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刀不想和房遺愛動手的,可是現如今的情景,卻逼迫着她不得不做些什麼。看着身側的聞珞,白刀慢慢的摸到了身後的刀柄。
“房遺愛,你別逼我,三仙閣的事情與你並無干係,你何必苦苦相逼?”白刀還想做最後一點努力,她心裡是很清楚的,憑着她的本事,是絕對鬥不過房遺愛和聞珞的。尤其是那個聞珞,出手就是要命的招。
房遺愛沒想到白刀竟然態度如此堅決,她越是不說,房遺愛就更覺得可疑了。他嗤笑一聲,迅速拔出了腰間的唐刀,“白刀,不是本將逼你,實在是你們不該摻合洛州的事情,除非你把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否則,你走不了!”
白刀冷聲一哼,這個傢伙還真是夠霸道的,簡直把三仙閣當成自己手下的兵了。看到聞珞離着還有五六步的距離,白刀左腳邁出,悠的朝聞珞撲了過去。刀勢迅猛,但卻傷不了聞珞,見白刀動手,聞珞倒握雙劍,向兩側一擋,身子打了個轉,便躲過了白刀這一擊。
“白刀,你可真沒出息,竟然學會搞偷襲了,難道你這些年,越老越沒膽子了?”聞珞繞到白刀身側,有些鄙視的恥笑道。
白刀氣得不輕,看她那起伏的胸脯就知道了。白刀覺得這倆人真夠無恥的,二打一還不允許別人先下手了。深深地吸了口氣,白刀手腕一翻,那把短刀便在手中轉了個圈。清冷的月光下,白刀慢慢地走向了聞珞,“九幽,你可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
聞珞的臉皮早就練出來了,就這點諷刺話又算得了啥,“哦,白刀。你儘管動嘴皮子,一會兒本姑娘把你扒光了扔青樓裡去,到時候,看你還能不能高傲起來。”
雖然看不到白刀的臉頰,但房遺愛敢確定,白刀的臉絕對黑了。果然,白刀受聞珞這一激。像一頭母獸一般衝了過來,右手刀換左手,而右手向腰間一探,就又多了一把刀。雙刀對雙劍,這可有意思了。
真打起來,聞珞一時間還真拿不下白刀。再怎麼說,白刀也是耍刀多年的人。房遺愛站旁邊優哉遊哉的看着熱鬧,他這行爲,算是徹底惹怒聞珞了,她猛刺一下,迅速和白刀拉開了一段距離。趁着白刀喘氣的功夫,聞珞衝房遺愛罵道。“死房俊,你要再不動手,以後別上老孃的牀了!”
“呃!”房遺愛一驚之下,差點沒把舌頭咬斷了,這娘們咋啥話都說得出口,讓聞珞這麼一整,房遺愛算是當不了閒人了。白刀氣喘吁吁地看着一步步走來的房遺愛,這倆人還真是一對狗那女。難得不要臉,女的也不怕被狗舔。什麼上牀不上牀的,這是女孩家能說的麼?
白刀想着許多惡毒的話,但房遺愛可不會在意這些,握緊刀柄,房遺愛一個簡單地力劈華山,這一招根本沒有任何花哨。白刀卻忍不住滲出了一絲冷汗。從力量上來說,白刀天生不如房遺愛,更何況已經和聞珞鬥了一會兒,唐刀磕在短刀之上。只聽噹啷一聲,白刀的左手刀就掉在了地上。她退後兩步,死死地看着房遺愛,就拿一些,她的手就已經被震麻了。這個房遺愛,真是個變態,人怎麼可以有那麼大的力氣呢?
如果以後還動手的話,白刀再也不會迎接房遺愛的招了,剛纔拿一下沒把她的胳膊震傷就算不錯了。
白刀雙手發麻,兩條胳膊還打着顫,房遺愛自不會放過如此良機,收回幾分力氣,唐刀舞個刀花,朝白刀的眉間掠去。房遺愛的揮刀的速度非常快,白刀不敢怠慢,忍着胳膊的疼痛,身子一低就要躲過這一擊。在她低身的時候,房遺愛卻露出了一絲笑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唐刀揮至半空,左手向下一探,胳膊便鎖住了白刀的身子。將唐刀放在白刀的脖子上,房遺愛湊在她耳邊笑道,“如何,現在還不肯說麼?”問完話,唐刀更進一分,貼近了白刀細嫩的披風。
一絲涼意傳來,白刀卻是緊閉上了眼睛,“房遺愛,有本事就動手吧,本姑娘要叫一聲疼,就跟你姓!”
房遺愛倒真下不去手了,他只是想知道三仙閣在洛州的事情罷了,還能真殺了白刀?如今他房某人得罪的勢力已經夠多了,可不想再加個三仙閣。聞珞揹着手走到白刀面前,嘿嘿一笑,正在白刀想說點諷刺話的時候,聞珞迅速出手,一瞬間白刀臉上的面紗就落在了地上。
“嘖嘖,瞧這臉蛋,多好看,非蒙着臉幹嘛?”聞珞小手捏着白刀的臉蛋,那表情就像個女流氓一般。
漂亮?房遺愛也想看看白刀的臉,話說和三仙閣打了長時間的交道,還從沒見過白刀長什麼樣呢。白刀被聞珞摸得面紅耳赤的,她心下生氣,忍不住瞪眼怒道,“九幽,你給我住手!”
“本姑娘,偏不住手!”聞珞反而變本加厲的搓着白刀的臉,口中還很不客氣的問道,“白刀,根本姑娘說說,你叫什麼名字?”
