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欣喜若狂,他當即更加用心演練,同時閉塞毛孔,將這些精氣都鎖在體內,幫助筋脈的拓展。
就像是堵死了出氣孔的大水壺,沸騰的蒸汽在壺裡面亂竄,沒有地方出去。會一點點的將壺身衝擊的越來越大,只要水蒸氣的量足夠,衝破壺身也不是問題。
王庸現在要避免的則是這個壺身衝破的危險,小心翼翼控制丹田的精氣行走在經脈之中。
王庸只覺自己全身腫脹如一個輪胎人,像極那個米其林輪胎的卡通形象。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虛浮的感覺中,飄飄欲仙。
不過這都是王庸的錯覺,實際上王庸身體除了高大了一些外,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打了許久,王庸丹田的熱量依舊是沒有減少多少,好像無窮無盡。
那條大蟒的蛇膽簡直可以媲美傳說中的妖獸內丹,服用之後立馬功力大增。不同的是,王庸增加的不是純粹的功力,還需要他自己淬鍊。
嘩啦!
王庸猛的打開毛孔,將體內憋了許久的濁氣都排出。
只見黑夜中一道長長的氣息如白練,刺的空氣獵獵作響。
王庸這口氣噴了足足有半分鐘之久,白氣的長度將近兩米,凝而不散,鋒利如刀。靠的近的樹葉直接被噴成了碎片,落了一地。
旁邊的白猿見狀瞪大眼睛,有些不懂。卻也知道厲害,只是拍手叫好。
王庸衝白猿一笑,再度開始演練。
又是一次循環,王庸體內沸騰的熱氣終於稍微緩解,鼓脹的小腹也好受了一些。
不過也只是好受一點,並未完全解除。
王庸只得繼續練。
就這樣王庸從半夜一直練到了天邊微明,早起的鳥兒鳴叫充斥整個森林,動物們開始出來覓食。
王庸才緩緩收勢,體內鼓脹的感覺也基本消失不見了。
更神奇的是,臟腑有了這股精氣的滋養,之前受的傷也好了大半。再無一絲痛感,甚至心臟的脈動更加有力,一次脈動就能提供極爲強大的力量,將血液供給到全身各處。
這代表着王庸體力增加,戰鬥也就更持久。
而王庸初步估計自己現在的暗勁總量,很有可能翻了至少一倍。
原來能發十下,現在穩穩的二十下。
王庸的暗勁質量本來就比其他人高,是濃縮的精華。別看只翻了一倍,可也極爲不容易了。二十下的超量暗勁,誰也不信這是一個突破暗勁沒一個月的新手能做到的。
這次再有孫八一那種境界的人跟王庸對拼暗勁,王庸有信心在五下之內就將他擊潰。
“嗚嗚”,這時候卻見白猿從森林深處飛奔而來,看他身手似乎已經恢復,顯然一晚上的休息將那個果子的毒性都消化了。
久居森林,白猿一定煉出一副好腸胃系統,連劇毒都不怕。
所以說人類最可怕的不是天賦有多高,而是適應力有多高。
一個天賦不高的人適應力超強的話,就會在陌生的環境中迅速進化,適應新環境。卻是比那些適應不了環境的天才厲害多了,就像是戰場上槍法好的未必殲敵多,活得久。往往一些老兵會有讓人意想不到的超常發揮,便是這種道理。
王庸的適應力便是遠超其他人,兵王心意把的磨鍊塑造了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適應力。
白猿抱着幾顆果子,似乎是榴蓮跟椰子。
世界上大部分的水果都是熱帶雨林產出的,像是榴蓮就生長在雨林三四十米高的大樹上,很難摘。
南洋人認爲榴蓮仁慈,就是因爲榴蓮這種果實會在半夜落果,砸不到人。否則那麼大的榴蓮從幾十米高空砸下來,不死也殘。
白猿將果實放在地上,示意王庸吃。
王庸掰開一個椰子跟白猿分食,榴蓮因爲氣味的原因,王庸並不喜歡,也就全給白猿了。
吃飽之後,王庸看看遠處滲透出的點點陽光,終於辨明瞭方向。
初升的朝陽從一側照耀過來,異常清晰。
找到方向,王庸該走了。
看看白猿,王庸有些不捨。
“老兄,我要走了。以後說不定再也見不到了,你保重。”王庸也不管白猿能不能聽懂,就自顧自的說道。
白猿起初只是叫,到後來察覺到了王庸流露出的分別語氣,頓時急了。
他拉着王庸的手,示意王庸留下來。
可王庸怎麼可能留在這?外面還有好多事情需要王庸去做呢。
只能搖搖頭,一再解釋自己不能留下。
說半天,白猿倒是不再要求王庸留下了,可他抓着王庸的手腕,不肯放開。似乎對王庸產生了一種哥哥式的依戀。
王庸對他的救助,在他單純的心裡產生了深刻影響。
王庸看着白猿,有些爲難。
想要說些什麼,忽然靈光一閃,自己不能留下,但是可以帶白猿走啊!
