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你們在聊什麼,爲何這麼開心?”
李孝逸原本是排在隊伍後面的,很遠就聽見秦風等人在前頭這麼開心。
他便策馬快速跟了上來,想來湊一湊熱鬧。
狄仁傑看着這個陌生的少年,問道:“不知這位小哥是誰?”
李孝逸揖禮道:“草民李孝逸,見過狄大人。”
狄仁傑點頭道:“不錯,禮數很是周全,看得出來是個好孩子。不知帝君怎會與他相識?”
他方纔聽這個孩子喚帝君爲秦兄,可見交情不錯。
秦風介紹道:“說起來也是緣分,我與他在微服出訪時相識,見他身手不凡,頗有軍事天賦,就將他帶去了涼州。”
狄仁傑驚訝道:“不得了,這位小哥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還是個未曾及笄的小娃娃,帝君便帶他上戰場了?”
“狄閣老有所不知,他能赤手空拳馴服的盧馬,你可別小瞧了他。”秦風如實道。
狄仁傑仔細一看,李孝逸胯下的坐騎果然不是一般的馬,那匹馬通身雪白,流光溢彩,馬眼下有淚槽,額邊生白點。
這良駒定是的盧馬無疑了。
要知道的盧可是馬中俊傑,很有靈性,越是有能耐的馬越是脾氣大,這的盧馬也是。
常人極難馴服,騎他的人大都慘死,除非遇到真主,否則的盧絕不屈服。
“哎呀呀,果然不錯,帝君的眼光真是不錯,沒想到這位小哥年紀雖小,卻藝高膽大啊,是個好苗子!”
“那是,我看人何時出過差錯?孝逸可是我的左膀右臂,他非但訓馬功夫了得,對戰突厥也是勇猛無雙,以一敵十,這次反擊戰多虧了有他這個幫手。”
“果真如此嗎?帝君快與我說說這位小哥的戰績。”
秦風嘴角噙着笑意將涼州反擊戰事無鉅細的說給狄仁傑聽,將李孝利在戰場上的表現詳細告知。
須臾。
“了不得,真是了不得,有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紀便有大將之才,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啊。”狄仁傑忍不住大大誇贊。
“孝逸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朕打算先封他爲振威副尉,跟着魏元忠學習一下軍中規矩,日後定是位猛虎之將。”
“還有涼州守衛林如海寧死不屈守城有功,朕打算給他官升一級,以做嘉獎。”
“但憑帝君做主。”狄仁傑拱手道。
幾個人一路走一路,聊時間稍縱即逝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皇宮。
一回到御書房,秦風和女帝便擬定了好幾道聖旨,該賞的賞,該罰的罰。
第一道聖旨便是封李孝逸爲正六品振威副尉,其餘立下戰功的大唐將士爲國家立下了汗馬功勞,皆是重重有賞。
至於那薛懷義,他本就靠着不正當的關係混上了六品上鎮將,不但毫無貢獻還異想天開。
仗着有點拳腳功夫便膽大包天,覬覦女帝。
這樣的人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秦風不是善男信女,這樣的老鼠屎留不得,既然他不是說要滾出朝堂之上的嗎?那便遂了他的心願。
他當即下令廢了他的六品上鎮將之位,貶爲庶民,永世不得還朝。
看着李孝逸,秦風又想起了一件事,自己差點給忘了,剛剛和狄仁傑商議的只是文考的改革。
每個王朝都需要有武官來開疆拓土,鎮守邊陲,武考便是因此而誕生。
唐朝的科舉考試分爲文考和武考,學子們不管是習文還是習武,只要有一技之長,皆可出人頭地。
兩者相結合,這就大大促進了唐朝經濟、文化、政治軍事各個方面綜合實力的全方面進展。
秦風查閱典籍,發現武考的難度一點也不比文考低。
相反,武考對個人身體素質要求極高,難度比文考高多了。
唐朝武考的制度中規定要考射長垛,騎射,馬槍,步射,舉重。
這五項難度都是很大的,特別是馬槍,淘汰的人數是最多的。
這個是考察騎在馬上用槍的技術了,難度也是很高的,講究的是“穩、準、狠”。
馬槍的考法是主考官在考場上擺放四個木人,這些木人並不回很牢的固定在地上,而是一碰就會倒,
然後 ,在木人頭上放一小塊方形的木板之上,將四個木人排成一個簡單的陣勢。
要求武考生騎着馬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內,縱馬衝進陣內要將木人頭上的小木板打掉。
挑、刺、拔、打都可以,不管用什麼方法。木人不能倒,只要有一個木人倒地,就被淘汰了。
四個木人不但不能倒地,連碰都不能碰上,只要碰上就會扣分。
再加上唐代科舉所用的長槍規格有兩丈四之長,練武之人都知“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
比如說同一個人拿一個長長,想要掄一個草人,掄完第一下。
再想來第二下,可能要好幾秒鐘。長槍越長,用到的時間越久,也越是不好把控。
除了這些技能之外,秦風還發現武舉對身高相貌也有極高的要求,不但要人高馬大,儀表堂堂還規定了身高必須在六尺以上。
唐代的一尺相當於我們今天的九寸三分,如此六尺也就相當於今天的一米八六了。
也不知道是誰定的規矩,秦風覺得甚是不妥。這就有點太苛刻了吧,這是選武將還是選郎君?
秦風將相貌要求適當調低了一些,人本來就是不能貌相的,若是真有出挑的卻因爲這個被擋在門外,那就太可惜了。
秦風問道:“武考考點就這麼些嗎?爲何不考兵法呢?”
女帝一邊研墨一邊道:“許是禮部的人粗心大意沒有思慮周全吧,帝君看着辦便是。”
“兵法很重要,因爲將帥領兵作戰貴在有謀略,而不是單憑個人的勇猛,這個考點朕加上了。”秦風鑑定道。
“朕想想還有什麼不妥之處需要……”秦風正在思慮着。
這時,女帝卻打斷了他。
“帝君將朝務都處理得差不多了,可記得還有什麼事情不曾辦妥嗎?”女帝的美眸緊緊盯着秦風。
秦風看着女帝幽怨的眼神,兩世爲人的他如何不明白其中的含義,他忙道:
“當然有啊,咱們的婚事也該籌備起來了。”
聞言,女帝用白蔥般的鳳指戳了一下帝君,笑意盈盈的說道:“帝君終於說到點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