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我的好奇心越來越被勾引了起來,那兩個看似有鬼的故事,更多的是後面影藏着人,這一羣誰都不待見的窮知識分子,有什麼東西可讓人惦記呢?一定有一樣東西,這件東西又是和考古有關的,或許是一件文物,或許是藏寶圖一類的,但人的消失又是因爲什麼呢。
我把目光回到那一邊,從這裡是看不到那個神秘的219的,但我不想去看,這件事已經過去十幾年了,現在再追查是不大可能的,我是學考古的,不是學刑偵的。
窗外月光透了進來,一片銀輝灑滿了大地,在這樣一個夜晚衆生都應該休眠了,但是爲什麼我總覺得這件事只是一個開始呢?
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魏宇已經在吃飯了,考古所裡都是去食堂買飯,他順便幫我買了一份,我強烈懷疑他是不是根本沒睡,我下牀吃了早餐,魏宇陪我去領了被褥,把這些都帶到我的宿舍,這一間房比魏宇那間保衛室大了很多,但是是沒鎖的,這裡面還很乾淨,位於說這裡面的人才走不久,調走到成都去了。
他又對我說:“呂姐只打掃辦公區,這裡就要靠你自己了,掃把、拖把一類的都在廁所。”說着放下被褥就走了出去,我把牀上牀下都看了一遍,這裡面有兩張高低牀,據說這棟宿舍樓全住滿,可以住一百多號人,但現在就十幾二十幾個人,也不知道在這種山卡拉里整什麼考古所啊,好好練鋼鐵不就可以了。這裡面除了一個門以外,還有一個窗戶,不過那個窗戶外面是一個高坎,有我們這棟樓高,還和宿舍有一段距離,出不去的,底下那段路要出來也只有一個出口,就是宿舍門,也就是說韓叔如果沒說謊的話,拿着一切確實不好解釋。
沒過一會魏宇已經拿着掃把拖把、抹布回來了,他把抹布扔到我手上說道:“你把牀擦一擦,把被褥鋪上去。”說完他就開始幹起來,我看到以後也把牀粗略的擦了一下就開始鋪牀。
我本以爲我的清閒日子到中午就結束了,因爲下午就要開始正式上班了,但我進了辦公室,居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我去問所長,他居然要我看看書,喝喝茶,居然還送了我二兩茶葉,和一個搪瓷杯子。
我端着杯子提着二兩茶,走到門口打開門,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幹什麼?這時我突然覺得,這間辦公室好像比我昨天來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少了,這絕不是昨天沒有打掃的原因,而是真正有一樣東西,一樣我沒注意到的東西。
人有時候就這麼奇怪,這就是人的第六感吧,我拍拍腦袋,這裡的氣氛太詭異了,搞得我自己疑神疑鬼的,我的背後傳來咚、咚、咚的幾聲敲門聲,我趕忙回頭,一邊還答道:“請進。”
門已經被推開了,有一個還算年輕和我差不多大的女生站在門口,她怯怯的說道:“同志你好,你是新來的嗎?”
我點了點頭,她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問道:“你不知道到嗎?”我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問道:“知道什麼?”
她好像掙扎了一下說道:“同志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我搖了搖頭:“不相信,而且相信的話,誰會來學考古?”
她好像很着急看了一眼四處無人,悄悄的走了進來把門帶上,然後說道:“你知道這裡的宿舍鬧過鬼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來的時候聽說了,不過和這裡有什麼關係?”
她呼了一口氣,好像我終於說了一個讓她可以滿意的答案她接着說道:“既然你知道這個故事,一定知道那個消失的人,就是那個老劉吧。”
我狐疑的看着他實在不解她問這麼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問題是要幹什麼,不過還是點頭,她看到我點頭以後又說道:“這間辦公室就是以前老劉的辦公室。”
我總算明白她在這墨跡了半天是幹什麼了,搞了半天她就是在這裡來告訴我這個的,我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滿不在乎的答道:“那有什麼,又不是那間宿舍。”
她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所長已經很久沒讓人來這裡了。”
我還是不在乎,畢竟我真的只是好奇,不過也可以理解之前那個呂姐爲什麼驚訝了。
她看到我還是這個樣子對他的話不在乎,突然壓低了聲音說:“之前有一個和我一起來的同學,在這裡失蹤了,所長說,不讓外傳,海拔這裡的鑰匙收走了。已經有一年時間空起了。”
我終於正式起來,這是什麼意思,在一年前這間辦公室又一次上演了大變活人?我急忙追問事情的起因。
她猶豫了一下,走到門口,看了看外面,又把門抵好。然後低聲的說道:“你知道爲什麼經歷過當年事情的真人,都離開了嗎?據說凡是沒有保密的都消失了。”
這一驚,把我驚的不得了,是什麼意思?我忽然想起在列車上,那個李老頭就是說了以後,第二天已經消失了。就像從沒有過這個人一般,難道也?不我不敢亂想下去了。
她接着說道:“現在只剩下四個了,剩下的都不見了,就是因爲這四個人一直守口如瓶。”
我打了個暫停的手勢問道:“這是誰說的?”
