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否定的,嶽川的職業是狂戰士,狂戰士也是一個將暴力美髮揮得淋漓盡致的職業,但這並不意味着狂戰士就是毫無人性,甚至是反人類。將黑羽山中的人類殺得一乾二淨的確是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甚至是目前來說唯一的辦法,可這個辦法未必就是最合適的。
最完美的未必是最合適的,就像吊絲們天天對着蒼老師擼,卻沒人願意把蒼老師娶回家一樣。
那麼,想要解決血之瘟疫,就只能從更高級的血脈上入手了。神魔的確是這個世界誕生出的最強大的種族,他們的血脈也理所當然是最高級的,但,這並不意味神魔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畢竟神魔也是世界樹上誕生的生靈。
對了,世界樹!
嶽川驀地想到了那顆生命種子,那極有可能就是世界樹留下的。精靈族那個金蘋果樹擁有世界樹的力量,那顆金蘋果樹也的確很強大,但它的強大十分有限,還不能給人一種世界的感覺。而生命種子就分明讓嶽川感覺到了世界的寬博,哪怕它僅僅是一顆種子。
看樣子回去之後必須得趕緊催生生命種子,讓它生根發芽了。
“對了,傳送陣進展如何了?”
嶽川這次來精靈族還是使用的傳送卷軸,但傳送卷軸這東西實在太昂貴了,甚至是無價之寶,畢竟就算是精靈族中的卷軸大師,一年的產量也只是兩位數,有時候甚至是一位數,嶽川上次來精靈族就是一往一返兩張,這次又是兩張,幾乎是精靈族小半年的產量。
“傳送陣的材料已經準備妥當,現在就正在動工,如果閣下不是很急,可以在我們這少住幾天,到時候使用傳送陣回去。”
“幾天?”
“十天左右,很快的。”
對精靈這種生物來說,十天簡直跟十分鐘沒什麼區別,可對於人類,尤其是嶽川這種急性子,十分鐘的等待就像一天般漫長。尤其是現在血之瘟疫氾濫,對人類世界的衝擊十分嚴重,人類世界已經有了失控的危險,嶽川必須得回去坐鎮。
“算了,我現在就得回去,對了,傳送陣一旦架設完畢,你們也就用不到傳送卷軸了,不如再送我一點唄。”
於是,嶽川又從精靈族敲詐了一些傳送卷軸,這才心滿意足的在一陣空間波動中消失不見。
傳送陣還需要十天,也就是說,再有十天,龍族和精靈族就可以通過傳送陣隨時出現在大秦國,換句話說,大秦國就擁有了一個可以隨時並肩作戰的盟友,一個可以隨時出力的打手。
以前,大秦國最大的威脅就是黑羽山的賊匪,可是因爲一場血之瘟疫,黑羽山的賊匪幾乎被連根拔起,再也不能對大秦國造成任何威脅。不過,新的麻煩接踵而至,那就是血之瘟疫的感染者。
血之瘟疫是黑羽山中最先爆發的,黑羽山既是源頭,又是中心,就目前來說,大陸上所有血之瘟疫的感染者都聚集在黑羽山中,當然也有一些漏網之魚逃了出去,甚至是潛伏下來。
上次黑羽山周邊各個國家追殺血之瘟疫,趁機搜刮這些感染者的財富,戰鬥過程中,一些人難免的沾染上了血之瘟疫。但是這一切要麼沒人聲張,要麼沒人在意,都被掩蓋下來,血之瘟疫到底擴散到了什麼程度,根本沒有人能夠回答。
嶽川也沒法回答那些問題,在這種災難之下,嶽川唯一的做法就是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保護自己治下的子民。
血之瘟疫在黑羽山中的時候因爲是源頭,又是剛剛爆發,威力和危害都是最強的時候,所以那些感染者只有一年的生命可活。但隨着血之瘟疫的擴散,血族和魔族的血脈會越來越淡,危害也會逐漸遞減,不說無害,至少不會那麼猛烈。
而且,生命力是可以補充的,就算不能根治,至少也能減輕和延緩。
“對了,生命藥劑,不知道是不是有用!”
不管有用沒用,總之先把生命藥劑囤積起來。不是像商人那樣囤積居奇,而是免得到時候供不應求。順便再找幾個感染了血之瘟疫的人試試,看生命藥劑能否起到效果。
就在嶽川去精靈族和龍族的時候,大陸上已經開始亂套。
黑羽山周邊某個小國參與到了圍剿血之瘟疫的行動中,他們的軍隊也斬殺了不少血之瘟疫的感染者,因爲事前得到消息,他們都是靠着戰馬的機動性和敵人周旋,憑藉弓弩絞殺敵人,基本沒有發生貼身肉搏,而且他們都穿戴着厚厚的盔甲,手足也包裹着不透水的布料,基本上可以將危險降到最低。
這些防禦措施出發點是好的,可下面的人並沒有很好地執行,尤其是殺得興起的時候,很多人都將這些拋之腦後。甚至有很多將官直接把血之瘟疫當成耳邊風,以爲是那些貴族老爺們閒的蛋疼整出來的把戲。所以,依然有人感染了血之瘟疫,並且不把這些當回事,使得血之瘟疫再次擴散。
那些沾滿鮮血的金銀珠寶也飛速的流入市場,金錢的流通速度和流通過程中經手的人數可想而知,所以,哪怕所有的血之瘟疫感染者都退入了黑羽山,外界的血之瘟疫還是以瘋狂的勢頭蔓延開去。等到一些國家發覺和醒悟的時候,已經晚了。
因爲血之瘟疫沒有什麼明顯的症狀,所以,在一些人的刻意掩飾和隱瞞之下,外界也無從知曉,只是,血之瘟疫的恐慌早已經在黑羽山周圍的各個國家傳播開來,那些當權者們對於血之瘟疫的捕殺也是越來越嚴厲,每天都有許多人被抓捕,被斬殺,而這一切,也使得人們越來越恐慌,那些血之瘟疫感染者心中的敵視和對立也越來越嚴重。
似乎,只等人登高一呼,從者雲集,遮天下大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