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戰神可以扶大廈之將傾嗎?”魏元忠呢喃自語,望着涼州的方向內心火熱。
在驚奇之餘突然想起了什麼,“既然涼州已經勝了,那我軍還需要前去支援涼州嗎?”
士卒說道:“這個卑職也不知,卑職只是前往長安傳遞捷報的驛卒,不過涼州剛剛遭受了屠城,一定非常艱難,將軍還是去看看比較好。”
魏元忠聞言,也不便多問,連忙讓驛卒先去長安城報信,此時驛卒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私自攔截驛卒,本就是大忌。魏元忠自然不好讓他過久停留,決定親自去涼州城看一看那名戰神。
魏元忠身旁的一名士兵狐疑道:“將軍,驛卒說那位年輕的戰神,會不會就是帝君?”
魏元忠虎了士兵一眼,沒好氣的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怎麼可能呢?就算帝君武功不弱,那也絕不可能強到如此地步。
你也不動腦子想想,帝君今歲纔多大,從來沒有上過戰場,他如何會領兵打仗?那些戰謀策略他又如何曉得?
怎會如驛卒所說的那般勇猛無敵,還萬軍叢中如入無人之境,莫說帝君,就連本將也做不到,你以爲是他呂布趙子龍轉世嗎?”
那位士兵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雖然心有疑慮,此刻卻不敢吭聲了。
“我也希望那人就是帝君,若是大唐能有這樣的帝君,那將是何等的威風,必定是萬國來朝八方來賀。”
王孝傑心馳神往溢於言表,但細細思忖後,隨即搖頭說道:
“在城門已破,敵軍士足的情況下,僅僅五千守衛就能對抗三萬人,這就算是李靖轉世,也難以完成。
雖然按照驛卒所言,此人與帝君年紀相仿,但終究也只是年紀相仿而已,但……絕無可能就是帝君。咱們還是不要想太多,快些趕路吧。”
魏元忠微微頷首,也是鬆了一口氣,“幸好天佑我大唐,有戰神天降,否則你我必將是背水一戰,
那位戰神不僅於大唐有恩,也是你我的大恩人吶!抵達涼州之時,本將定要好好拜會一下這等英豪。”
末了,又忍不住推崇備至道:“若是他不嫌棄本將資質愚鈍的話,本將即刻拜他爲師。”
越是猜不透,魏元忠就愈發好奇,驛卒口中的這位戰神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心潮澎湃,便想着急切而行,一來能快一些拜會戰神,二來能幫助城內百姓重建家園,最好能在天亮之前就抵達涼州。
兩萬大軍聽命而動,於夜色中繼續趕路。
三十里路其實並不算遠,但兩萬大軍舟車勞頓,本就疲憊不堪再加上夜路難行,只得緩緩前行……
另一邊。
長安城。
立政殿。
女帝端坐在朝堂之上。
邊疆遇難,兵力不足,而秦風又下落不明。
這幾日她茶不思,飯不想,一直守在殿中,整個人消瘦了許多。
該做的她都做了,縱是她心急如焚,此刻也只能坐在殿中穩住大局。
前線一直沒有消息傳來,但對於此時的大唐來說,沒有噩耗,便已經是最好的消息了。
文武百官立於朝堂之下,冷汗直流,一聲也不敢吭。
“陛下,帝君還沒有下落嗎?”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朝堂的沉寂。
說話之人,正是薛懷義。
這幾日他根本不關係邊疆的戰事,而是一門心思的想方設法讓秦風社死。
反正秦風也現在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也不怕他再把自己扔出去。
薛懷義偷窺着女帝絕美的臉龐,不由心猿意馬,他裝腔作勢道:
“帝君多日不見蹤影,臣也是惦記帝君的安全,如今宮外兵荒馬亂的,
帝君身邊又沒個保護的侍衛,他自己一人逃跑保不齊被傷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女帝置若罔聞,她眺望着北方,根本沒有搭理薛懷義,也懶得反駁。
她絕不相信,秦風會是無情無義之人,更不會相信,秦風會至大唐於與不顧,其中定有隱情。
朝中對秦風的誤解很深,她知道現在無論她說什麼,在水落石出之前,百官都不會相信。
索性什麼都不說,屆時,用事實打他們的臉,看這些質疑秦風的人,到時又當如何?
薛懷義看女帝一言不發,並沒有幫秦風說話,以爲女帝也對秦風起了疑心,對秦風也沒有那麼排斥了。
他便覺得,這是一個把秦風拉下帝位的絕佳時機。
他假裝好意的說道:“帝君本應該當在殿上與陛下一同分擔國事,如今卻不告而別,只留陛下一人苦苦支撐。
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呀,其實女帝和帝君還未行大婚之禮,這冊封也做不得數的,只要陛下願意,完全可以另封帝君。”
他就是要提醒女帝,天下的男人不止他秦風一個,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他心心念唸的全是女帝,爲什麼不考慮一下他呢?
女帝若是礙於情面,不好意思朝令夕改開這個口,那麼就由自己來幫女帝開這個口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