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於應付一羣人的墨津修側過頭,靜靜看着惜夏的鞭法,眸光閃過一絲詫異。
這幾年,她已經將自己交給她的防身術學得如此出神入化嗎?
圍堵的一羣人,在墨津修和惜夏的合力下,很快倒了一大片。
“修,不要理這羣垃圾,我們趕去坐飛機吧?”惜夏冷冷看了眼地上的一羣人,害怕耽誤航程,冷不防提醒着墨津修。
墨津修點點頭,握住她的手,正準備上車,眸光卻在見到不遠處駛來的一大隊車時變得暗沉。
看來,攔路的人還不止一批!
車在幾人面前停了下來,車門緩緩被打開,蘇雅的身子隨後探了出來,望見這邊的幾人,美麗的臉浮起一絲冷笑。
“席斯,你真的決定就這麼離開嗎?”在一大羣保鏢的簇擁下,一步步走向墨津修,藍眸凝視着黑瞳,蘇雅輕聲問着。
“你這女人有完沒完啊?人家老大已經有我們家少夫人了,你來攪和個什麼勁兒?瑞典男人都死光了嗎?”知道一些幾人之間的事,一見蘇雅,恩婭火氣騰地就冒上來了,指着她的鼻尖就大罵。
“你是誰?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蘇雅瞥了眼恩婭,聲音滿是諷刺。
“你又當你是哪根蔥?本小姐還不屑你呢!”迎上蘇雅的目光,恩婭眼底滿是不屑。
“你、你刁鑽!”被個不知身份的人這麼罵,蘇雅氣得臉當即變了色,顫抖着手,指着恩婭,高貴的禮教卻又讓她罵不出幾句髒話。
“好了,恩婭,解決這羣人最重要。”害怕兩個人卯上,惜夏適時阻止恩婭。
恩婭瞪了蘇雅一眼,衝着惜夏點頭。
“全都上!”冷冷命令着身後的一羣人,蘇雅退後幾步,脣角揚起一絲冷笑,手暗暗伸向身後,摸索到一支槍,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應付着一羣男人的未惜夏。
“去死吧,未惜夏!”冷嗤了一聲,蘇雅緩緩扣動了手上的槍……
一雙清冷的眸光突然射向蘇雅,在她的槍還沒來得及扣動之時,一條銀鏈忽地飛出,打落她手中的槍,靈活纏繞上她的身。
惜夏握緊手中的銀鏈,用力一扯,蘇雅的身體被揚高,隨後,重重摔在了地面……
“公主!公主,您沒事吧?”見到蘇雅倒地,一羣人嚇壞了,早已忘了要攔下一羣人的目的,齊刷刷圍在了蘇雅旁邊,生怕這位尊貴的公主哪裡出了問題。
“我告訴你,如果任何人想拆散我和修,我都不會放過!而你,沒有任何和我爭奪的資本!”惜夏冷冷看着摔傷的蘇雅,擲出去的銀鏈再次轉了方向,鏈頭在手裡帶動下,像利刃般直逼蘇雅的脖子……
蘇雅驚得睜大雙眼,心跳在銀鏈飛來的瞬間幾近停止,渾身顫抖得說不出話來。
“我今天不會殺你,只因爲你救了修。但是,如果你敢一而再再而三搞破壞,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在銀鏈觸及蘇雅脖子時猛地收住,惜夏的目光轉而移向墨津修,“修,我們走!”
墨津修點點頭,領着幾人上了車。
蘇雅眼睜睜看着幾人離去的身影,再也無力阻攔。
剛那是未惜夏本來的面目嗎……
……
挪威闕雲門在事先得知惜夏等人的迴歸後熱騰翻了,伯格和墨南優帶着一羣人早早在了主大門外迎接。
“叔叔!”墨云然在見到墨南優臉的那一刻,小小的身子纔剛下了車,已急切撲了過去。
墨南優含笑抱起小侄女,摸了摸她的頭,眸光默不作聲落在了走在幾人最前端的墨津修臉上。
還是他所熟悉的修,冷峻的臉帶着霸氣和狂傲,渾身散發出的王者氣息,即使人還沒走近,已強勢到不容任何人忽視。
他,永遠是那個發光體,那個天神一樣的男人。
墨津修的眸光隔着空氣和墨南優對視,薄脣微揚,沒有說話,但兄弟間,一個眼神,南優懂了。
“修,歡迎回來!”手用力和他重擊了一下,墨南優眼底滿是激動。
他回來了,闕雲門有主了,最重要的是,墨家人總算是團聚了。
墨津修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越過他走向了大堂內的主座。
“歡迎殿下回來!”在他的身體剛落座,堂下,歡迎聲此起彼伏響成了一片。
跟隨走近的惜夏靜靜走到墨津修身邊,安靜看着堂下衆人,脣角微微綻開一抹笑意。
墨津修輕抿着脣,什麼也沒說,手默不作聲握住惜夏的,淡淡看了她一眼,一個眼神,摻雜了太多太多的情感。
“回來就好。”惜夏的手回握住他的手,脣角間的弧度上揚得更高。
以前發生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僅活着,還回來了……
“嗯。”墨津修點點頭,眸光淡淡看了眼自始自終一直效忠於自己的一羣兄弟,緩緩起身,向着落塵居走去,惜夏緊跟而上。
兩道身影並排進入書房,在看到書桌上堆積如山的資料時,惜夏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幾年,你就是這麼生活的?”冰冷的聲音夾雜着苦澀,墨津修深吸了口氣,側頭看向身邊的惜夏。
“沒有啦,也就這幾天人不在,所以需要處理的事情纔會堆這麼多的,其它時候不會,一般當天如果熬下夜就可以解決了……”惜夏慌亂擺着手否認。
如果他知道自己累,肯定很擔心吧?
墨津修眉微微上挑,眸光緊鎖着一在自己面前說謊就心慌的她,表情是嚴重的懷疑。
被看得心虛,惜夏低垂下頭,大眼機靈一轉,指了指臥室的方向,“坐了飛機有點累,我回房洗澡了休息會。”
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墨津修薄脣微揚,深邃的黑眸隱隱浮起一絲笑意,夾雜着玩味的話隨之響起,“我也想洗澡。”
“……”惜夏一愣,擡起頭不可思議看向他。
說啥呢?
俊臉上的笑意更深,沒有理會她的發呆,墨津修打橫抱着人直奔闊別了六年的臥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