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做了整整十六個小時的手術,到最後連握手術刀的手都是顫抖的,縫合不得不讓助理來處理。葉晨從手術室裡出來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快虛脫了,看來一夜情還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
休息室裡有牀,他簡單衝了個澡便躺在牀上睡着了,這一覺睡了整整二十個小時。醒來的時候是晚上九點,肚子有點兒餓,在冰箱裡拿了一桶泡麪用飲水機裡的開水衝了一下。一邊吃,一邊給季宏打電話。
手機響了十幾聲都沒有人接聽,正當葉晨打算掛斷的時候,那邊傳來季宏有些微醺的聲音:“喂~~~”
葉晨吃泡麪的手滯了滯,每次聽到他的聲音心都忍不住悸動。一個男人長的太好看不是錯,錯就錯在他連聲音都到了讓人着迷的地步。
“你在做什麼?”葉晨問完這話就愣住了,之前他看過一篇文章,說是如果一個人問另外一個人你在做什麼的時候,其實是想對他說我想你了。對,他是很想對他說我想你了。想看見他太過完美的五官,以及……他□時在他身下忘情shen``吟的樣子。
季宏慵懶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坐在山上的屋頂上看星星啊!天空好美,空氣好清新,呵呵呵……”
葉晨聽着他的聲音有些沉醉:“你喝醉了?”
季宏倒酒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沒有啊!我今天高興,呵呵,非常高興。”他終於抱到那孩子了,終於近距離和他們接觸了。這麼多年的隱形人,終於可以和他面對面交流。二十多年了,他一直以爲自己是堅強的所在,堅信以自己一個人的能力完全可以保護他。現在他才知道,如果有更強大的人替他守護着他,他會更安心。
葉晨放下吃泡麪的插子道:“你等着我啊!”
季宏沒有說話,將一杯村兒裡自釀的燒酒喝下肚去,聞着萬物復甦帶來的泥土的芬芳,望着天空中一覽無餘的衆星辰,有一種海闊天空終於放鬆下來不用再提心吊膽的感覺。他傻呵呵的笑着:“葉晨,你要過來嗎?”
不爲別的,單單爲這句話,葉晨就算死也要死到他身邊去。他終於體會到爲什麼那麼多年輕男女會爲愛私奔,因爲這衝動,即使狼如他也剋制不住。他想要這男人,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刀山火海也願意了!管他是誰,管他從哪裡來!只要在他身邊,千刀萬剮也甘之如飴。
葉晨匆匆下樓取車,有生以來第一次飈車,連紅燈都闖了,直衝高速。不得不說這仨發小兒都是飈車高手,雖說邢秘書還沒真正意義的飈過車,但他的開車技術其實不在沈敬謙和葉晨之下。不過平常裝柔弱裝習慣了,連他自己都相信自己是柔粥的。
季宏的長髮在夜飛下飛揚,屋頂上的風並不冷,農曆二月,柳樹頂上已經開始冒嫩芽兒。季宏的風衣微敞,可能是由於喝酒喝的有點兒熱。村兒裡自釀的糧食酒雖然度數不高,可後勁兒還挺大的,好在,怎麼喝都不上頭。
葉晨飈車趕到的時候,季宏已經醉得不醒人世,葉晨走過去將攤軟在躺椅上的季宏摟住深wen了一下。季宏睜開迷離的雙眼看了他一眼:“你來了?呵呵,來,陪我喝一杯。”
葉晨的眼睛裡滿是溫柔,不過還是奪下了他手裡的酒杯:“就算有再高興的事,也不能用這種方法來慶賀吧?喝酒太多傷肝傷腎,來,我帶你下去休息。”
季宏針扎着:“我不要!”
喝醉後的季宏像小孩子一樣,葉晨無奈的跪在他面前:“雖然現在春天來了,但屋頂上還是很冷的,感冒了怎麼辦?”
季宏吃吃的笑:“我現在很熱啊!怎麼會感冒?”說着季宏將風衣脫掉扔了下去:“這個酒味道不錯,很醇,要不要嚐嚐?”
葉晨就着季宏的手喝了一杯酒,味道的確很不錯,很香,很醇。雖然這樣,他也不能繼續喝了。葉晨把酒壺悄悄藏到椅子後面:“我帶你下去休息?這裡是山頂,會很冷的。”
月光下,季宏的臉在酒意的薰染下透着chao``紅,葉晨盯着他的臉看了半天,始終是捨不得移開眼睛。季宏捧着他的臉頰傻笑:“看我幹什麼?哈哈哈哈,你……呃……是不是覺得我長的很好看啊?哈~當年,陸之軒,也這麼說。呵呵呵,什麼跟什麼嘛~!你們都是壞人!是壞人!早晚都要走,還回來幹什麼?回來幹什麼!!!”季宏鬧脾氣似的推開葉晨,葉晨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隨即起來繼續蹲到他身邊:“季宏,你喝醉了。”陸之軒是誰?是他之前的情人嗎?
