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對怎樣處理突利可汗一事吵翻了天,原本準備了好久彈劾徐陽的摺子全都沒了用,這讓那些文臣們有一種憋屈的感覺。
褲子都脫了,怎麼能不幹些什麼。
所以文官們是撒着膀子大吵一場,對於突利可好汗的處理展開了一場口水戰,這邊說要把突利送回突厥,這邊說要把突利軟禁起來,絲毫沒有人在乎朝堂上如同雞仔一般孤零零站在那的突利可汗的感受。
“陛下,突厥人善變,昔日兄弟只要有了利益便翻臉不認人,何況突利可汗襲擊朝廷命官在先,臣覺得應將其軟禁在長安,以絕東突厥之患。”魏徵抱着芴板第一個站出來,這傢伙現在真和徐陽當初預測的一樣,成了李二面前的紅人,果然拼死覲見贏得了欣賞,官位蹭蹭的往上竄,現在已經任御史監大夫。
“微臣覺得魏公的建議不妥。”長孫無忌也是站了出來,朝堂上他與魏徵一向有些不和,今日更是針鋒相對,“微臣認爲東突厥一日無首,遲則生變,突利向來與我大唐交好,還不如放其歸去。”
“陛下,微臣覺得應該將這突利可汗留在長安,突利乃是頡利可汗的親侄子,日後頡利再犯我大唐,用突利來威脅,朝堂上也能有一張可以抵禦的盾牌。”孔穎達也來湊一湊熱鬧。
孔穎達說完,朝堂上就紛雜了起來,衆多官員議論紛紛,不過明顯可以看出支持把突利軟禁在長安的站了大多數。
李二高高坐在兩儀殿的寶座上,通天冠上的水晶珠幾乎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突利,你與朕也算是兄弟,你對於你的過錯有什麼解釋嗎?”李二的聲音在大殿上回蕩,顯得有些空靈。
突利可汗此時已經滿頭大汗,看樣子朝堂上衆人給他的壓力不小。
“臣....臣有一封傳國侯徐陽替臣寫的書信...還...還請...陛下過目。”突利的語氣都有些哆嗦。
“哦?”李二好奇道,“給朕呈上來。”
鷹眼太監恭恭敬敬的將書信遞了上去,途中還不忘檢查檢查書信中是否含有機關。
李二接過信,掃了一眼,隨即道:“宰相團和左右僕射留下,其他人無事退朝。”
長安,康泰坊。
沁香街旁的一家小酒館中,一名中年男子含情脈脈的拉着一個少婦模樣的婦人道:“我馬周雖然不才,但仍讀過多年諸子之文,肚子裡還有幾分墨水,當初在長安街上第一次見你便驚爲天人,只因當初功名不立,荷包空癟,不願讓你看到,現如今我已經是南山書院的報社主編,月薪十五貫,還有些獎金,自覺可以來見你了。”
那少婦臉頰緋紅,又嬌羞又擔心地問道“你不嫌棄我是個孀居的不詳之人?”
“哈哈。”馬周竟是大笑一聲,“書院推崇至上的便是科學與民主,讀完鬼谷徐陽的大作《百科大全》,我馬周便自此不再信世間鬼神,深信萬物皆可由科學解釋。”
那少婦也是雙眼含笑:“你們這些文人的事情奴家不懂,奴家只知道前些陣子在們前看到你站了許久,夜間做夢竟夢到一匹白馬路過家門,我騎了上去,那白馬化作飛龍,飛到了九天之上,想必就是你吧~”說罷,還偷偷瞅了一眼馬周。
馬周聽聞,臉上也是樂開了花,“艾娘,你是能看上我了?”
