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寧在我的耳邊低聲問道:“王誠,你爲什麼非要打開這個棺材啊。”
我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不是我有什麼不能說的目的,而是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何況我現在心裡充滿了愧疚,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張玉寧。
魏宇看我們都站到了門口的角落裡,點了點頭在他說是機關的地方,不知道做了一下什麼動作,被棺材擋的嚴嚴實實的,我沒有看清楚,但是馬上就開始出現動靜,整個房間的牆壁裡都發出響動,棺材的蓋子沒有打開,而是從另一側,緩慢的滑了出來,魏宇一臉凝重的看着裡面,我的心跳也不聽控制,可是原本發出呼吸聲的棺材裡面,大多是實心的,只有中間位置的地方有一個凹槽,裡面放了一個本子,這個本子是近代之物,顯得和這個青銅棺材格格不入,像是被人硬鑲進去的,魏宇看到沒什麼危險,走了過去,把本子拿了出來,打着電筒在手上翻着。
我也把頭湊了過去,這是一本日記,是繁體字,字跡還很清晰,是一本日記,這本日記是一個叫做James的美國人寫的,他一輩子都在找尋古蹟,希望探索古代世界的奧秘,這篇日記寫了她來到我國的原因。
“那是一個明媚的早晨,我在家休息,享受我的早餐,eason來到我的家裡,他給了我一份驚喜,帶來了份古卷,上面用的是古代中國使用的篆文,希望我可以幫他翻譯,我這些年來翻譯古文,已經很精通這個神秘的東方國家的古代文字,我解讀出來以後,突然覺得我又一次需要踏上征程,我需要去尋找這份古籍中記載的那個神秘古蹟,那裡已經深深的吸引了我,那裡有着比印加更多的黃金珍寶。我只希望真實的看見那個地方。”
第一篇日記就這樣草草收尾了,我們也不知道這古籍上寫了什麼,被這位探險家如此的讚譽,隨後是第二篇日記。
“我費盡力氣,在我的老朋友幫助下來到了古籍上面記載的地方,也是我的第一站,雲南的撫仙湖,我在這裡尋訪了很多人,見到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終於找到了這個神秘墓葬
的入口,雖然古籍上說這是一切的開始,但當我用興奮的心情站在這裡時候,我的同伴們也無比開心,只是沒想到在這個墓口我們的隊友卻在一晚上神秘的死去了,都是患上了一種怪病,最後只剩下了加上我的三個人,願主寬恕他們的罪。
第二篇日記寫完以後就沒有後續內容了,這個本子就只有兩頁,萬惡的資產階級,這麼浪費紙張,搞得我們內部不團結,原來就是這麼幾頁破紙,張玉寧忽然道:“你們覺不覺得很奇怪?”我這個時候在心裡把這個老混蛋罵死了,直接就說:“有什麼好奇怪的,就這幾頁破紙,我們還這麼無聊的研究來研究去,真是浪費感情。”好像用話已經沒辦法表示我此時憤慨的心情還呸了一聲。
張玉寧顯然沒想到我的反應這麼大,有些愣神,魏宇皺了皺眉道:“王誠,你怎麼說我都沒關係,張玉寧只是提了個問題,用得着發這麼大的火嗎?”我心裡還是愧疚的便不再說什麼了,張玉寧連忙說道:“沒事的,王誠只是心裡不舒服,我想說的是,如果這青銅棺材下面只有這本書的話,剛纔的喘息聲又是從哪裡傳來的?”
魏宇收回心神朝棺材看去,棺材裡面除了這一個可以陳放東西的格子以外,沒有任何東西,所以也皺緊了眉頭,張玉寧看到成功的把我們的視線收攏了起來,鬆了口氣繼續道:“那個外國探險家,日記只寫了兩篇,不可能無緣無故就丟下了,一定有他的原因,而這裡留有空格就一定是裡面原本有東西,那個探險家取走了東西很正常,但爲什麼又要放回自己的日記呢?說明這裡面的的那關係不能拿走,必須要放回去,也就是說我們只要把日記放回去,一定會有不一樣的變化。”
確實,每次到無路可走的時候張玉寧的思維都很獨特,這次也不例外,我也不知道我怎麼這麼控制不了自己,總是無故想發火,之前對魏宇是,現在還是,好像自從進入這裡以來我就控制不住心神了。
那一邊聽了張玉寧的話,魏宇把日記本重新放了回去,稍微等了一會,那個打開的棺材開始向內收回,慢慢的倒了回去,然戶全部進去以後整個棺材都開始向另一個方向橫向滑動,整個棺材移開後,顯現出來一個大洞,直接通往下面,我們看到以後魏宇還是率先跳了下去,我和張玉寧跟着也下去了,沒想到我剛下來頭頂上的棺材蓋就開始合攏,好想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和眼,看到我們下來以後就合上了入口,難道這只是巧合?