她又把聲音小了一分以後,才說道:“就是上一個做這間辦公室裡的那人說的,他是我的同學,消失前說的。”她的聲音壓低了以後,我更覺得有些涼颼颼的。
我定了定神問她:“你確認不是來玩我的?”
她有些氣憤的說道:“我冒着生命危險來和你說,你不信就算了。”說着起身就要走。我急忙拉住她,道歉:“對不起,我只是懷疑而已,我在來的火車上,就遇到了僅餘的四人中的一個,但就在火車上,他給我講完的第二天,就不見了。”
這時她已經捂住了嘴,表現的及其驚訝。我先開口道:“我很想聽你講這裡發生的事,你能說嗎?”她點了點頭,然後坐了下來,略微的思索了一番就開始緩緩道來。
那是發生在一年前的事,我和另一個同學剛來,那個時候,這的人也不多,所以就一人一間,而我就在他的隔壁那間辦公室。我們之前都不知道那個故事,是他失蹤了以後才知道的,但那個時候已經都晚了。
我們當時剛來這裡的時候一直都很好,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但是在後面幾天,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同學就不對勁了,他和我說,晚上總有夢魘,有時候東西會無緣無故的被翻亂,還有時候半夜醒來的時候,會看到一個白色的人影在晃動,一眨眼的時間又不見了。如果專門爲了等着看清白影,那一天晚上一定什麼也沒有。
我當時還笑他,疑神疑鬼,相信這些算不算個男人啊,膽子這麼小,他當時就好像知道了一些什麼一樣,整天都不見人影,後來他跟我說,我不對你說是害怕你被傷害,這是一個被詛咒的秘密。我當時並不相信,直到那一天,也就是一年前,那天,他突然很慌張的跑來找我,對我說:“我已經無比接近真相,我要去找人幫我,我回來以後再帶你走,你先不要離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只有那些新來的大學生可以信任。”我看他神情行爲不像開玩笑,急忙問他事情的起因,但他就告訴我,知道這件事情還說出去的人,已經都消失了,所以我不能告訴你。等我一下,我回辦公室拿點東西,就馬上離開。他說着就上樓了,然後等了一會不見人回來,我不放心,上去找,就在這間辦公室,他不見了,就像從來沒有這個人一樣,憑空蒸發了。
我想起他的話,害怕他出事,就說他失蹤了,然後所長就來查,最後收走鑰匙,關了門,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我想了一會問道:“你知道他是不是自己先走了?
她這是眼圈已經有點微紅了,努力的搖了搖頭說道:“這裡和宿舍樓一樣,就算走窗戶也一定要經過門口,但我一直在門口等着,但他一直沒有出來,我迷茫了,這幾起事情都是一樣的,都在看似不可能的地方,出現了一定不可能的事,確實沒有一個好的解釋,我又問道:“他的宿舍是哪一間。”她抹了抹眼淚,說道:“3樓的316。”我愣住了這是要弄死我嗎?怎麼會我的辦公室、宿舍都是鬧過鬼的?
她覺得有些奇怪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我苦笑道:“我的宿舍就是316。”
她有用那種誇張的表情看着我,我還沒等她說話就說道:“看來我們需要合作,找找你同學說的真相是什麼。”
她不停的點頭還嗯、嗯的說着
我看她答應了就說道:“我叫王誠,你叫什麼。”
她終於笑了一下,我叫:“張玉寧。”
我看交換了姓名但還有一件事需要確定:“這件事會有危險,你害怕嗎?”
她點了點頭,我正要失落的時候她說道:“但是我更想知道真相。”
我笑了輕聲說道:“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