白猿很大機率就是人類,只是不會說話而已。在領悟王庸意思跟溝通上,問題不算很大。只要王庸肯教,以白猿的靈性很快就能學會。
屆時誰還能看出白猿異於常人?
想到這,王庸不由試探性的問白猿:“你想不想跟我出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話音剛落,就見白猿點起頭來,似乎聽懂了王庸的意思。
“那好!那我就帶你出去!不過外面世界跟森林裡不同,你可千萬不能胡作非爲,萬事聽我囑咐,你同意嗎?”王庸又問。
白猿卻是再度點頭。
兩人達成了協議,王庸高興的打量白猿一眼,道:“到了外面世界你得有自己的名字,肯定不能叫白猿了,你形似猿猴,又生在雨林。乾脆叫你袁霖好了!”
白猿聞言,發出一聲歡快的嚎叫,顯然十分喜歡這個名字。
而袁霖這個名字的起名,也瞬間讓白猿眼神中多出來一絲人性。好像一個簡單的名字就喚醒了他沉睡已久的人類情感一樣。
“袁霖,走!咱們回家!”王庸右手拿着心月狐軟劍,左手牽着袁霖,朝着太陽升起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緬境總統府內,氣氛一片嚴肅。
滿滿一屋子的軍方將領、政界人士圍滿會議桌,全都在討論一個話題。
那就是有關坤德將軍被殺的事情。
這次事件可謂震動了整個緬境高層,一時間讓所有緬境高層人人自危,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喪命。
坤德那種堡壘一般的防護都沒能阻止殺手進入,別說是他們的府邸了。
在這件事情上,這些高層很快達成了一致,那就是一定要嚴查兇手,堅決不能讓兇手逃跑!尤其是逃出緬境!
否則緬境將會成爲一個大笑話,堪比美國總統被刺殺。
吉將軍清了清嗓子,道:“關於坤德將軍遇刺之事,我深表遺憾。我跟坤德將軍還有一筆交易未能完成,可以說坤德將軍死亡我的損失最大。所以我要求總統府發佈命令,全境緝拿兇犯。另外但凡跟這件事情有關聯的人員,要一個不落的全都關押提審,直到事情水落石出爲止!不管那個人是什麼身份,什麼背景,絕不姑息!”
說着,吉將軍看向對面的一個國字臉的傢伙。
那傢伙便是吉將軍的對頭,同時也是吳登的靠山。叫做吳廷義。
吳廷義臉色難看的看向吉將軍,問:“吉將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吉將軍輕蔑的笑笑,說:“我的意思很明白,通過現場的監控錄像,我們發現刺殺者除了像是華夏人之外,還跟你的手下吳登有牽連。他們曾經去過吳登的賭場,更有流言說事後便是吳登協助那名女殺手逃跑的。”
吳廷義冷哼一聲,道:“吳登是不是有嫌疑,還用不着你來說,司法處自然就調查明白。反倒是你這麼急着以莫須有罪名處理吳登,怕是想要吞併仰光大賭場吧?”
“你不要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心裡清楚!”
眼看兩人就要在會議上爭吵起來。
這時主持會議的總統趕緊出來打圓場:“兩位,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在這爭吵。當務之急是務必將那兩名殺手抓住,我立刻下達全境通緝的命令,讓各地警力、海關注意排查這兩人。另外有人說這兩人是華夏人,不管是不是,我們都要利用這次機會反將華夏**一軍,報復他們前段時間插手我國內政的行爲。如果能迫使華夏**作出一些讓步,那就更好了。”
這番話,倒是意料之中的應對措施。會議室其他人沒有反對意見,全票通過了。
於是王庸跟林千眼的全境通緝命令傳達下去,很快就到了各地警署跟海關的電腦上。另外緬境國家電視臺也開始播放相關新聞,請求民衆注意協查兩名危險分子。
處理完坤德事件,總統緊接着嘆口氣,以一種擔憂的眼神看向在座其他人,道:“諸位,想必你們也能猜出我接下來要說什麼。坤德將軍一死,果邦戰事立馬崩潰。據報告,現在彭嘉生的同盟軍已經全面收復果邦,坤德的軍隊也全軍覆沒。彭嘉生有了坤德那批軍械的武裝,變得更加難打。在座諸位將軍有誰願意前去?”
總統發問,會議室衆人卻是像沒聽見一樣,全都閉口不談了。
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總統煩躁的一揮手:“既然諸位都不想爲國分憂,那就散會!”
於是衆人起身,一個個離開了會議室。
剩下總統一個人留到最後,不住搖頭嘆息。
他倒不是在乎果邦戰爭能不能打贏,他更在乎的是緬境的和平。他曾經立志在位期間打造一個和平無動亂的緬境,現在看來很難實現了。
“總統先生。”這時,卻聽一個聲音響起,卻是吳廷義。
他並沒有走,而是留了下來,似乎有話跟總統單獨說。
總統看向吳廷義,等待他開口。
吳廷義微微一笑,驟然說出一句讓總統震驚的話來。
“總統先生,既然沒人肯接手果邦的爛攤子,那你可曾想過跟彭嘉生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