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該買的都買了,接下來,便是回家。
而等把這些東西都整整齊齊裝在一個大揹簍裡後,秦墨才發現一個問題。
那就是,突然想到這麼遠的路,古代又沒有汽車,這將近一百斤的東西,她一個七歲的孩子是肯定背不動的。
最後秦墨腦袋靈光一閃,想到早上大馬路上經過的騾子車,自己徒步去城郊找了一位趕了騾子拉了車的大爺,承若給他幾十文錢,借用他的騾子車,讓他幫忙將把自己送到村口。
而這大爺也熱心,知道秦墨年小體弱,很利索將騾子車趕過來,把東西搬上車的時候,見秦墨身體弱搬動東西吃力,還幫忙搭手。
最後,買的東西都搭上了騾子車,夕陽的涼風吹着,秦墨臨走又去城中買了幾個饅頭,給香香扯了一根頭繩。
饅頭給大爺一個。
然後三個人,邊吃着白饃邊坐在木板車上,涼風悠悠,邊吃邊說笑,熱熱鬧鬧的,老大爺一手揚着趕騾子的馬車,還高興吼起嗓子唱那麼兩嗓子。
騾子拉車慢,秦墨等幾個人在木板車上慢悠慢悠的坐着,天都全黑了,纔到達秦墨住的村口。
其實這老頭村莊與秦墨居住的赤水村隔了幾個村莊,這一帶的村落都很窮,而赤水村距離縣城路雖不是最遠,但是這村子裡沒有河流經過,沒有水,生存和灌溉都成問題,所以農民度日過的特別艱難,艱難的程度在這一帶遠近聞名。
而老大爺住的元河村就比赤水村離縣城更近,而大概因爲收了秦墨幾十錢的關係,幾十錢對普通的農民來說,都算一筆小錢了,所以格外發善心,耗費了自己的時間將秦墨送到村口,後卻因爲知道秦墨住赤水村而吃了一驚。
赤水村這個窮地方,哪裡還有人能買的起這些東西啊。
隔着幾個村,鄉戶裡也會得知臨近幾村的狀況,那個村出了什麼些新鮮事兒,那個村又有哪個人家裡富足些,這些遠近都有耳聞。
而秦墨並不願告訴老大爺太多,畢竟自己家沒有大人,有點錢容易遭是非,只說家裡用匠人,所以父母拿了錢來自己跟妹妹出來買吃食回來。
這麼一解釋,老大爺才釋懷。也知道老大爺是隔了幾個村的,對赤水村沒有很熟悉。
沒有深究。
騾子車拉到村口,大爺就不送了,天已經黑了,不管是趕集的,去城裡的,還是田地種莊稼,大多七七八八的回屋了。
就將所有的東西都從車上卸下來,這些貨品不能直接送進門,村口離自己家還有一段距離。東西太多,重量也大,沒有其他勞力,剩餘的,還得靠秦墨自己揹着那揹簍來回一趟趟的往家裡背。
之前下了兩天雨,路還有些泥濘。
才走過那村口。
“喲,我說是誰呢…”突然入耳一道尖利的陰陽怪氣的聲音“原來是那村尾的獨戶,是秦家那兩沒管的孤丫頭吧,喲,那是在哪裡借的新揹簍,在背什麼呢背的那麼吃力——!”
此刻,壓在背上的東西秦墨整個人吃力不已,聽到這聲音,擡頭望了眼…
原來是村中的劉三兒的媳婦。
這女的原名叫什麼春花,姓周,男人是務農的,能下田能上山,有氣力,也給人打磚,這纔剛剛出門給人做工,平時也能掙兩個錢回來,所以,在村中比起,日子過的較殷實。
而這春花媳婦有了好男人撐着,長的也不錯,有村花之稱,跟村子頭的幾個有力氣的男人都糾纏不清的關係,自認爲家境不錯愛去打趣別人。
她今日穿着一身紅色大花的長裙,髮髻梳的高高,右上還別了一朵大紅花,模樣兒長的挺好,身材也不錯,那厚實的棉布裙子將整個豐腴的身材勾勒的前凸後翹,在這村中絕對是亮眼
而秦墨這樣看了一眼後,就埋着就走,村裡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呢,懶的理。
秦墨假裝聽不到,埋着繼續朝家裡走。
第一趟背了麪粉
第二趟是運米和肉。
“姐姐,我都保護的好好的,不讓人搶——!”
而秦墨摸了摸她的頭以示獎勵。
天越來越黑,纔剛雨過天晴,路上,田地裡都溼熱,勞力都在屋子裡歇了,村落就靜了下來。
秦墨才把所有的東西搬完。
最後回到屋裡,坐到牀板上,用手擦了擦牀板上的灰,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秦墨醒來,坐在草堆上,忙了這麼久,窮了這麼久,突然停下來,突然看着屋子裡滿滿的食糧,心裡有些感慨
好,終於有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