季宏兀自折騰着:“你走開你走開啊!別煩我!我不要你管,假惺惺說喜歡我,還不是想和我上牀!可以啊!來和我上牀啊!可是,上完了以後可不可以一直陪着我?”季宏的眼睛裡掛着淚痕,那表情,恨不得讓人立即把他抱到懷裡,永遠都不放開。
葉晨呆住了,那個疏遠的,冰冷的,看上去傲到骨子裡,女王到極點的季宏,竟然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他也需要人保護,他也需要人憐惜。即使他再堅強,即使他處理危機的能力再強大!可他終究還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葉晨不再顧慮他的掙扎,不由分說的低頭wen住他,she勾住他的she,與他瘋狂``綿。酒醉後的季宏很敏感,摟住葉晨的bo`子熱情的迴應着。恰如一個脆弱到了極點的人急需什麼東西來填補他的空虛一般,他需要飽滿的情y`u來填充他的心靈。
葉晨開始撕扯季宏的衣服,季宏沒有反抗,反而很配合的自己解開ku`鏈。葉晨的衣服開一件件被脫下,在微冷的春季山頭,兩人開始zuo`愛。
葉晨退下季紅的褲子,將自己的硬挺緩緩推ru他的ti`內,他體內軟糯溼滑,輕輕一動毫無阻隔。於是他便瘋狂律動起來,醉後的季宏很大膽,雙tui高擡架在他jian膀上,yao很自然的配合扭動,口中的呻`yin斷斷續續的飄出。在月光下,葉晨再一次感受到那夜無論怎麼要他都要不夠的感覺。這一夜他沒有顧忌什麼,在他體內釋放了三次,纔將滿腔的情和yu發xie完畢。
季宏也非常配合,在他的律動下忘情shen`吟,就當是放縱一次也好,哪怕用醉酒當作藉口也罷。今天他高興,有一種突然放鬆下來的失落感。雖然,危險似乎並沒有解除,但至少,高博有人保護了,他不再是孤軍奮戰。
事後,葉晨將季宏扛下屋頂,再取池水用茶爐燒了熱水,將自己的襯衣沾溼了幫他清理xia`身。季宏已經睡沉了,臉上還帶着醉顏欲色,紅紅的,很好看。
幫他清理完shen`體後,葉晨走到木牀邊將自己的衣服又蓋到他shen上,捏了捏他的bi子:“今天晚上你還有力氣反攻嗎?呵呵,難得老老實實讓我上你一次啊!還嘴硬說不談感情,其實你也渴望有人留在你身邊陪你的吧?要是我說,我這輩子都留在你身邊,哪裡也不去,你願意嗎?吶,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葉晨幼稚的伸出右手小指:“來,打勾勾,說話不算話的是……小黑!”
半夜裡睡着的小黑,猛然打了個噴嚏。
因爲葉晨已經睡了將近二十個小時,所以這一夜他的責任就是守着季宏。季宏睡的很沉,不說夢話,也不打呼嚕,就是老老實實的躺在那裡。葉晨又用茶爐燒了熱水,泡了茶。季宏的茶味道很不錯,葉晨忍不住多喝了兩杯。直到窗外大亮的時候,季宏才從睡夢中醒過來。宿醉的後果就是——頭痛欲裂。
看到葉晨後他還覺得挺意外,用初醒的沙啞嗓音道:“難怪昨天晚上我做了個春夢,原來還真發生了。”季宏摸過茶壺來倒了杯茶水,潤過嗓子以後感覺好點兒了:“昨天晚上我醉的很難看嗎?”
葉晨搖頭:“你怎麼樣都好看。”尤其是喝醉了,在他shen`下喘息的樣子,簡直美的不像話。
季宏喝了一杯茶,才反應過來:“你……喝了這個茶?”
葉晨道:“有什麼問題嗎?茶很香,味道很不錯。”
季宏道:“這是給高博喝的,產後安宮茶。”
葉晨一口茶差點嗆到,清了清嗓子道:“我……沒有子宮,喝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季宏笑的有點兒促狹:“不一定吧!喝了以後說不定會變成女人。”
葉晨走過去捏了捏季宏的下巴:“是嗎?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要不我把自己變成女人給你看看?”
季宏道:“好啊!我拭目以待。”
葉晨搖搖頭:“我捨不得。”
“捨不得你那十八公分?”
葉晨又搖搖頭:“我捨不得的是,以後再也看不到你在我shen`子底下眯起眼睛的樣子了。昨天晚上,我看了很久,好漂亮。”
季宏坐起來將葉晨推倒在地:“你是在挑釁我?”
葉晨坐在地上同樣促狹的笑:“沒有,隨時歡迎你反攻。”
季宏揉了揉腦袋,搖了搖頭:“沒力氣了,改天。”
葉晨好笑的看着他,朝他伸出手去,季宏用力將他拉了起來:“這筆賬記着,改天我會要回來的!”隨即轉身去摸衣兜,才發覺他的藥扔在山下的出租屋裡了。
季宏剛站起身來想下山,葉晨就摟住他:“你要去拿避`孕`藥嗎?不要了吧!生一個吧!多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