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不知道李二爲什麼突然又把長孫皇后這尊大神給搬來莊上,可是又不能表現出絲毫的不滿,只得像接祖宗一般把長孫接到莊主府中,與其一同前來的,還有另一尊祖宗,不到三個月大的小李治。
劉夢璃在得知皇后娘娘要來之後,倒是歡喜異常,坐月子期間,她可是在皇宮中與長孫混的機熟,甚至私下以姐妹相稱呼。
說是祖宗,還真是個祖宗,徐陽費心費力的把莊中最高的那棟三樓小別墅騰出來給長孫住,可最終換來了一個面色嚴厲的中年婦女。
在莊子前面的牌坊下,長孫皇后下了馬車,一眼看到徐陽就開始了喋喋不休,說什麼鬼谷弟子,簡直就是毀人不倦,高明青雀自從來莊上學了兩月之後,不僅以前背過的各種史書忘的一乾二淨,書法毛筆也退步了不少,最後還天天在養心殿舞刀弄槍的大喊自己是猴子,這事鬼谷要給個說法之類云云。
好好一個皇后,說這些話的時候居然像一個十足的罵街潑婦。
搞的徐陽是頭大無比,只得低着個頭,躬身彎腰,不停的作揖,好開脫罪責。
最終還是劉夢璃善解人意,拉着長孫皇后,要帶着小李治就去找徐陽兒子玩,長孫這才停下來,輕哼一聲,”這帳看在夢璃妹妹的面子上,就算了,日後再有此事,絕對嚴懲不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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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裡有這麼一尊大神,家中可算不能待了,徐陽讓劉七備好馬車就去了長安城。找程處默他們幾個喝酒去。也好借酒消愁一番。
可是到了老程家。下人進去詢問了一圈,老程居然不在家,聽說在商務會所正和尉遲寶林幾人在一起打麻將。
這好辦,趕着馬車飛快,直接就在西市街頭的商務會所停了下來,會所外面的也已經停滿了馬車,負責管理停車場的馬伕在不停的給數十匹馬餵食草料。
徐陽下了車,出示了手中的金卡就進入了商務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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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皇后娘娘蒞臨?大哥。這可是天大的福氣啊!”程處默這小子還沒聽徐陽說完,就直接插話道。
“福氣個屁,整個一個來討債的,硬是說我把她那倆寶貝兒子給教壞了,本來當初我要求給五位皇子授課她就極力反對,這下好了,可抓住把柄了。”徐陽苦笑道。
“哎呀,我說大哥,你還在乎這個,咱們兄弟幾個開開心心。想吃什麼吃什麼,想玩什麼玩什麼。這樣的日子就夠了,管他孃的什麼教壞不教壞的。”尉遲寶林又被稱作尉遲大傻,可是這說話倒是有一股子哲理味道。
“還是二哥的話鞭辟入裡,入木三分啊!”李崇義笑着調侃道。
“對對對,管他孃的去,既然今天大哥不開心,咱們就一起去喝酒去~”李德謇也是提議道。
“好!就去喝酒!喝他個不醉不歸!”尉遲寶林對於喝酒這件事絕對是舉雙腳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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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的大街道路似乎越走越滑,至少對於五個已經醉了八成的人來說就是如此,李崇義笑的很大聲,翩翩起舞,尉遲寶林在他旁邊賣力的唱着歌,驚擾的路人紛紛繞道,生怕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會爆起傷人,李德謇則是抱着樹不停地親吻樹皮,徐陽則是蹲在路邊不遠,紅着臉不停嘔吐,只有程處默稍微好一些,坐在那裡還是有一口沒一口的朝最裡面灌酒,然後那酒就順着嘴角嘩啦啦的流下來,看起來跟個傻子一般。