少婦聽聞,羞澀道:“我一女子,丈夫早亡,孤苦林丁的在這長安街坊開了一家小酒館,平日也只能夠個溫飽,哪有看不上如今學有所成相公你的。”
聽到少婦這番言語,馬周興奮的都快要跳起來了,自己今年三十歲了仍未娶妻,現在總算是有一個情投意合的女子,這高興勁早就讓他如墜夢中。
“艾娘,在這深街賣酒生意也不是很好,你隨我去書院吧,書院裡我有一件居房,待我迎娶了你,咱們就共住一堂,也好照應。”
少婦聽聞,輕點額頭,算是默許了馬周的建議。
“你們知道你們要學些什麼嗎?”
臺下衆多學子皆是興奮的高高舉起了雙手。
“你。”
一名學子被點到了名字,還有些難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
“對,就是你,你來說一說來書院要學什麼。”
那學子小臉漲的通紅,大聲道:“在書院我們要學的是孔孟之道!”
站在教室講臺上的徐陽搖了搖頭,“請坐,你的回答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你,你來回答一下。”
又一個身穿南山書院長衫的學子站了起來,“院判您曾經說過,書院是大唐的頭腦,我認爲我們要學的就是怎樣統御下屬,治理地方,成爲頭腦一般的人物。”
徐陽聽聞,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只說中了一部分。”
臺下頓時嘰嘰喳喳了起來,有說要學習的是鬼谷之術,有說要學習的是世間萬物,還有說要學習怎樣爲聖天子陛下治理天下的,反正是千奇百怪。
徐陽咳嗽了一番,這才止住了教室中討論的聲音。
“你們現在已經把高中的課文學完了,現在要學的,就是該怎樣踏踏實實的爲社會做出你們自己的貢獻,大學的課程不再是你們做的那些試卷,而是如何修建一座橋樑,如何蓋一座樓房,如何地方受到旱災時該如何賑災,水災時該如何疏散百姓諸如此類的實際問題,你們日後都是大唐的棟樑之才,縣衙的主薄,世家的供奉,甚至朝堂上的官員,那些都是你們日後的職位,以你們的數學能力,現在擔任任何一個縣衙主薄處理整個縣的賬務已經綽綽有餘,我希望你們日後能時刻記住你們南山書院學子的身份,是整個大唐的楷模,也是整個社會道德的中流砥柱。”
徐陽的一番話雖然沒有華麗的辭藻,可是依舊讓衆多學子們熱血沸騰。
“南山書院沒有蠢人,只有懶人,國子監、弘文館的學生們還在津津有味的讀着報紙的時候,你們就已經在爲大唐做出貢獻了,南山書院的學生畢業之後也一定和其他地方畢業的學子不同,他們出來的學生風骨高,安貧樂道,賊來我死便是,但我南山書院的學子一定會找到事情的解決方法,用你們的智慧,讓治下的百姓的生活變得更好!”
徐陽的一番話說完,真個教室都浸在了一片掌聲之中.....
“大哥,你說的真實太棒了,說的我也想到這南山書院上兩天學,整天看到那些學子們的足球隊在球場踢球,羨慕的牙癢癢。”程處默站在教室外面,對走出來的徐陽笑嘻嘻的說道。
“想上學?”徐陽聳了聳肩,“我看你只是想踢球吧。”
“嘻嘻。”程處默撓了撓腦袋,“還是大哥懂我,當初在幽州那個足球場踢球,到現在我還忘不了,真想找個機會能和大哥、寶林他們再去一趟幽州,在那裡再踢一次球。”
“嘿嘿,這個願望並不過分嘛。”徐陽晃了晃手中一個精緻的奏摺,“我已經將鐵道的設想寫好,從長安到幽州和到洛陽的兩條幹線,就等着陛下召見,我直接就能把摺子遞上去。”
“大哥大勝歸來,居然沒有見過陛下?!”旁邊的尉遲寶林有些發呆。
“嗨,別提了,朝堂是全是彈劾我的,這不是正裝病來着嘛。”
程處默尉遲寶林等人正想問爲什麼,就見到劉七帶着一個公公從遠處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口中大口的喘着粗氣,劉七慌忙道:“侯....侯爺,陛下宣旨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