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老劉硬是要和我擠在一起睡,那個時候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一想到今天中午老劉的不正常,我就知道老劉一定有什麼問題了,我爲了穩妥起見所以就留下了他,和他在一起一邊打牌,一邊聊一些不着邊際的話,順便試探他,可無論我怎麼試探老劉一直表現出心不在焉的樣子,於是我一直留心他,但一直到了睡覺的時候都沒有什麼發現,無奈之下我只好先暫時的壓下好奇。
但是到了晚上夜深的時候,我被尿憋醒了,我就下樓解手去了,我一直沒有提起精神,直到在樓梯口撞見韓叔,我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今天晚上的事情果然不簡單,我並沒有去喊韓叔,我只是留了一份心,在解完手以後,我從廁所裡出來,就看到了在219外面遊蕩的白影,我當時並沒有像故事中說的一樣趕回二樓,我那個時候徑直跑去了食堂的二樓,因爲我發現事情不對了,我的任務中,從來沒有提及會有這種特殊事情發生,但我肯定老劉一定對這件事有所瞭解,食堂的二樓有一具女屍,所長說這是在挖掘地挖出來的墓主,我當時看到了他的樣子、衣服,居然和現在的白影近乎一樣。
當我來到二樓的時候,這裡還是沒什麼變化,直到我走到棺材前,讓我驚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原本蓋得很好的棺材蓋子,現在卻四分五裂了,裡面的屍體不翼而飛,我大驚失色,跑回了宿舍,在樓梯口卻沒有韓叔的蹤跡,我回到宿舍的時候,老劉也不見了,我進入219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異常,但也沒有一個人,我沒有再離開,在宿舍等了一晚,沒有人出現,第二天早上,老劉卻和我說:“昨晚,回自己宿舍睡去了。”我那個時候已經被震麻木了,也不知道該相信誰。
第二天晚上,也就是傳的神乎其神的晚上,我爲了弄清楚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我又想把老劉留下來和我一起住,但當時讓我奇怪的是,老劉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留下,態度有些強硬,我的神經又繃緊了,我需要知道他到底又知道了什麼,所以晚上的時候,我悄悄爬起來,在他的門外監視,然後我就看到了樓下又出現了白影,我當時爲了圖快,又仗着身手好,拉着欄杆就跳了下去,就好像一瞬間,那個白影就不見了,沒有留下一點痕跡,我那個時候才明白過來,這是調虎離山之計,我急忙跑了回去,就在走廊中段的時候,發出了那聲巨大的爆炸聲和女人尖叫的聲音,然後我衝進219的時候,裡面沒有一個人,只有被炸以後的痕跡。
就在故事到達**的時候戛然而止,我看着正細細品茶的所長,他放下茶杯說道:“你從我的故事裡面聽出了什麼。”
我思考了一下,對所長道:“這裡面有兩個結論,一、韓叔和那個白影有很大關係、二、那個尖叫的女人是誰?
所長點了點頭接着道:“你還有一點忽略了,那個神秘的墓葬。”
我確實沒有注意到,現在想來那個墓葬確實很古怪,神秘的屍體、奇特的古鏡,都好像引誘我去揭開一個天大的秘密。
我拿出那個古鏡放在桌子上,然後推給所長:“你不該解釋一下這個古鏡上面寫了些什麼嗎?”
