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有些無奈的看着鐘意消失的背影,想要駕車回家不管鐘意吧,又怕鐘意回頭就把自己炒了。
留在這裡吧,一個停車場,有什麼好呆的。鐘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結束。
想了想,王庸索性大步往集團大樓裡走去。外面這麼黑,哪裡比得上裡面乾淨明亮,還有大胸前臺妹子可以看。
王庸走的大搖大擺,一副“鐘意老大我老二”的模樣。
門口兩個保安見王庸眼生,剛想上來攔住詢問一下,卻被王庸狐假虎威的氣勢給嚇回去了。
“我是鍾總司機,鍾總落下文件在車上了,耽誤了正事你們負責?”
這話唬的兩個保安訕訕的退了回去,直道:“不是要攔你,不是……”
就這樣,王庸大模大樣的走向大樓正門。
而就在王庸身後,一個滿臉倨傲的年輕男子比王庸更拽。
保安看見年輕男子非但不敢攔阻,甚至還要舉手敬禮,大吼一聲:“孫總好!”
喊完,一名保安還諂媚的道:“孫總,鍾總剛剛進去,沒五分鐘。”
年輕男子冷淡的點點頭,看看五樓會議室。一邊走一邊摸出手機。
“喂,是我。交待你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沒?記住,到時候出了岔子拿你是問!”
啪一聲,年輕男子合上手機,一個金光閃閃的vertu字母在燈光下極爲耀眼。
緯圖!
諾基亞所成立的全球第一家奢侈手機公司,所有Vertu手機均由Vertu工廠的巧手工匠精心製造。僅僅是鍵盤便由超過150個不同部件製成。每個按鍵均經過繁複工序,在高溫下將不鏽鋼混合物和壓力共同注入較大的模具,待到冷卻後,每個按鍵的體積便會縮小14%,就形成了斜角鍵盤。
每個按鍵均會鑲嵌在兩個寶石軸承上,以便提升設計動感,同時增加觸控穩定度與精確度,併爲使用者帶來獨特的手感及體驗。
Vertu的普通版一般售價爲十幾萬人民幣,最高可達九十多萬人民幣不等。
這纔是真正炫富手機,而非蘋果那些手機可比。
男子合上手機,昂頭看了一眼前面。
忽然眉頭一皺。
前面就是公司轉門了,他只差一步就可以進入公司。但是一個人卻快了他一步,往轉門裡走去。
“嗯?”年輕男子發出不悅的一聲冷哼。
驟然伸手扳住了前面那人的肩頭,使勁往後一拖。
前面那人登時被拖得身體傾斜,露出一張樸素的面孔。
不是別人,正是王庸。
王庸奇怪的看看男子,有些不明白男子什麼意思。
走個路也能礙的着他?
男子輕蔑的看王庸一眼,手指在王庸肩頭一戳,道:“你哪個部門的?不知道跟我孫總走在一起的時候,不能走我前面嗎?信不信我讓你們部門主管開了你!讓開!身爲打工狗不知道看上司臉色,活該一輩子沒出息。”
王庸一愣,沒想到鍾氏集團還有這種人。如此態度還能在集團公司幹下去,頗爲出乎王庸預料。
按照鐘意性格,這種人應該第一天就讓他滾蛋了啊。
微微一笑,王庸看向年輕男子道:“孫總是吧?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一個故事。”
王庸故意把孫總說的咬字不清,乍聽上去像極了“孫子”。
而孫總卻是沒留意,一臉不耐煩的道:“什麼故事?我可沒空聽你講故事。”
“有一天,德國大詩人歌德在公園散步,在一條狹窄的小路上遇到了一位反對他的批評家。這位傲慢的批評家說:‘你知道嗎?我這個人從來不給傻瓜讓路。’歌德卻笑着說:‘我則恰恰相反,我就喜歡給傻瓜讓路。’說完閃身讓批評家過去了。”
王庸一邊講着故事,一邊側身讓開了一條路,瀟灑的一揮手。
“請,孫總。”
“你……找死!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如果讓你在這個公司多呆一天,我就不姓孫!”孫總聽完故事,氣壞了。
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員工,之前哪個員工見了他不是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畢竟是有希望成爲鍾家女婿的男人,何況自己父親也是鍾氏集團的股東。
只是,有心想要教訓下這個混蛋,卻又生怕耽誤了正事。
今天這件事成功與否可是關係自己在這個公司地位的。
權衡利弊之後,孫總狠狠瞪王庸一眼,道:“你給我等着!有你好看!”
說完,急匆匆往公司內走去。
王庸則撇撇嘴,吐槽道:“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人家都給你讓路了,還威脅人家。”
說完,王庸跟在那個孫總的身後,悄悄跟了上去。
長時間的特工工作讓王庸能夠第一時間判斷一個人的意圖。剛纔那個孫總打電話時候說的話,以及面對王庸時候想要發火卻又來不及發的匆忙,都讓王庸斷定這小子沒準備幹好事。
這大晚上的,一個總經理級別的人來幹壞事,能針對誰?還能針對小職員?
