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效仿後世春晚的舞臺,怎麼可能少的了魔術呢?
雖然培養不出劉星人,也找不到像董美人那樣稱職的托兒。
但席雲飛卻找到了一羣養眼的美嬌娘。
舞臺上,幾個在後世足以穩坐民樂大師頭銜的姐兒用音律將氛圍烘托得恰到好處。
只見舞臺正中央,八塊屏風分別對準舞臺四周八個不同的方向。
屏風之上,一道婀娜倩影,搖曳生姿,翩翩起舞,最最關鍵的是,這屏風後的女子每跳一小段舞蹈,便就會脫下一件衣裳來,雖然冬日裡大家都穿得不少,但也架不住她這麼脫。
難怪身後一羣牲口不要命的喊着‘脫脫脫……’,這要是不激動,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生理健康。
李靖轉頭怒視席雲飛:“這什麼腌臢節目也是你安排的?”
席雲飛見李靖真的有些生氣,急忙勸慰道:“您別急啊,接着看,接着看,跟您想象的可一點兒也不一樣的……”
正說着,舞臺上突然跑上去十來個男子,臺下的牲口們見那些男子朝屏風走去,都是一臉急切且心生羨慕。
正在大家不知道那些男子上去幹什麼的時候,卻看到那些人兩兩一組,竟然搬起屏風就要離去。這哪裡使得?李靖已經要開口大喊豎子住手了,畢竟那屏風後面的女子已經脫得乾乾淨淨,若是沒有這屏風遮掩,那豈不是……
便在衆人譁然而又期盼的注視下,屏風被人慢慢移開,從屏風上舞動的影子可以看出,那屏風後的女子依舊原地搖曳着,好似沒有發現唯一的遮羞物被人搬走一般。
可是,便在所有人屏息斂聲看着屏風慢慢挪開的檔口。
舞臺中央,突然一陣強光炸起,接着便有數不清的鴿子自上面騰飛而已,場面之絢麗讓人歎爲觀止,而那道炸開的星火筆直朝天空飛去。
衆人視線緊隨其後,離開了舞臺,就在星火升到半空中,堪堪熄滅的瞬間。
轟~的一聲,星火自夜空中爆開。
今日的夜空本就漆黑,這一點星光似乎點亮了星河,霎時間,火樹銀花不夜天,萬紫千紅耀明路,衆人無不爲這一朵瑰麗的煙花震撼,呆呆的仰着脖頸,直到光亮淡去,兀自意猶未盡。
“好美!”不知道是誰先開的口,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這一朵星燦如花,竟是美麗如斯!
“可惜就是曇花一現,若是能再見一次,足慰生平啊……”
“都言:花紅柳綠,繁花似錦,但某今日卻是不認同了,這天下的花再是嬌豔,也不足這一朵半分。”
“子玉兄說的是啊……咦……妳,妳不就是剛剛臺上獻舞的姑娘?”
才子們正搖頭感嘆,不想其中一人低頭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在臺上跳舞的女子竟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衣着整齊,端着酒壺幫所有人續杯。
“這?”書生們面面相覷,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他們又怎麼可能看錯?剛剛臺上跳舞的女子一開始是在屏風前面的啊,如此美麗動人的姑娘,便是一顰一笑他們都能記在心頭,斷不可能看錯。
那斟酒的女子露出勾魂一笑,朝最先發現她的那名書生微微頷首:“妙兒見過郎君,郎君大才!”,如此也算是回答了書生們的疑問,這女子還真是剛剛臺上舞蹈的女子。
原來這纔是這場表演的精妙之處?衆人無不拍掌叫好,不管是剛剛曇花一現的煙花,還是這位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姑娘,都值得這一聲好。
接着,四面八方,不斷有人驚呼的聲音傳來,怕是此時其他幾位姑娘也都被人發現。
席雲飛面前,一位美嬌娘爲三人斟滿酒杯,李靖難以置信的看着她,剛剛這位小姑娘不是在臺上跳脫那啥舞嘛?這不過一瞬,怎麼就穿戴整齊出現在自己跟前了?
李靖猜測是不是利用衆人擡頭的瞬間……也不對啊,那花火不過一瞬之間,前後不過三個呼吸,這姑娘是如何從臺上跑下來的?而且還穿好了衣裳,便是呼吸也很平靜,如果是快速跑下來,應該會喘得厲害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李靖轉頭朝席雲飛看去。
席雲飛端起酒杯自飲一口,搖了搖頭:“不可說,不能說。”
李靖心癢難耐:“難道你真會仙術?”
“噗!”李靖這話倒是逗笑了那斟酒的姑娘,只見她眉目含春的朝席雲飛望去,見席雲飛並沒有注意到她,又有些赧然的撅了下小嘴。
李靖見狀也不覺得奇怪,如席雲飛這樣的美男子,要是沒有幾個姑娘傾心纔是怪事兒。
可李靖心中的疑惑還沒解開。
剛要再問。
呯~
突然,全場一片漆黑,原本堂亮的強光一齊熄滅。
就在衆人譁然之際,呯~
燈又亮了起來。
剛剛正在與那斟酒女子寒暄的才子們恍然驚覺,那姑娘已然消失無蹤,衆人四下張望,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到那女子的身影。
便在大家驚魂未定之際,舞臺上嫋嫋仙音響起,只見原本漆黑的夜空中,有仙女落下凡塵。
“妙兒!”書生們擡頭望去,卻見剛剛還與他們有說有笑的姑娘,此時緩緩從天而降,原本就絕美的俏臉在燈光的映襯下更添風情,聽到有人喊她的小名,還轉頭朝這邊微微一笑。
“啊~妙兒真是太美了!”幾個書生被這一笑勾了魂,眼裡已經容不下其他。
席雲飛身側,李靖若有所思的看着高空中的纜繩,斟酌片刻,捻鬚笑道:“這次的手段老夫倒是猜出來了……”
席雲飛不甚在意的呵呵一笑,這本就是一個小手段而已,剛剛趁着光暗交替,纜繩自空中準確無誤的落在幾位姑娘的身後,只要扣上威亞快速升空,再打開電燈,姑娘們便好像在衆人面前消失一般,本就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手段。
李靖自得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能夠拆穿席雲飛的把戲,讓他頗有成就感。
謝映登見狀,含笑搖頭,卻是開口問道:“回去的法子你猜到了,可她們如何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法子,還有明明已經脫得一絲不掛,出現時又衣衫整齊……這些你可猜到爲何?”
李靖濃眉輕輕一顫,尷尬的看了一眼謝映登:“這……倒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