一條繩子來拴在兩個窗戶之間,然後她躺了上去,就睡在那根細細的繩子上。
“你就這麼睡覺麼?”我詫異道。
“這是練功!”綰綰認真的糾正道。
這個,我有些思維混亂。
難道開創古墓派的林朝英其實是我聖門中人,那麼古墓派的武功很可能是天魔功的變體,難怪李莫愁的性子那麼的乖僻,她的遭遇和祝玉妍是何等的相似,都是碰到了一個負心的男子,然後害死了師傅,最後死的也非常壯烈……小龍女的性格就不說了,典型的外冷內熱,一旦相愛就是死命的相愛,這似乎是陰癸派的傳統。
可沒聽說在宋朝有我聖門活動的跡象啊,那麼王重陽會不會身兼花間派和補天閣的宋朝邪王呢?他也是有着一腔抱負最終失敗創立了全真教,這和石之軒最後皈依佛門是多麼的相似啊。
這樣推測的話黃藥師很可能是聖極宗的邪帝,歐陽鋒是魔相門的魔帥,裘千仞是……我的腦袋有點疼。
“你瞎想什麼呢?”綰綰看我癡呆的模樣,不解的問。
“龍兒,你騙得我好苦,其實我是過兒啊!”我抱着腦袋痛苦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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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段的聯想僅僅是爲了好玩,博衆位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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