所長嘆了口氣,並未直接答話,而是轉身從牆角,拿出了那個青邊花紋的黑色手提箱出來,然後再密碼那裡撥了幾下,遞給我道:“這塊古鏡發現在那個墓葬的最深處,那個墓葬是唐朝時的一位無名方士修建,只有一具女屍,但根據記述真正的主人應該是男的,其內部相當簡陋,但卻保存了大量的文字、圖片資料而這塊青銅古鏡便是保存在最深處的一件古物,我一開始並不知道這塊青銅鏡包含了什麼內容,也不知道有什麼寓意,但是老劉是知道的,甚至他可以解讀出,這上面古怪的文字,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在這間考古所裡還有一個人知道,就是和你同火車的李教授,但他看完以後告訴我這上面的字符排列,都是亂碼,必須要按照一定順序才排的出來,他告訴我,在他們老家的長輩才知道如何排列,我便把這塊古鏡的拓片和墓葬中一些壁畫拓片交給他,讓他回老家去找有本事的人翻譯出來,我也想知道這上面到底記錄了什麼。”
說着所長把手提箱裡的東西掏出來遞到我的手上,指着其中一幅圖道:“這裡面就是李教授回去以後給我帶回來的東西,這塊古鏡是西周時期的古物,但這個墓葬卻是唐朝的,我們得出結論,這是墓主從另一座西周時期古墓中帶回的,其中這幅圖記述了從這個墓葬到目的地的圖畫,原本很亂,就是普通的接引成仙的圖畫,但後來李教授帶回去排序完以後才知道這是地圖,這上面記錄了一個墓葬,而這個墓葬有很大可能就是青銅古鏡出土的地方,這個墓葬的具體位置,我前幾天就報上去了,上面的地質專家分析以後得出結論,這上面記錄的應該是今雲南撫仙湖。”
我看着這幅圖,這幅圖很雜亂,但可以看得出是一幅地理圖,這是重新畫的圖了,要不然我估計那些地質專家也看不懂,我這時纔想起古鏡上的文字,我擡起頭繼續對所長髮問:“這個古鏡上面的文字翻譯出來沒有?”
所長點頭道:“這上面經過排列以後只有八個字“石破天驚,得窺天機。”
我直接笑了:“西周時期有石破天驚這個成語嗎?”
所長並沒有理我只是道:“英國也沒有蘋果這個詞語,但你卻知道apple什麼意思。”
我收住笑容,瞪了一眼在旁邊捂嘴輕笑的張玉寧,不就是個翻譯問題嗎。爲了引開這個話題:“那消失的人呢?尤其是李教授,他怎麼會在火車上就不見了。”
所長搖頭道:“這個問題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說過了我不知道那些人到哪去了,尤其是李教授,你不覺得奇怪嗎?臥鋪票那麼難買,你卻正好和同一個考古所的同事在一起,你的到來也不簡單吧?還有李教授如果真的消失一定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留下來,這件東西根本就是他留下讓你帶來的,至於他本人,只需要在不同的地方躲着就可以了。
我沒來由的一抖,其實我已經被人當作了一個運輸工具吧,怪不得位於當時露出那種表情,其實我一直是自以爲聰明吧。
這個時候我纔想起來,所長爲什麼要全部告訴我們?一般情況下,要不是要殺人滅口,要不是要讓我辦事,看看周圍沒什麼可以殺人滅口的東西吧,就算要也不用在辦公室裡面吧,所以估計是第二種,所長要讓我們辦事,再加上說的那麼清楚,有很大可能是讓我們去那個撫仙湖的神秘西周古墓考察。
我站了起來看向所長:“你是要讓我們去這個西周古墓考察是嗎?”
所長點了點頭,面上還是平靜如昔,只是我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份疲倦和厭倦,其實他也對這份工作厭倦了吧。
我看了看魏宇接着問:“所長,有多少人要去,要帶些什麼東西?”
所長指着我們幾個:“只有你們三個人,具體要帶什麼東西,魏宇會收拾好,這一次出行,你們要低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不要讓白毅知道。”
“爲什麼要擔心白毅,他又在這裡面扮演了什麼角色。”我接着追問
“知道太多對你並沒有好處。”所長把手提箱收了回去,一邊應付着我的話。
“你憑什麼就覺得,我一定會答應你的要求。”我把身體前傾希望給所長一份壓力。
猛地所長擡起眼睛,好像猛虎下山一般:“因爲你現在是我的手下。”
我愣了一下,把身子退了回來,他說的真是實話我坐了下來:“我當然要聽你的命令,但我可沒說要怎麼完成,說不準副所長什麼時候就知道了。”
所長笑了,笑得很溫和但話語卻冰冷異常:“你可以試試,但是會死。”說着就把手提箱放在一邊,走了出去,這個五十多的老頭子,竟然還會給人帶來一種壓迫感。
魏宇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道:“不要和他爭,所長有時候是個老瘋子。”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我在這整間考古所關係算好的也就是魏宇和張玉寧了,對於所長說的話我倒沒放在心上,其實我還有些小興奮,以前只是在學校學了理論,這可是第一次實踐啊,我還是蠻期待那個被傳的的神乎其神的西周墓葬裡面到底有什麼。
我之所以答應去,除了工作關係,還有我對這些很好奇,我想知道這件事最後會怎麼樣,況且我來這件考古所也實在太無聊了一點,這也是我的第一件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