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匡亂一夥離開後的一個小時,一輛蘇A開頭的霸道停在了東城酒店門口,一身強勢的葉飛燕下了車,仰頭打量着這配不上名號的地兒,不過不算太驚訝,帶着那下車都要墨跡一陣的胖瘦兩人大步走了進去。
“一會進去,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待着,就算是談崩了,也不要給我點燃這**桶,惹到了財神爺,就算是郭家,也很難包住你們,況且這是在青島。”葉飛燕警告的看着旁門左道兩人。
“老大,我們知道。”瘦子連忙點頭道,看那胖子一副走神的模樣,使勁擰了一把胖子的肥腰。
胖子臉慢慢變成了豬肝色,不過頭卻點的很撥浪鼓似得,這一胖一瘦,跟着某些唱二人轉的,說不定能狠狠的火上一把。
葉飛燕不放心的點了點頭,推開656房間的大門,仁鷹仍然在門口站着,不過面對這個叫葉飛燕的男人,多多少少的沒了幾分底氣。
葉飛燕衝仁鷹笑笑,仁鷹一臉恭敬的讓開路來。
此時房間內只剩下了站在窗臺邊抽菸的白客,金虎已經去樓下勾搭那幾個姿色不錯的前臺小妹,想都不用想那廝肯定戰果斐然,畢竟這種地方沒有用錢砸不昏的女人。白客也懶的給這位精蟲上腦的傢伙當保鏢擦屁股。
“白大仙,久仰大名。”葉飛燕一臉熱氣的伸出手。
白客同樣一臉看似人畜無害的笑意,握住那雙佈滿老繭的手道:“南京葉飛燕,這可不是久仰大名的事了。”
兩隻手握住長達五六秒,最後兩人各自鬆開,互相坐下。
旁門左道老老實實的站在葉飛燕身後,一臉揣摩的看着白客,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甚至都沒有那守門的仁鷹震撼人心,這個姑且看不出武力值的男人,到底用什麼換來了財神爺手下紅人的名號。
“葉兄弟,這次請你來,主要是爲了李鐵騎,我也知道葉兄弟來青島,也是爲了這個李鐵騎。”白客安然坐在剛剛金虎所坐在的位置上說着。
葉飛燕拿起桌子上散落的撲克牌,放在手中把玩道:“大仙繼續講。”
“你們郭家的事,這些天我多多少少知道一點,現在年輕家主想要出頭,年輕氣盛情有可原,畢竟我們也是從這一步走過來的,我給你的承諾是,如果李鐵騎被拉下了馬,你們郭家無論在青島怎麼鬧,財神爺不會管。”白客看着葉飛燕手中的梅花三,讓人摸不清頭腦的笑了笑。
“需要我做什麼?”葉飛燕也算是默認了白客所說的,又或者白客不開出條件,他也會義無反顧的站在白客這邊,畢竟那個叫李鐵騎的男人有多麼恐怖,他打心眼裡清楚。
“廢掉李鐵騎的一隻手。”白客一臉深味的看着葉飛燕,這句話很片面,但很簡單易懂。
“什麼時候要我打到錦程華府,什麼時候招呼我一聲,但我我這個先鋒兵,可不是敢死隊。”葉飛燕看着白客道。
“有你這個先鋒兵足夠了。”白客笑道,似乎這一天的談話讓他異常的愉快。
葉飛燕點頭離開,帶着似乎還有點雲裡霧裡的旁門左道。
“李鐵騎,這樣一個陣容,要是還拿不下你,你也就真成大羅神仙了。”葉飛燕走後,白客看向窗外,喃喃着。
趙匡亂這一邊,到達燃情後,張慶弓打了聲招呼就匆匆離開,大概是要回去跟花蛇彙報一遍。
空蕩蕩的燃情內。
“這李鐵騎是不是有三頭六臂?要我們上這麼大的排面。”恭三兒思前想後的說着。
“他是不是三頭六臂我不知道,不過光憑你這個賣狗皮膏藥的,還收拾不了他。”龜三又跟恭三兒唱起了反腔,恭三兒當仁不讓的反擊,兩人又開始較真起來。
大嶽坐在兩人中央,像是座大山一般把兩人分割開來,安安靜靜的看兩人爭辯,這種時候,大嶽用能學到一些絕對新奇的詞彙。
趙匡亂知道兩人一時半會不會結束下去,就離開座位坐上了吧檯,看着正在算着賬本的麻子女。
麻子女擡頭瞥了一眼趙匡亂,把果汁推向趙匡亂道:“你們在外面殺人放火我不管,但別扯到燃情來,否則都掀鋪子走人。”
趙匡亂接過果汁道:“我們可沒有你想象的那般惡劣,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麻子女鄙夷的看了眼趙匡亂,一副打心眼裡都不信的模樣道:“你們要是不惡劣,那麼混夜場的女人全都是良家。”
趙匡亂無奈的拱了拱手,灌着果汁望着越來越黑的天,這燃情要熱鬧起來了,這青島又何嘗不是,而現在,那個他們所注目的李鐵騎,到底在幹着什麼?
