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內。
涼州大捷的消息如期而至。
自涼州而來的驛卒,在官道上向着皇宮方向策馬狂奔,高聲吶喊道:
“西北九百里加急,帝君率大軍,親斬突厥可汗,涼州大捷……”
官道上百姓紛紛避讓,雖然官道主要是給官員服務的,但平時普通百姓也是可以行走的。
但剛官道上出現官員緊急出行,或者運送糧鈔的時候,普通百姓都應當避讓。
此時的長安城,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車水馬龍,戒備森嚴,全城備戰。
如非必要民衆也不會擅自出行,官道上也只有零星幾個出行的百姓。
十幾日之前,他們剛剛看到唐軍將士整裝出發,奔赴戰場。
並且聽說這次戰局情況不妙,突厥軍隊蓄謀已久,一開戰便勢如破竹,唐軍根本抵擋不住。
照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長安城也會受到波及。
不想這纔沒過多久,捷報就傳到長安城了。
又聽到驛卒喊帝君親率大軍,斬了頡利,大爲出乎意料,他們心中各有分說。
什麼,我們唐軍這麼威武的嗎?
“大唐帝君當真是全才啊!”
“咱們帝君好生厲害啊,竟然能親斬突厥可汗,要知道突厥可是馬上民族,善騎射,兵力又強。
難對付的很,常年在邊疆作亂,就連當年的軍神李靖爲了對付突厥,也下了好一番功夫。”
“既然涼州大勝,那我娘豈不是可以出來走動了,她在家待了十幾天,當真是把她憋壞了。”
百姓之中有一名女子奇道:“帝君?我大唐王朝一向是女帝掌政,女尊男卑,什麼時候有的帝君?”
她身旁的一名男子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女帝早就立下帝君了,只不過帝君外出征戰,還未來得及行冊封之禮,不過我聽說他們下個月就要大婚了。”
女子道:“那又如何,總之,女帝纔是最厲害的。”
男子得意道:“你啊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你看突厥入侵,大敵當前關鍵時候還不是得男人出來迎戰,保家爲國。
就像這泱泱大國,沒有帝君怎麼能行,誰來斬殺突厥?去邊疆戰鬥的士兵不都是男人?
再說連女帝都心甘情願趨於帝君之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女子漲紅了臉,卻沒法反駁,畢竟是帝君斬殺了突厥事實就擺在眼前,男子說的不無道理。
一時之間,民衆奔走相告,很快這個普天同慶的大好捷報便傳遍了長安城。
這件事一經擴散,滿城皆驚。
不等驛卒疾馳到皇宮,便有宮女將消息傳給了女帝。
女帝端着茶杯鳳美緊蹙,繼上次捷報之後,涼州州那邊已經好多日沒有消息傳來了。
也不知道秦風怎麼樣了,突厥軍隊驍勇善戰,蠻橫無比,很是不好對付。
突厥大軍人數又多,也不知道魏元忠帶的兩萬精兵能不能夠抵擋得住?
一名宮女籃子還未來得及放下,便一路小跑着去求見女帝,進了鳳儀宮,她氣喘吁吁的說道:
“稟報陛下,奴婢今日出宮採辦物件,剛出宮門口就聽見百姓圍在一起討論戰況。”
女帝一聽有戰況,立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們說什麼?”
宮女雖然跑的上接不接下氣,但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他們說涼州大捷……帝君率領大軍,親斬突厥可汗,唐軍大勝……”
嘩啦。
女帝手中的白釉茶杯脫手而出,茶杯跌落到地上,裡面的茶水飛濺在衣角上。
“此話當真,真的是帝君?”
宮女忙到:“是的,陛下,滿城的人都在說帝君打了勝仗回來,不會有誤!”
女帝喜極而泣,失神的不斷喃喃自語,
“是他,真的是他,我就知道一定是他。”
“哎呀,陛下這是怎麼了?茶水怎麼濺到絳紗袍上了?”
司琪剛回鳳儀宮就看到了這一幕,連忙放下手中的茶壺,拿出手帕蹲下身,細心的爲女帝擦拭着衣袍。
須臾,
驛卒風馳電煞,已經狂奔到了皇宮,一路上暢通無阻,可是奔向鳳儀宮。
“報!西北九百里加急,涼州大捷!涼州大捷!”
“帝君親率大軍,斬頡利,十萬突厥大軍全軍覆沒,唐軍大獲全勝!”
很快,司琪將捷報呈到了女帝手中。
女帝一字一句仔細翻看着,看到最後鳳眉徹底舒展開來,大聲叫好。
“好!好!”
“秦風 ,你果然沒有辜負本帝的期望,本帝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本帝以你爲榮,大唐以你爲榮!”
復而又突然想起了什麼,關切的問道:“那…帝君他…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驛卒拱手道:“回陛下,帝君相安無事,您不知道作戰之時,他一身銀甲,跨坐赤兔神駒。
那是何等的神武非凡,他一戟便斷了頡利可汗的性命,突厥士兵見大唐有這麼厲害的帝君,個個都嚇得聞風喪膽呢。”
驛卒雖然聲音嘶啞,但仍然可以聽出他興奮異常,話語中也滿是崇拜敬仰。
女帝的美眸之中覆上了訝異之色,目光流轉。
天哪,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女帝見驛卒汗流浹背,風塵僕僕,心知他路上艱辛,便即刻讓他退下休息了。
旋即她下令道:“把消息通知羣臣,我要讓他們好好爲帝君接風。”
她的帝君立下蓋世之功,看那些本來質疑秦風的臣子們,現在還有何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