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長路虎攬勝,即便是放在寶馬奔馳多如狗的北京市裡,也算是有些子扎眼,且不說那京·A**的車牌代表着什麼,開車的不是什麼大腹便便的煤老闆,是一個一臉玩世不恭的年輕人,這樣一個傢伙,走到哪裡都是個焦點。
劉晟也搞不明白,卓連虎竟然火急火燎的把自己叫回來,雖然心中不滿,但還是老老實實服服帖帖的回到了北京,最近他在上海看上了單純到不能再單純的學生妹,正發動着強烈的攻勢,不過卻被卓連虎的一個電話潑了一盆冷水,傻子都能聽到卓連虎電話中語氣的冰冷。
心裡想着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這位卓爺了,進了邢利集團大廈,還不忘跟前臺跟自己有一段風花雪月的大學實習生妹子你我勾搭一下,最後整理了下儀表上了樓,今天他特意穿的有些正式,對卓連虎他是打不起一點反抗心理的怕,原因就是因爲卓連虎這輩子做的彪悍事他見多了。
頂樓會議室裡有兩人,卓連虎,李安石。
“卓老大,這事真打算明明白白的告訴劉晟?那傢伙可是小心眼,可不像我們可以放任着趙匡亂在北京攀爬。”李安石一臉猶豫道。這幾個月他是徹底見識到了趙匡亂的成長速度,本來以爲讓趙匡亂在這個北京中自生自滅,沒想到卻來了一出寶劍鋒從磨礪出,當他知道恭三兒趙匡亂入了劉家莊園的時候,才意識到瞄上他們的,不光光是一個從大山上下來的小惡狼。
卓連虎仍然是那副水火不侵的模樣,雖然以趙匡亂的姿態,這輩子估計也不會碰到他所在的這個高度,但劉晟怎麼說也是同他一個圈子的人,這事也沒必要繼續瞞下去,留到以後,對劉晟不好,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處,畢竟狼這種動物,往往把慾望放在理性的前面。
門就在這時被打開,劉晟收起了吊兒郎當,一臉還算順眼的笑容,給李安石打了個招呼李安石敷衍的點了點頭,劉晟就屁顛屁顛的走向卓連虎,但發現卓連虎的表情不是一般的陰沉,劉晟也想不出卓連虎打着什麼算盤。
“四個月前去小興安嶺還記得嗎?”卓連虎壯碩的身軀往前走了幾步,身上有着讓人窒息的威壓,僅僅離劉晟的距離不到一米,就這樣俯視着劉晟,讓這位大少滿頭冷汗。
“怎...怎麼了?”劉晟有些結巴道,突然想到了什麼,心裡一陣暗罵熊貓把自己給出賣了。
“你在北京上海玩弄那些拜金女我不管,也算一個願打一個願意挨,但去小興安嶺你是作孽了。”卓連虎說着,反手給了劉晟一個耳光,很響,響到整個會議室裡都回蕩着這個聲音良久。
劉晟感覺自己左臉火辣辣的疼着,但身體中卻有着更疼的東西。
“啪”又是一個耳光,這次直接差點把劉晟抽倒,這位囂張了一輩子,有點城府有點手段的大少還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而且是不留餘力的連打兩個,更可憐的是他只能挨着,說一句反話估計會變的更慘,這也是劉晟的聰明之處,他知道誰能招惹,誰不能招惹。
“這兩個耳光,完全是看你有點造化,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我會動這個手?”卓連虎沉聲道,聲音雄厚到藏着驚雷,就是這樣一個漢子,在北京能不站在一個至高點?
“卓老大,就是你今天把我腿給打斷了,我劉晟說一句不服我就是孫子。”劉晟低着頭道,聲音再也沒有了一種叫做氣勢的東西。
卓連虎後退幾步,靠在檀木桌上,抱着手道:“那女人的弟弟來北京四個月了,來時讓小李子吃了點虧,但那傢伙也算知道自己的本事,沒敢輕舉妄動,不過這種大山中的狠犢子,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劉晟驚訝的張開了嘴,他那裡知道還有這麼一號人物,不過表情瞬間變的陰沉道:“還反了他了,要不要我現在直接把他給做了?”
