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鈴鐺只得再次同客人解釋沒材料了,想吃明天趁早。然後把客人送出門外,趁機把門板拴了起來,閉門謝客。
“哥!預留給自己吃的,都賣光了,今天中午咱們吃什麼呀?”小鈴鐺在紀風的後面坐了下來,靠在他身上,說道。
忙了一個上午,她太累了,好不容易停下來。在哥哥的身上靠一靠舒服多了。
紀風大手一揮,說道:“走,咱們上望江樓。”
幾位服務員立馬附和道:“好啊!好啊!”她們知道,望江樓吃飯老貴了!一個人一餐至少要一兩銀子。但是她們沒去過,現在東家請客,她們不興奮纔怪。
小鈴鐺幽幽的說道:“可惜我們都很累了,連走過去的力氣都沒有。”
幾位服務員又同時跟着點了點頭。
紀風呵呵一笑,“好說!小鈴鐺你先帶幾個姐姐過去,回頭讓護衛駕着馬車來接我們”
就這樣他們分兩趟來到望江樓,杜掌櫃沒去,他說年紀大了,不打擾年輕人的興致,自己一個人在店鋪裡面做飯吃。
開始見幾個小娘子進來,鄭掌櫃沒怎麼關心,畢竟每天來望江樓吃飯的人很多,他不可能每個人都照看得過來。後來看見紀風,連忙親自把他們一行九人迎至三樓。
要是擱在以前,他當然沒必要這麼做。不僅如此,他以前的還挺瞧不起紀風這個敗家子的。
但現在他需要紀家供應美酒,而且在別的地方還買不到。所以他不得不給這敗家子一點面子。
只是他有些奇怪。怎麼這五個小娘子,穿着一樣奇怪的衣服,看倒是挺好看的。難道是這敗家子玩什麼花樣,把自己的妾侍都打扮成這個樣子。
還有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提了兩個竹筒。裡面裝了啥玩意!
看見他的眼神往竹筒上瞟,紀風毫不吝嗇的把自己手上的兩罐啤酒塞了過去說道:“鄭掌櫃,這是啤酒,是夏天降溫消暑,消除疲勞的神器。”
鄭掌櫃沒反應過來,前兩天才剛整出一個“脊江醇”,怎麼現在又冒出一個什麼啤酒來?
不管了,先收着,回頭試試再看。
紀風幾人,胡吃海喝差不多一個時辰才走。
就連幾位服務員每人都喝了一罐啤酒。這啤酒摻的水少,度數相對有些高。幾位女士都有點微醉上頭。
爲了安全起見,紀風讓護衛把她們一個個送回家。
就連小鈴鐺,紀風也先讓護衛把她了送回去。
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精神高度緊張。他想慢慢的走回去,順便散散步,舒緩舒緩精神。
誰知還沒走到一半,就捱了一棍,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天已黑,菜都涼了,還沒見哥哥回來。
小鈴鐺覺得奇怪,哥自從高燒醒來以後,還從未出現過這種事情。
於是,跑到紀府大門口去等。可是左等右等還是不見紀風回來。這回小鈴鐺急了,連忙去找紀胖子。
記胖子也納悶了,兒子從未時末到現在,不見人影。要是放在以前他不擔心,因爲那個時候他兒子每天都是如此。
但是近一個月來,他兒子從來沒在外面玩過這麼晚。於是,把府裡十多個護衛全部散出去找人。
可惜護衛在揚州城轉了一圈,包括以前紀風經常去的地方全部都找過,就是沒看見人影。
府裡的馬車和馬匹也未少一輛。就是說他肯定不是騎着馬,或者趕着車去了脊江村。
這麼晚了,連城門都關了,想到城外去找都出不了城。這回紀胖子急了!
可是,乾着急也沒用。這年頭經常有人口失蹤的事發生。守城的官兵不可能因爲你說要出去找人而給你開城門。
只得請兩個功夫好的護衛,連夜從城牆上摸出去,去脊江村看看,看看少爺在不在哪邊?
在的話明早回來報個消息,不在的話,就讓那邊的護衛幫着一起去找。
而此時的紀風,被人套在麻袋裡,扔在馬上不省人事。
經過一段路的顛簸之後,紀風總算是醒來了。頭還痛得厲害,他知道,這是被人打了悶棍。
他此時不敢有大的動靜,連眼睛都不敢睜開,只是靜靜的豎起耳朵聽着。
身邊有一個人比較沉重的呼吸聲,應該是個男的。
外面傳來倆人小聲的談話聲,“你說大哥也真是的,直接把他砍了,提着人頭過去不就結了。”
“大哥說,顧主要從他嘴裡得到什麼配方?暫時先別殺,等顧主問過話之後,你想怎麼都行!”
紀風嚇了一跳,這些人不是普通的路匪,只求財,是別人請來專門對付自己的。看樣子自己這條小命,馬上就得見閻王了。
得想個辦法逃脫才行。
可能是因爲怕把自己悶死,麻袋沒有扎口,自己的半個腦袋露在外面。也可能他們以爲自己還是以前那個小紈絝,竟然連手腳都沒有被綁起來。
紀風眯縫着眼睛打量着周圍的情景。
昏暗的夜色透過車窗,他看見車廂裡面有一個漢子,歪靠在那裡打盹,發出沉重的呼吸聲。
夜色之下,外面非常寂靜,偶爾傳來一、兩聲貓頭鷹的叫聲,除此之外就是車軲轆轉動的聲音。
紀風努力的回想起來,仔細地分析着。自己是初九的下午被人打了悶棍。
初九晚上月亮不小,夜色不至於如此昏暗。要麼現在快到黎明前的黑暗,要麼天快亮了纔會如此。
但是,憑着剛纔聽到的貓頭鷹叫聲,和坑窪不不的路面,可以判斷出現在是在野外。
天快亮時,野外會有很多鳥叫聲,不會如此寂靜。也就是說快到黎明前的黑暗了。必須藉着夜色逃出去,否則得天亮了,想逃還更難。
紀用手輕輕的摸了摸靴子處,還好,***還在。他把***拔了出來,握在手中。慢慢地把身上的麻袋弄到胳膊以下。
他在等待時機,等夜色完暗下來。先給車廂裡的人致命一擊,然後從車窗跳出,趁着月色逃之夭夭。
至於把這三個匪徒全殺死,他不是沒想過,前世還差不多。但現在憑着這個身軀,正面對抗,哪怕是一個匪徒他都搞不定。想把三個匪徒幹掉,無疑是癡人說夢話。
然而……
“老三,太暗了。咱們在車廂裡歇一會兒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