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李淵執着的非要坐自己打造的牛車上山,陳木等人苦勸無果,最後只能聽之任之,一個個牽來自己的戰馬,派了前哨去山上打前站,便準備出發。
也就在這個時候,車裡的老李淵又把頭探了出來,對着李慕雲勾了勾手指。
“咋了?”李慕雲原本正坐在牛車的車轅上充當車伕,見李淵似乎有事,便扭頭問道。
“車裡太臭,想點辦法。”李淵壓低了聲音說道。
是啊,那牛車原本是用來裝豬的,怎麼可能不臭,就算是在外面晾了許多天,可是該有的味道還是一點沒少。
但無奈牛、、逼已經吹出去了,是李淵自己執意的非要坐這牛車不可,如果現在說臭不坐了,怕是會讓人以爲他出而反而,所以這老頭兒便想到了義子李慕雲。
可是事情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李慕雲能有什麼辦法?這又不是在他熟悉的時代,車裡有味道大不了多弄些香水噴一下也就行了。
咦?香水?想到香水,李慕雲腦中靈光一閃,給老李淵打了一個放心的眼色,然後跳下車跑進了院子裡。
不多時,只見李慕雲又從院子裡出來了,懷裡抱着一捆剛剛從地裡拔出來的大蔥,來到了牛車的邊上:“義父,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您先用這東西頂頂。”
言罷將懷裡的大蔥一股腦的塞進了牛車囚籠一般的車廂裡面,末了還不忘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在那些大蔥上面狠狠拍了幾下,將所有的大蔥全都拍爛。
瞬間,一股子蔥香味在車廂裡瀰漫,將車裡的臭味全都掩蓋下去,而與此同時,老李淵的眼淚唰的一下不由自主流了下來。
該死,這特麼大蔥是誰種的,也太辣了吧!李淵心中暗罵,但卻沒什麼更好的辦法,誰讓他剛剛執着的非要坐這輛自己改造的牛車呢。
蹄聲嘚嘚,隊伍起行,在老李淵急切的催促聲中,向着山裡還在修建中的寨子趕去。
……
然而,世人都說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就在老李淵無比期望快些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前進的隊伍突然又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爲什麼停下?”被大蔥的味道嗆的涕淚橫流的小老頭兒藉着停車的機會,將頭伸出車外。
“前面有兩夥人打起來了。”李慕雲這時正站在車轅上面,手搭涼棚向前面看着。
“打起來了?誰啊?”李淵問道。
“不清楚,都不認識,一面是兩個漢子帶着一夥人,看着像山賊,另一面好像是一對母子,帶着幾個僕役,看着像是……”李慕雲饒有趣味的看着前面,還不忘給老李淵來實況轉播,不過說着說着卻停了下來。
“怎麼了,接着說啊!”老李淵聽了一半沒了下文,頓時急道。
“咱好像是遇到熟人了。”李慕雲又看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熟人?”李淵納悶。
不過李慕雲卻沒有再接話,扭頭對正在囚車,哦不,牛車邊上警戒的陳木和陳火問道:“哎,你們兩個看看,那對母子邊上的中年人是不是城外莊子裡那個被咱們打了的?”
“看着有些眼熟,距離遠了些,不太確定。”陳木皺着眉頭,有些不大確定的說道。
而陳火則是很沒眼色的看着李淵:“老太爺,您還是在車廂裡坐着,外面情況不明,怕是會有危險。”
老李淵聽了陳火的話頓時有方,心說特麼外面就是再危險也特麼沒有車廂裡面危險啊,老子再在裡面待下去,怕是一會兒就要流血淚了。
而就在李淵打算說點什麼的時候,李慕雲突然說道:“那王家莊與我們多少有些關係,總不能見不死救,我覺得最好能上去幫幫忙,如果能解決了對方那是最好。”
“少寨主,還是算了吧,我看他們雙方武技都不弱,就算我們上去估計也幫不了什麼忙。”陳火聽出李慕雲有讓他們出手的意思,有些不情願。
畢竟他們是李淵的護衛,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他們很不想去趟這趟渾水。
“不弱又如何,若是熟人,咱們這幾天吃的可都是人家莊子裡的東西,坐的車也是人家借的,難道你們就享受的這麼心安理得?”李慕雲看了陳火一眼,有些不屑的說道。
陳火不說話了,而一邊的陳木剛想說什麼,卻聽李淵說道:“那就過去看看吧,如果能伸手幫一把就幫一把,若是幫不上也別逞強。”
“諾!”陳木等人見老李淵開口略一猶豫便點了點頭,安排了五個人護住李淵的馬車,其他人在陳木、陳火的帶領下向交手的雙方靠了過雲。
而李慕雲則是站在牛車的車轅上,看着陳木等人的背影叮囑道:“喂,你們兩個小心點,實在覺着不行就別上了,犯不着爲了別人把自己的命搭上。”
這不是長他人志氣,來自家威風麼,陳木聽着李慕雲的囑咐心裡這個氣啊,翻着白眼扭頭說道:“少寨主放心,陳某心裡有數!”
……
長話短說,卻說陳家兄弟離着交手的雙方越來越近,慢慢也看出了一些門道,神情開始變的嚴肅起來。
只見那兩夥正打的難分難解的兩夥人雖然看似不相仲伯,但實際上那一對母子已經處在下風,正在被對面那一對長相有些相似,好像是一對兄弟的漢子壓着打。
什麼?你說陳木是怎麼看出其中一方是一對母子的?
這很簡單,因爲年齡上的差異,還有衣着上的差異。
畢竟那一對年齡相差懸殊的男女衣着比那幾個家僕要華麗的多,而且那中年女子似乎一直在維護着身邊的青年,每次那青年有危險的時候,那女的都會出手相助,有些時候甚至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
這在陳木看來,除了母子再無其他可能。
當然,不得不說的是,那中年女人的武技的確是非同小可,手中一對雙槍使的是虎虎生風,一人獨戰那兩個漢子竟絲毫不落下風,如果不是那一對中年漢子總是利用那青年牽制於她,只怕雙方之間的勝負還真不好說。
而就在這個時候,陳木一行也終於靠近了雙方交手的地方,兩夥正打的不可開交的勢力也都注意到了他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