卓連虎皺了皺眉,又像是釋然了什麼道:“他現在可是進了劉傲陽的大院,你要是能進去把他給跺了,這北京可就是你劉晟的八零後,可不是八零後的劉晟。”
“什麼?”劉晟難以置信道,劉傲陽是什麼人物,他當然清楚,雖然同是姓劉,要是真說有點關係,還是他這位一線紈絝高攀了,如果說這劉傲陽還不夠震撼人心,那三十年前的劉剪刀,那就是一個傳說。
“我也想不到這頭孤狼爬的這麼快,本來還想讓他在北京這浪潮中自生自滅,沒想到還讓他找到一個角色,能跟劉傲陽攀上關係,已經足夠這小卒子自保的了。
劉晟感覺有些頭疼,鳳凰男他這麼多年見了很多很多,多到數不勝數,但憑四個月在北京能攀上劉傲陽,歪門邪道也罷,弄拙成巧也罷,這何嘗不是一種本事,一種讓人忌諱的本事。
“卓老大,你說我該怎麼辦?”劉晟小聲問道。
卓連虎冷哼一聲道:“怎麼辦?當初你把你那狗爪子碰那女人的時候問過我怎麼辦?現在想起我來了,我就是看不下去給你提給醒,全是當你還算是個北京爺們,至於以後你也收收你那花花腸子,少搞幾個女人,多想想怎麼弄死這個趙匡亂吧。”雖然卓連虎這樣說着,但這個既然已經如野火一般燃燒起來的趙匡亂,能有那麼好就被劉晟這泡尿給澆滅?
劉晟知道卓連虎是真的動怒了,不敢再多說下去,略顯狼狽的離開,這隻北方一直傲着的鷹,今天被着實的抽了兩個大嘴巴子,最可怕的還是他招惹到了一頭咬住就不撒口的狼,這種感覺很不好,至少比一晚大戰七次第二天醒過來時要差。
坐上加長路虎攬勝,劉晟掏出金色的商務機連連打了三個電話,一個是給自己老爺子,一個是給熊貓,另一個是給在北京專幹黑活的朋友。
“小兔崽子,無論你攀上誰,只要你還在北京,我就有一千種方法弄死你。”劉晟臉上的狼狽終於一點一點變成猙獰,在北京,有人或許願意得罪一個磊落卓連虎,但也不願意得罪劉晟,這位出了名的有仇必報的傢伙,最擅長暗地裡動手的小人,一個不可一世的小人。
從那天劉傲陽提過要收趙匡亂徒弟起,往後就沒有提起過,這盼星星盼月亮的恭三兒天天鬱鬱不樂,加上那極品的眼鏡美女又從來不出現過,這位小爺的精神生活簡直到了折磨人的程度,趙匡亂倒是無所謂,每天都被別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偶爾劉傲陽約他們一起散散步也不顯的面目猙獰,只不過對趙匡亂來自小興安嶺的身份特別走心,當知道趙匡亂無父無母后,對趙匡亂的興趣更濃了。
趙匡亂也不知道在這大宅子裡住了多久,反正只要躺在那柔軟的牀上,趙匡亂每晚都會驚醒,然後會失眠整整一晚,沒有一天是例外,即便是那天跟劉傲陽老爺子爬了六座山,也照樣失眠。
日子平淡如水,趙匡亂恭三兒成了劉傲陽稱職的小跟班,雖然恭三兒的存在只是被劉傲陽打打牙祭罵着玩,但生活是真的滋潤,用小爺的話就是差一個水靈的娘們,否則他真敢在這裡賴上一輩子。
雖然趙匡亂不是劉傲陽名義上的徒弟,每天清晨跟這劉傲陽練武的習慣還是雷打不動,雖然往往沒有什麼收穫,學的也不過是些皮毛,但真正的效果卻只有趙匡亂自己清楚,本來他的身體偏瘦弱,自從在這裡被劉傲陽改變了自己的生物鐘飲食以後,慢慢的壯實了起來,但也僅僅只是一點而已,加上劉傲陽有意無意的帶着趙匡亂翻山越嶺,本來在北京養鏽了的身體又漸漸磨合起來,至少恢復了在深山中的巔峰狀態,雖然這種狀態還是不值一提。
趙匡亂在慢慢成長,無論武力值還是腦子,恭三兒看的最清楚,而且趙匡亂所做的已經往往出乎了恭三兒的預料,雖然有了城市人的城府,但還沒有丟失那份來自大山的野性,這是恭三兒最樂意看到的,當然劉傲陽對趙匡亂的影響恭三兒也看在眼裡。
最讓恭三兒抓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的是這位大神怎麼有閒功夫雕琢趙匡亂,僅僅是因爲靠一些野路子打垮了藺鷹?但是這些疑惑,恭三兒註定要爛在肚子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