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沒吃,早飯也沒啥吃,趁着客不多的空閒,秦墨拿了幾文錢去隔壁街買了幾隻饅頭。
白花花的饅頭,香甜軟糯,秦墨腹中早已經飢餓,懷中揣着這饅頭此刻竟如山珍海味一般。
咬了一口,‘嗯~’秦墨滿足的喟嘆了聲。
到底這饅頭纔是來解餓的佳品。
秦墨邊應着,然後將手中十文錢六個的饅頭給了旁邊蹲在牆角的買菜的一個。
這大叔,從秦墨在這裡擺攤開始他就在這裡。
應該是從家裡背出來的這些白菜和蘿蔔在這裡賣,而城裡最不缺的就是賣菜的。
所以,他的生意便沒有秦墨的好。
秦墨的生意是來的人多,而且一賣就是幾十文錢,而賣蔬菜的,顧客挑三揀四的最後一把菜也不過給個幾文錢。
養家餬口都辛苦,秦墨是理解這些農民伯伯的。
估摸着旁邊的男人也沒吃午飯,便自己啃着白麪饅頭的時候給他也分了一個。
這大叔並不想秦墨會主動請他吃白饃,便是一個激動的拿了饅頭過來,連聲疊聲的道謝。
而秦墨不在意他的道謝,只是想幫個小忙而已,跟那大叔客氣的合絡兩下,便又做到自己的攤子錢。
“揹簍,筲箕,沒見過的,快點來瞧一瞧,看一看啊。”
“非常實用,買一個,用幾年。”
秦墨一口咬着饅頭,一口看着大街上過往的人羣,吆喝着聲音又叫賣道。
“小姑娘。,這撮箕咋賣啊——!”
聽見叫喊聲,便又有一個大嬸,拿起秦墨前面的一個新撮箕,拿起來看。反覆端詳。
“大嬸。不多,就二十個前,你看這編的,做工紮實,你老要是這樣買回去,裝什麼都可以,保證用個三五年都沒問題——!”
“唉,就是一直想找個這種耐磨能裝的,做木頭器具又麻煩,你這個看起來不會漏,應該正好——!”
那大嬸把底擡起來又細看。
“那是。我這個實用,您說是不是。!”
自誇了一句後,秦墨又嘿嘿的自己厚臉皮笑。
“行吧,給我一個。”
這婦人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來,最終做了決定道。
秦墨立馬喜笑顏開。
將那撮箕支出去,一手收了錢。
“大嬸,你慢走——!”
做生意,禮貌是一定要用的…
那大嬸慢悠悠的走了。
一趟又一趟的生意,中午過後,來買菜的人便多了,隔壁大叔的生意也比之前好了。
秦墨這邊生意冷清的時候,他便忙了好一會兒。
最後,秦墨的東西也眼看就要賣完了,那大叔攤上的最後剩的那點菜也萎了,日頭已經過了正午,下午三四點的樣子,風都起來了。
這次生意比哪次都賣的快,早賣完…
大叔剩下的那點菜,秦墨便出幾文錢,那大叔便低價都賣給了秦墨。
也好自己早點收攤回家。
而秦墨也一是爲了做好事兒,二來自己家也需要,便買下了菜。
回去,可以把那豬大腸切一截來,熬出油來,然後加菜進去,加點蔥,鹽,便可以煮香香喜歡的豬油麪疙瘩。
秦墨心情那個好啊…。
今天這竹製品賣的不錯,賣的快,錢也多,一個青色的布袋,裡面都是哐當的銅板,還有半錢銀子,這今天賣下來,足足要賺一兩的銀錢…
出去人工,其他的用料,淨賺了一兩。
秦墨心裡別提都高興了。
把那竹製品終於賣完後,秦墨又將之前的那蘆薈膠又擺上來,繼續叫賣。
一直就守在那個街口,這裡人多。
正當秦墨站在街口的賣着那蘆薈膠的時候,幾個穿着花花綠綠絲質長裙的花枝招展的花姑娘就從那胭脂樓的巷口出來。
“來。來。來看。”
“這可不是我上次買的那個擦臉的,你們一直在問,就是這個了…。”
秦墨本來正盯着大街上的行人,準確拉兩個客源,卻不想,忽然自己的攤子就從後面擁上來的幾個人,緊緊圍成一圈,差不多水泄不通。
那而明顯的脂粉味,太濃,就算並不這樣貼近秦墨,秦墨也能聞到那香到令人刺鼻的脂粉味。
爲首的一個女的,有點胖,手中沒經過秦墨的允許,就拿起一個裝蘆薈膠的圓鉢給周圍的人展示。
“沒錯,上次也是這小姑娘,香味也對,我上次啊,就是在這裡買的。”
她一說,秦墨便認出來了,就是上次在這裡賣蘆薈膠時從胭脂樓下來一把買下七盒蘆薈膠的胭脂樓的姑娘。
“是啊。就是這個啊。”
“原來,是這麼一個小姑娘在賣啊——!”
擰開圓鉢,聞着裡面香氣,衆人紛紛起鬨,有的人拿着那蘆薈膠,似乎有些愛不釋手,便再不放下。
其實,看着面前圍着這麼些年輕姑娘,秦墨還是有點尷尬。
主要是在嘈雜了,而且,這些姑娘身上的脂粉味都太濃,弄到秦墨有種想退開的感覺。
但是儘管秦墨的臉色並不是那麼好,而且,身體也微微朝後退了退,可是這些姑娘的確大膽,豪氣,秦墨才退一步,便有人紛紛的圍上來。
“小姑娘,給我五盒——”
“丫頭,我要六盒——!”
卻不想,這一刻,生意卻爭着上門。
而秦墨,被這羣女的鬧的腦袋還有些發暈。
但是,終於也知道,這也是顧客,並且,賣這些胭脂水粉,這些胭脂樓的姑娘,反而是最捨得花錢的。
所以,還是自己的大客戶。
秦墨沒敢怠慢,三步並作兩步上前。腦袋運轉的飛快,卻是不說啥廢話。
“這是綠衣姑娘的,三盒,你拿好——”
“這是粉衣姐姐的,五盒…”
女子臨走轉身,還嬌聲嗔了一句,笑看秦墨“這嘴巴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