“大。。。大哥,今天你說喝的盡不盡興~”尉遲寶林唱了一會,大概覺得嗓子有些難受,便暈暈乎乎的朝徐陽問道。
“盡。。。盡興!”徐陽自從來到大唐,這還算是第一次真正的喝醉,大約也是想真正的放鬆一下自己,纔會灌這麼多酒。
“大。。。大哥,處默這小子現在喜歡上了書院的清河公主,兩個人整天。。整天如膠似漆,是不是太不夠兄弟了~”尉遲寶林撒酒瘋似的說着胡話。
“好你個尉遲大傻,老子又哪裡惹到你了,居然還說老子壞話。”程處默雖然也喝多了,不過畢竟酒量放在那裡,意識還不算傻。
“啥都別說了,兄弟們叫你打個麻將,都推脫了三次,哪一次不是陪清河那個小娘們去了~”尉遲寶林不屑的說道,”有。。。有本事你再跟老子去一趟青樓!?~”
“去就去,老子何時怕過?!~”程處默又是猛灌了一口酒。
程處默要證明自己夠兄弟,沒被清河迷住,所以尉遲寶林提出要去青樓,這必須去,爬也要爬去,於是五個晃晃悠悠的人就坐上馬車,被僕役們拉着去了平康坊。
程處默的口味很是刁鑽,看看春意閣老鴇子的大屁股,就搖頭,看到明月閣那些庸脂俗粉也搖頭,總之見了所有女人都搖頭,尉遲寶林怒了說道:“我說處默就是被那個清河小娘們迷住了,要不然咋什麼都看不上眼,平康坊都轉兩圈了。”
李崇義,李德謇幾人趁機在馬車中起鬨,一片噓聲。
“我不是不滿意,春意閣就不錯,那母鴇子頭的肥臀就甚好,我只是腦袋不聽使喚,總是搖擺。”程處默面子過不去,強行解釋道,又是引起了一片噓聲。
趕車的車伕趕緊把五個醉漢送到春意閣,老鴇子居然沒換,還是當初那位叫做小鳳的老寶娘,臉上抹的粉都一抖都能掉下來,胸前的那對男人的恩物更是雄偉,只是腰也跟着變粗,走起路來像大漢,每一步都踏實無比,剛纔還在後悔放走了幾個大金豬,沒想到金豬自己又回來拱門了,哪裡敢怠慢,搖着手帕像是見了情郎,一下子就撲了過來。
尉遲寶林拿胳膊攔住說:‘且慢,今日我哥幾個來,就是爲了證明一位兄弟沒被小娘們迷住,快去把你們這最好的姑娘全都叫上來”說罷,還朝那小鳳老鴇的胸前塞了一塊銀餅子。
這種風月場,只要給了錢,什麼都好說,還是那麼識情知趣,小鳳老鴇拋了一個媚眼,嬌滴滴的說道:”那是那是,給幾位公子上來的一定是咱全長安最好的姑娘。”說罷,就扶着尉遲寶林上了樓,她可是對寶林袖子裡面沉甸甸的銀餅子非常的喜歡。
一間房子佔了一層樓,程處默他們面前瓜果紛呈,點心擺了一案子,酒水根本看不到,原因很簡單,在大唐的妓院,人清醒的時候給的錢纔算定錢,鬧到官府裡也一樣,要是真把客人哄醉了,趁機騙錢,這樣的青樓妓院,官府都不會幫。
還有一點醉酒的人不好伺候,如果趁着酒醉矇騙,後果很嚴重,倒是不在乎那幾個錢,而是貴人沒有被哄騙的習慣。
仰面躺在軟榻上,一大排歌姬就端着盆子出現。給貴人擦臉。洗腳,不愧是專門伺候人的。手法老道,讓人渾身舒坦,兩杯夾雜着冰魚的莫名飲料下肚,精神神頓時好了起來。
看到貴人們一個個都精神了,那個喚做小風的老鴇眯着眼睛不停的笑,下巴上的肥肉都在抖,打着顫音說:“貴人們難得光顧,是小樓的榮幸,卻不知貴人們先要看歌舞,還是要人陪伴?”
尉遲寶林大笑一聲,”看什麼歌舞,直接上姑娘給我兄弟幾個樂呵樂呵!”說罷,從袖中掏出一把金燦燦的金幣,看起來晃晃惹眼,一下子就扔了出去,小鳳看的眼睛都直了。
尉遲寶林指着程處默道:”就是這個人,給他上十個姑娘~!”
程處默也是呆立當場,”我靠!寶林,你是想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