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靈州牧府,燕赤眉老兄你神威大發,小子險些性命不保。事後想起還有些餘悸。”
燕赤眉語氣本來便已經甚冷,聽到王佛兒提起在靈州牧府的一戰,臉上更是不快。他也是火猿大將手下有名的彪悍戰將,這次擊殺了木元直,威力已經漸漸在軍中流傳。這次被調撥來配合這麼一位小孩,燕赤眉對王佛兒全無好感。
“若是佛兒主持想要討回公道,燕赤眉隨時奉陪!”
王佛兒對燕赤眉的冷冷回擊,心裡罵道:“叫你這麼拽,以後我有的是機會收拾你。現在先不跟你計較。”他不想立刻得罪火猿大將的得力手下,立刻換過了話題,說道:“不知火猿大將,願意支援的五萬屍兵,現在何處?”
燕赤眉一拍身上,冷冷說道:“那五萬屍兵已經出發,前往大雷音寺附近埋伏。你到了自知。”
王佛兒奇怪的問道:“你怎不用兵符收了,那麼長途跋涉的豈不是會被人發現端倪?”
身材最高的火猿軍將領,在旁邊冷哼一聲,說道:“你當兵符是什麼東西?五萬屍兵,至少要百枚兵符才能收的起來。現在整個中土神州也沒有任何軍隊能夠擁有如此雄厚實力。”
王佛兒對那名將領上下打量,一笑問道:“這位將軍貴姓高名?”
對方有些不屑的答道:“我們奉火猿大將之名,定會助你攻下大雷音寺,以後未必有多少機會碰到,我是誰人,你就不必問了。”
“火猿軍的武將,一個個都是好生驕傲。”王佛兒嘴角一裂,碰了個釘子,讓他有些尷尬。“既然如此,諸位就請自便,我先去安歇了。”
王佛兒拂袖而去,留下三名火猿軍的武將,駐足站定,燕赤眉冷冷說道:“要聽從這麼個小孩的命令,這段日子不太好過。孫大哥剛纔頂撞的甚是解氣,如果不是大將嚴令,我早就把這個小屁孩兒剝下褲子打屁股了。”
孫大哥聽了一笑,有些瞧不起的說道:“大爛陀寺是我西狄武學發源地之一,也不知出過多少的高手。現在看來是有些不成了,除了鳩摩羅笈多之外,就沒有聽過有什麼出色人物。”
另外一名身材略微肥胖的武將,這時一笑說道:“老孫你這麼說就差了,喬羽然雖然挑戰太泉傷失敗,但是他回寺閉關,說不定什麼出來,武功又是大有進境,甚或超越了太泉傷也未可知!”
孫大哥對肥胖武將的話,嗤之以鼻,冷笑道:“太泉傷是什麼人物?二十歲不到就有了第三品修爲,近幾年都有人傳,他的武功實際上已經進入了第一品的境界。我雖然不知真假,但是喬羽然想要進入第一品,只怕甚難。二十歲的時候,喬羽然還曾經輸給我過。”
三人說說談談,混不把王佛兒放在眼裡。他們都是火猿軍的重要將領,領兵獨當一面的厲害角色。武功也都進入第五品境界,在若果不是火猿大將親自指派,怎會一起出馬給王佛兒打下手。
王佛兒給小凌雲寺的僧人,安排了一間獨立的禪房,他倒也沒有多想跟火猿大將結盟的事情。對他來說,此事成也罷,不成也罷,都對他不算什麼影響。
一個人獨處之後,王佛兒開始了每日例行的修煉。把大日火焰刀反覆練了兩百餘遍,這才把精神沉入識海,閉上了六識。
次日天色大亮,小凌雲寺又忙亂起來,王佛兒修行略有進境,就拖到了接近午時纔出定境。在這些和尚眼裡,自然變成了貪睡懶惰的小孩。
靈山臉色就十分不好,但是最日他被支樓迦擒下,也不敢造次,大發神威拎桶冷水去潑這位小主持出來。但王佛兒起牀之後,冷嘲熱諷,白眼倒是沒少了一樣。
看看天色,王佛兒也有些羞愧,匆忙下了命令,帶隊出發了。
靈柩山在西狄國土跟大乾王朝勢力範圍之外,中土神州的極南方,原本是不毛之地。過了靈柩山,就是渺無人煙的莽莽森林,傳說直到天邊都沒有盡頭。被中土神州之民,稱作無盡林海。
曾經也有修爲有成的曠世高手,前往無盡林海探奇,但是進入這沒有邊際的原始森林之後,不但迭遇兇悍的靈獸猛禽,而且還有無數沒法言述的危機存在。往往一百個探索無盡林海的人裡面,只有三四人能夠活着出來。
無論修爲多高,智慧如何,在面對無數沒法測度的危機,都難以應付。最遠也只有人能夠深入三千餘里,更遠的深處,定然有人達到過,但是那些走入更深,更遠的人們,都沒有回來的例子。
正因爲如此,靈柩山就成了一個很特別的重要關隘。因爲,每年都有人成幫結夥,進入無盡林海採集一些藥材,這些人並不深入,只在幾百裡範圍內活動,倒是危險不大。而且,無盡林海還會出一些很特別的靈獸,可以馴化來騎乘。《博採子,騎獸卷》中所載,有兩種神駿級騎獸,只有無盡林海纔有出產,天駿級的更多,幾乎中土神州六成以上的天駿級靈獸,這裡都可以捕捉到。
正因爲出產如此豐富,大梁王,北周王,荒木大將,西歧節度使姬炫,纔對這裡極爲垂涎,各自派兵攻佔不休。
大雷音寺修建之初,大乾王朝兵勢正盛,在靈柩山修建的一座雄關,卡住了出入要道。雄關之後,纔是依半山而建的大雷音寺。
這座寺廟,把靈柩山分成了四層,可以容納十萬人生活。
當初也是爲了爭奪靈柩山的控制權,大乾王朝跟西狄一場大戰,死傷了十餘萬的戰士。後來又無人管理戰場,導致這十餘萬戰死的士兵,化爲鬼厲,如今已經勢大難制,成爲了大乾王朝跟西狄雙方的共同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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