錦城華府最大的會議室中,每個座位都坐上了人,那個潘爲公曾經坐着的位置,李鐵騎扶着下巴沉默不語的坐着。
本來會議室還有幾分安靜,但隨着時間的流逝,慢慢變的鬧了起來,甚至有些人開始抽起了煙,不一會就滿屋子煙霧繚繞起來,又過了一會,本來不合的人們都開始叫罵起來,整個會議室無比的混亂,但自始至終,那個坐在潘爲公位置的男人就一直沒有開口。
一個戴着厚厚眼鏡的傢伙在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進了會議室,把一張有些皺巴巴的紙條遞給守在門口的豹子,豹子掃了一眼紙條,走過這些自以爲是的大佬,把紙條放在了李鐵騎的桌子前,那不引任何人注意的傢伙離開。
李鐵騎展開紙條,清了清嗓子。
本來無比吵鬧的會議室慢慢的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注視着這個他們名義上的主子,雖然李鐵騎沒有指揮他們任何事,卻給了他們一輩子都認爲得不到的報酬,就算是狼心狗肺的他們,也發自內心的挺感激這位觀世音菩薩。
“這些天,你們是青島郭的最滋潤的人,但拿了我的東西,吃了我的肉,該做點該做的事了,這就是我把你們召集來的目的。”李鐵騎看着這紙條上潦草的鉛筆跡,這幾個有些扎眼的名字。
“大老闆,你要我們做什麼,就算是下刀山,我們也不說一個不字。”一個皮膚黝黑厚厚嘴脣的漢子說着,仔細一看,這個男人是曾經鄒鶴軒的手下,李亨利。很洋氣的名字,一副特別樸實的外表,卻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牆頭草,同樣是個運氣很好的傢伙,在一次次的選擇中,投靠上了現在的圈子。
有了李亨利帶頭,剩下的一干阿狗阿貓們,也一個個熱血沸騰的叫喚着,恨不得爲了李鐵騎獻出自己的命一般。
李鐵騎擺了擺手,讓着愈演愈烈的聲音停下,摺疊着手中的紙條道:“看你們有這個覺悟,我就放心了,要不是非不得已,我也不會召集你們過來,因爲在青島,已經有人打算跟我們這個圈子,來開戰了。”
“誰這麼大膽?”李亨利一副橫眉怒眼的模樣,如果拋開這傢伙的背叛經歷,說不定還真能把這貨當成一個心腹。
李鐵騎平了平手,讓這些紅着臉表示衷心的漢子們平靜下來道:“現在我念的名字,都是我們圈子的敵人。第一位花蛇,第二位黑貓,第三位狍子,第四位趙匡亂。”
整個會議室都平靜了,剛剛那無比狂妄的李亨利一臉的尷尬,不過什麼話都已經說不出口,只是使勁嚥着口水。
很抽象,抽象到讓人覺得這滿屋子的人都是一些小丑一般,但其中不乏有些沒有瞎起鬨,同樣沒有嚇成過街老鼠的存在,在這魚龍混雜的屋中,到底有幾條龍?
李鐵騎看着屋中的衆人默不作聲的模樣,一點也沒有驚訝,反而臉上劃過一絲的輕笑,像是這一切,還被他牢牢握在他的手中一般。
李鐵騎所說的那幾人,到底代表着什麼,在場的青島人沒有一個不清楚,雖然他們是蒸蒸日上,但要是真面對這麼幾號在青島赫赫有名的傢伙,誰都打心眼裡沒底。
“豹子,潘爲公還有什麼?”李鐵騎當着所有人的面,高調的問道。
“潘爲公所留下的產業還剩下幾家茶館,幾家不夜城,幾家高級會所,也就這麼多了。”豹子如實回答道。
“各位,如果我李鐵騎讓你們白白出力,要是那樣,我這個你們的老大哥,也做的太不稱職了點,只要你們能解決掉其中的一個,這些東西,分成四份給你們一份。”李鐵騎淡淡的說着,像是再次拋下一個重磅**。
屋子中瞬間都是吸冷氣的聲音,李鐵騎所說的這些東西,那可是不能用錢來估量的,那可是潘爲公一輩子的心血所在,更別提得到其中的四分之一,這誘惑力,也實在太大了點,大到能讓任何人忘記死是個什麼東西。
“大老闆,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李亨利斗膽問道。
“你說呢?只要你們做了該做的,隨時可以來這裡領獎勵,我在這裡候着。”李鐵騎笑着,似乎感覺自己把一切都抓到了手裡,比抓住一個人更可怕的,是抓住一個人的人心,這個世界上沒有一種毒藥堪比利益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