要是小職員,也不會在這裡了,而是選擇酒店大牀房。
很明顯,不是鐘意就是公司重要資料。
王庸自覺有些對不起鐘意,所以準備“將功贖罪”一次。
直到孫總上了五樓,走進會議室,他都沒發覺跟在身後的王庸。
砰一聲,會議室的門被重重關上。
王庸被擋在外面,卻是無可奈何。
會議室的門又厚又重,根本無法偷聽到一點聲音。看來是專門做了處理,防止機密談判被偷聽。
進不去,那可怎麼辦?
那個孫總進了會議室,現在意圖很明顯了,就是針對鐘意。
王庸可不能眼睜睜看着鐘意被陷害,於情於理他都無法袖手旁觀。
眉頭一皺,王庸計上心來。
咚咚咚,會議室的門被王庸擂的震天響。
而裡面剛剛要進行的談判登時被打斷,與會的幾個高管全都面漏不悅。兩個意大利客戶也是不快的搖搖頭,似乎對鍾氏集團方面有些不滿。
“誰?”鐘意冷聲問道。示意一個高管去開門。
當門開開,衆人卻是愣住了。
只見門外站着一個從未見過的生面孔,臉上一臉的訕笑,一雙賊眼東瞧瞧西瞧瞧,當看到意大利客戶的時候,就跟沒見過外國人一樣,盯着人家的臉看起來沒完。
“哪裡來的傢伙,簡直丟死人了。”開門的高管撫額想到。
剛想把這不認識的傢伙趕走,卻聽談判桌上驟然響起一聲怒喝。
“是你!保安,報警!”
卻是孫總認出了王庸。
“報警?爲什麼要報警?我是來給鍾總送東西的。”王庸指着鐘意,無辜的說道。
“給鍾總送東西?你算什麼玩意?滾!不然我報警了。”孫總根本不信。
王庸一攤手:“你剛纔不是問我哪個部門的,現在可以告訴你了,我是給鍾總開車的。你要開除我,那現在開除吧。”
“……鐘意,他是你的司機?你司機不是老陳嗎?”
鐘意眉頭蹙起,不明白王庸爲什麼會忽然闖進會議室。
不過以她對王庸的瞭解,這傢伙雖然有些輕浮,大事上卻不含糊。
應該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難道是鍾心出事了?
鐘意心裡一緊,趕緊道:“老陳今天有事來不了,我讓他臨時頂替的。把我的東西拿過來吧。”
這麼說,卻是相當於認可了王庸的身份。
孫總氣得重重坐回椅子,不說話了。
王庸則得勝的走到鐘意身邊,輕輕將一個東西放進鍾心手裡。
“鍾總,你要的東西。”
鐘意一看手裡的東西,差點氣笑。哪裡是什麼重要東西,分明是一個汽水瓶蓋。
還寫着四個字“謝謝惠顧”。
如果是“再來一瓶”,恐怕王庸就不捨得給自己了吧?
鐘意氣憤的瞪王庸一眼,用眼神警告王庸不要亂來,這裡可是重要場合。
只是她情緒還沒傳達完,忽然覺得手心傳來一陣搔癢。
卻是王庸正在用手指輕輕在她手心裡划着什麼。
鐘意白嫩的手掌被王庸握在手裡,一根手指不斷在鐘意的手心騷動。
這情景,怎麼看怎麼曖昧,鐘意臉色瞬間紅了。
“咦,這妞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王庸看到鐘意的反應,不禁驚奇的想到。
“放手!”鐘意被王庸弄的心境動搖,湊近王庸耳朵惡聲說道。
“小心有詐!”王庸卻是沒放開鐘意小手,而是也主動靠近鐘意。
從旁邊角度看去,兩人就像是情侶間咬耳朵一樣,異常的親密。
這一幕看的孫總雙眼冒火。
而聽到王庸的話,鐘意這才發覺王庸一直在自己手心划動的是一個“X”號,以此警告自己。
“知道了!放手!”鐘意又羞又急,狠狠抽離手掌。
王庸則有些戀戀不捨的摩挲着手心,似乎還想再來一次。
“好了,司機先生。你東西已經送到了,現在可以離開會議室了。這裡是機密場合,不是你這種底層員工能夠參與的。”孫總眼中噴着怒火,對王庸道。
而這話頓時也引來旁邊幾位高管的輕笑。
嘲笑王庸這個底層員工,順便示好孫總。
“呵呵。”王庸忽然目光一凜,看向那幾個嘲笑自己的高管。
只是一眼,那幾個自詡見慣了大場面的高管就登時額頭見汗,再無一份笑意。
“這是怎麼了?那傢伙不過是一個底層員工,怎麼被他看一眼就莫名其妙的心驚膽顫?”
幾個高管心有餘悸的想着,不明所以。
這時,卻聽王庸慢悠悠說話了。
“誰說我沒資格站在這裡的?難道鍾總沒有告訴你們,我不止是鍾總的貼身司機,還是鍾總請來的意大利語翻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