“哼”白刀直接將臉扭到了一旁,她這一動,那刀鋒差點劃到她的脖子,幸虧房遺愛反映的快。
聞珞很是生氣的哼了哼,她抽出短劍在白刀胸前比劃了一下,“白刀,你說不說,要是不說的話,本姑娘立刻劃開你的衣服。你不是不怕死麼,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麼程度。”
聽着聞珞的話,房遺愛心裡倒是癢癢的,最好白刀堅持一下,這樣他房某人也可以欣賞下那一對傲人了。白刀一口氣堵在胸前,要是可以的話,她真想把聞珞揍成麻花臉。同樣是女人,這聞珞怎麼就這麼無恥呢,就算是個男人,都不一定能說出這種話吧。
聞珞的劍上前幾分,一接觸到白刀的衣服,白刀就認命似的哼道,“白銀璐,你現在滿意了吧?”
“白銀璐?這名字可比白刀文雅多了,說說吧。你去小胖酒樓幹什麼的,別告訴我你是去吃酒的!”聞珞雖然不靠譜,但也不會忘了正事。白刀顯然是不肯說的,她緊緊地閉着嘴巴,搞得聞珞一點轍都沒有了。
當然,聞珞可以割開白刀的衣服,但是一看到房遺愛那雙色眼。她就放棄了這個想法。聞珞在一邊走來走去的,可苦了房遺愛了,他總不能一直拿把刀架在白刀身上吧,那樣做,白刀不累,他房某人還累呢。瞅瞅白刀身上。他伸手一扣,便把白刀的腰帶解了下來。
白刀正和聞珞鬥氣呢,哪會想到房遺愛會衝她的腰帶下手,她驚呼一聲,出生大罵道,“房遺愛,你個混蛋。你想幹嘛?”
房遺愛懶得理白刀,捉住她的雙手三兩下捆了起來,等着綁好了,他才拍拍手笑道,“你說幹嘛,當然是綁你了”
“你,房遺愛,你混蛋。快放開我!”白刀一張臉紅了又白,她這腰帶可是用來束褲子的,沒了腰帶,那豈不是要丟死個人了。生怕讓聞珞看了笑話,白刀賭氣似的蹲在了地上。
“哈哈,真夠逗的,白刀。你聽話啊,快把來洛州的目的說出來不就行了!”聞珞也學着白刀的樣子,好整以暇的蹲下了身。
饒是白刀一向穩重,也不禁被聞珞氣糊塗了。“滾,九幽,我實在是想不到,你上了男人的牀,就變成這個德性了。”
“咦,姓白的,你什麼意思?要不是看你是個娘們,本公子現在就抽你!”房遺愛可不願意了,敢情暗地裡罵他房某人缺德呢。他覺得白刀一點都不瞭解聞珞,真坑起人來,聞珞可比他房某人厲害多了。
“笨,房俊,你跟她計較啥,咱們這叫夫唱婦隨,哈哈!”聞珞站起身,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她湊到房遺愛耳邊,故意大聲道,“房俊,瞧白刀長得不錯吧,要不今晚便宜你了?”
兩口子早就親密無間了,聞珞一說這話,房遺愛就知道該怎麼接話。他摸摸下巴,很是興奮道,“珞丫頭,你不生氣?”
“不生氣,只要你把她弄得下不來牀,本姑娘就不生你氣!”聞珞指指蹲地上的白刀,有點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房遺愛哪能說不好,抱着聞珞就親了一口,“珞丫頭,你真是太好了,看爲夫怎麼收拾她的吧!”房遺愛一邊笑,一雙眼睛還色迷迷的看着白刀。
白刀是真的害怕了,怎麼就碰到這麼一對不要臉的夫妻呢,男的要發浪,女的給找牀。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兩口子。房遺愛一步步走來,白刀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瞪着房遺愛,很是生氣的罵道,“房遺愛,你給我站住,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本姑娘就咬舌自盡!”
“那你咬吧!”房遺愛一點都不在意,他可是聽紅衣說過的,兩個使者的命是留給聖女的,聖女不發話,她們連死的權力都沒有。
一看不管用,白刀就沒轍了,說實話,她還真不敢自殺,如今紅衣不知所蹤,三仙閣勢力也是越來越弱,這個時候,她怎麼可以留下聖女不管呢?咬咬牙,白刀總算下定了決心,躊躇了良久,她才氣哼哼的說道,“行了,本姑娘說了,我來洛州是找孫九郎打聽賬簿和崔州平的事情的。”
“白刀,被跟我耍花樣,說吧,年前刺殺皇帝的事情,你們三仙閣有沒有參與?”房遺愛撇嘴輕笑了兩聲。
白刀想了想,蹙着眉頭回道,“實話跟你說吧,那些刺客是我三仙閣的人,不過,房遺愛,你要相信我,聖女從沒下過刺殺皇帝的命令。而且,在去年的時候,洛州的勢力已經開始脫離三仙閣了。”
“嗯,是三仙閣的人?”房遺愛的大驚失色,他可真沒想到三仙閣的人會對李世民下手。如果換做旁人說這話,房遺愛還會想上一想,但白刀的話,他就不得不相信了。三仙閣一直以來,都很注意隱藏自己,這次又怎麼會辦這種蠢事呢?
“白刀,把三仙閣在洛州的負責人告訴我吧,既然你們已經管不了洛州了,那就讓本公子替你們管管吧!”
房遺愛說的一點都不客氣,這個時候,他也沒必要顧及白刀的臉面,這些年,三仙閣真是越來越廢了。洛陽的時候,讓他房某人奪了烈陽幫也就算了,如今連洛州的人也控制不住。還有那個聖女,家業都快沒了,還當個屁的聖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