魏宇點着電筒在查看四周,所以當我下來的時候這下面已經不再是黑暗的,這下面有很多石柱,分化出了很多條路,四面八方都有,就像一個巨大的石陣,準確的說就是我們只是掉到了這個石陣中的一個點,這個點有什麼意義我們還不知道。
我粗率的觀察了一下這個石陣安排得非常巧妙,沒有封死的地方,四面八方都可以走,但一出去又有八個選項,又一次要選擇,如果這個作爲迷宮的話一定是失敗的,因爲當知道出口的時候只要朝着一個固定方向走一定可以出去,但我們現在,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出口在哪,這個石陣裡面是否有危險,我們不知道所以這裡反倒變成了捆縛我們的最好牢籠。
我正要走出去魏宇一把拉住我:“不要亂走,在這裡面走散了,就沒辦法合在一起了。”我一把甩開他的手:“要你管。”魏宇楞了一下,看我走了回來,鬆開了手,其實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張玉寧在這裡面走了一回,不過都沒有離開視線,過了一會道:“我以前聽說過一個故事,傳說有一次兩支部隊交戰,其中一隻部隊大勝,攻入城中,並且還打入了城中的宮殿,沒想到在宮殿裡遇到兩條岔路口,軍隊分爲兩隊,其中一對進入了死路,當知是計,但是已經晚了,被躲在牆內的人,亂箭射死,而另一隊,又一次遇到岔路,同樣分路,同樣走到沒有出路的地方也被殺死,另一邊卻遇不到一個敵人,終於在九次分開以後,這支大勝之君,全部敗亡,無一倖免,而這原本大敗的部隊卻連傷亡都沒有,這個故事裡面這原本失敗的一方借用一種奇特的陣法,把對方分而食之,這樣本來是一個故事,也有人說如果當時那些人不分開,組成一隊走,或許可以打敗對方,不過算一筆賬,以第一次一起走找到正確路的機率是二分之一,然後四分之一,一直往後他們能找到正確路的機率會不斷變小,也就是說面對這樣陣法的時候,完全就是死局,當時我聽說的時候以爲就是一個簡單的故事,但現在看來,那個陣法就是從這個石陣演變出來的,或許我們人少體現不出來,如果在古代戰場上作爲防禦工事確實很厲害。”
我聽了張玉寧的話,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可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現在要怎麼出去呢?”
“我這麼說只是想說,我們想要亂摸出去,想要分頭行動都不可能,準確的說就是,我們要是不找出出路來,就算這裡面沒有一點危險,我們一樣出不去,這個墓主人的思維太怪異了,而且精通古代的行兵陣法,所以這個石陣的出口有可能在某一邊,有可能在哪裡的地下,這還是建立在墓主人沒有設立一點防禦的情況下,我們之前把這個古墓看得太簡單了,就算過了數千年,那些機關腐朽了我們也有可能被困死。”張玉寧如是說道。
“不,我們看到之前的青銅棺材了,沒有一點被氧化的痕跡,且不論是什麼原因,在相同的環境下那些機關的關殼、扳機也一定沒有被腐蝕,可以正常使用,還有剛纔明明從這裡傳來的喘息聲,這下面沒有空氣流動,也就是一定有活的生物無論是人是鬼,這下面都一定有一個東西在,而且才經過了這裡,所以我們要面臨的不只是一個”監牢“還蘊藏了未知的危險,尤其是我們現在也沒辦法倒回去了。”魏宇繼續補充道。
他們兩個的話已經說明了我們現在的處境,我沒有發話因爲我現在在想一個更深層的問題,這個詭異墓葬的墓主到底是誰?那個唐朝術士吸引我們來到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這裡面神秘的石陣,彷彿暫停的時間,外國佬得到的奇妙古蹟,可以讓他不顧一切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這一切都在述說着這些的不平凡,我好像有一個預感,這一切都將揭開一個沉寂千年的秘密,命運的齒輪早就開始了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