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給本宮下去!”
廬陵公主的一聲斷喝,嚇得教坊司歌女面容失色。
“喏!”
見狀。
各個桃李精神的奼紫嫣紅之女,遂妖嬈着裙裳,敗興退去。
“唉!”
此時,正處在半醉狀態的喬師望見公主們不僅處於亢心憍(jiao)氣中,還蘊藏了七分盛怒,只搖搖頭,再不多作頂撞之言。
“駙馬好興致啊。”
廬陵公主輕移蓮步,遂緩緩地踏上花萼相輝樓。
“隔着老遠,就見陛下只沉醉在奼紫嫣紅中,不識江山社稷之責。”
待廬陵公主登頂花萼相輝樓高臺,語氣中的盛氣凌人更甚。
“駙馬!”
“照這樣下去,難道是想將本妃拱手送人嘍!”
話音未落,卻是喬師望爽朗的笑聲,將廬陵公主的三分怨七分怒,強行壓制下去。
“哈哈……”
然後,喬師望再將厚掌中的空酒尊,置在案桌一旁,不以爲意。
“何出此言!”
“公主在怕什麼?”
“天塌不了。”
“只要朕在,社稷乾坤便亂不了。”
“朕怎麼會將公主們拱手相送!”
這時。
安平公主遂搶身在廬陵公主前頭,再將腰肢颯颯地扭去案桌,稍一挫腰,便揮手將案桌上的酒、肉、菜、餚等物,盡淬了一地。
“嘩啦啦……”
“……”喬師望登時無語。
“駙馬的風涼話說得可真輕巧。”
“你可知道我們姐妹三個等駙馬等得多心焦。”
“天還塌不了?已經塌了。”
接着。
南昌公主早已經負手在背並背對喬師望,便將尖銳的嗓音準備好嗆陛下,遂倒苦水似的,傾盡牢騷。
“百官掀了含元殿你管不管?”
“母妃那裡怎麼告知!”
“我們正身處水深火熱當中駙馬曉不曉得?要知道,不日,亂臣賊子就會搗入京師。”
“君臣離心恐怕已是徵兆,陛下竟還有閒暇功夫在這裡驕奢淫逸。”
“陛下此舉,不正是坑了自家的嬪妃、兄弟,而忘了社稷根本麼。”
“要知道!”
“駙馬如今面臨的可不是遠在天邊的突厥胡虜。”
“可盡是我李唐天下的豺狼虎豹。”
廬陵公主見火候到了。
才軟了半聲,繼續說道。
“駙馬!”
“太子黨如何處置!”
“秦王黨又如何處置?”
“要知道!”
“陛下你才登基幾天?”
“你有什麼根深蒂固的勢力來保全天下?”
“各方各勢都在虎視眈眈,駙馬卻在這裡聽這靡靡之音!”
“真氣死人,急死人了!”
廬陵公主越說,心中越抑制不住醋意,越撒潑,皓臂便越氣得哆嗦。
待她正要揚起柔荑,來掌摑喬師望的時候。
喬師望眼疾手快。
遂一把逮住廬陵公主的素白手腕,就望內懷裡面揪過來她的香體溫懷。
剛按捺住廬陵公主的這個潑辣嬌軀,卻是喬師望再一環壯碩的臂膀,卻盡將她那盈盈一握的楚腰把玩在掌心之中,隨意遊走。
“公主又在使皇家性子!”
“什麼勢力,什麼亂王!”
“朕要想坐穩天下!”
“那還不容易!”
“朕大不了於今晚多賣點力氣,好解公主們的相思之苦。”
頓時。
三位公主的臉龐遽然間火辣辣的,說慍怒不是慍怒,說忸怩更不是忸怩,只任這羞於啓齒之感滾燙在燒臉上,醞釀多時……許久,這羞羞之怨才紅透至鬢邊的耳後根,如不勝衣。
半晌過後,
三位公主的幽怨之心幾近蕩然無存。
可隨之而上的,卻是一陣陣懵逼!
“……”
駙馬是在顧左右而言他?
什麼多賣點力氣?
什麼解我們的相思之苦!
我們的語氣重點難道是在春宵一夜?
不對啊。
駙馬三言兩語就將我們收拾了?
我們就這麼得逆來順受?
隨他說圓圓,說扁扁?
去!
駙馬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都什麼時候了。
還在消遣我們!
“駙馬!”
廬陵公主氣消了八九分,只得無奈出一副低眉順眼,將心中的策略說予他聽。
“駙馬不是擅長易容方術麼。”
“你將我們三姐妹易容成趙郡王李孝恭、襄邑郡王李神符、齊王李元吉!咱們好再來個斡旋乾坤,瞞天過海之計!”
依照廬陵公主的認知。
趙郡王李孝恭、襄邑郡王李神符、齊王李元吉是此時此刻對駙馬的最大威脅。
公元618年,李孝恭官拜揚州大都督,手握重兵。在攻打巴地及西川之時,大都督李孝恭不僅攻佔了三十七州,還活捉了隋末唐初的亂臣賊子朱粲(can)。
之後李孝恭因又大敗蕭理孫之後蕭銑(xian),這才授封趙郡王。
而襄邑郡王李神符,衆所周知,是高祖李淵的同宗之弟。
隋末之代,李神符曾授驃騎大將軍,隨高祖太原起兵。至唐初,高祖李淵不僅默許李神符擁兵自重,還不聞不問。
何故如此。
倒有些因由。
其一:重在震懾天下的諸多藩王,其二卻更是在念及他們的兄弟情深。
高祖李淵志在他這位同宗之弟,能爲他厲兵秣馬,好扛起大唐的穩健江山之責。
至於齊王李元吉,倒不用多說。
不僅手握東宮的各大兵權,還一心一意地想推太子李建成登基爲帝。
所以。
廬陵公主的言外之意,當然是讓駙馬未雨綢繆、故技重施,好來個安邦定國之舉。
“呵呵……”
喬師望不以爲意。
“易容方術這招太沒挑戰了。”
“跟突厥胡虜用用還有新意,若跟咱們天下的李姓王族來用這招,就太沒有刺激可言了。”
驀然。
廬陵公主李緣清、安平公主李婉兒,南昌公主李爾容卻是始料未及!
???
駙馬這是幾個意思?
打仗呢。
竟然說沒有挑戰?
什麼叫沒有刺激可言。
難道陛下想要別出心裁,玩玩心跳。
駙馬的腦袋難道被門擠了?
“駙馬!”
廬陵公主欲言又止。
“……”
搞不懂了。
這守江山呢。
駙馬卻在尋找刺激!
這玩得新鮮啊。
即便駙馬文通武達。
也沒必要這樣吧。
“公主!”
“我的小可人兒。”
喬師望語出驚人道:
“打仗是我們男人的事情,你好生生地給朕多生幾個娃,它不香麼。”
“朕幹嘛需要你們拋頭露面啊!”
說着,喬師望暗地裡把大掌遊走在公主那羞羞的環跳穴上,一拍,神采飛揚道:
“洞房花燭夜——生平第一遭!”
“挑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就地!”
“前些日子朕疲於酒意斷片了,那不算!這次,朕要好好得自力更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