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槍聲還在繼續,張虎恩推開一條縫,看着正在使勁刷分的衆人,決定暫時還是不出去打擾他們的激情四射了,作爲一名想要好好隱藏自己等待念力恢復的新人,就要有一個新人的樣子,等到外面的槍聲開始凌亂減弱的時候,他才拉開女廁的門鑽了出來,正在開門的丹谷看着張虎恩一臉猥瑣地從女廁裡鑽出來,怒罵道:
“混蛋,大家都在賺宮分,你這小子竟然跑進女廁所躲起來。。。。。。你,你挎着的那個藥包是從哪來來的?”
張虎恩無奈地聳聳肩道:
“藥箱啊,廁所裡面一般都有這個東西的。”
“賢哥哥,你真是太厲害了!”
楊文靜這樣一喊,周圍的人一陣臉黑,這tm你們兩個腦殘再怎麼秀恩愛也得有個限度吧,張虎恩不知道趙舜賢以前對待楊文靜是何種心態,不過這個女人長得挺養眼的,倒也不拒絕,反而衝她笑笑,把藥包遞給了她,逗得楊文靜一陣感動的,手就挽上了他的胳膊,胸脯在他的胳膊上蹭啊蹭的,讓周圍的男人一陣眼熱。
“我靠!”
站在一旁的楊軍罵了一句,心說你們兩個二貨就該別拋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嘛。臉色不善的丹谷打開了後門,一羣人風風火火地就朝樓上衝去,張虎恩讓楊文靜先走,轉身就把後門拉過來,一把擰掉了鎖頭,這樣暫時能夠增加安全的時間吧。
二樓還有一些槍械,對於子彈消耗巨大的衆人來說還是非常有價值的,丹谷這個變態就不說了,手上的無限子彈雙槍根本不用考慮彈藥問題,新人們就不一樣了。他任由他們互相搶奪槍械,身手敏捷的王遠齋弄到了一杆獵槍,威廉搶到了一把手槍和三個彈夾,胖胖的楊軍早就打完了手中的左輪,只有找了一把被人遺棄在樓道里的釘槍護身,三個泥轟妞兒什麼也沒沾上。所以到了三樓,當她們看到半開着的保管室桌上躺着一個不知死活的警察時,他們走了進去。
然後,翻遍了死去多時的警察身上沒有找到武器,卻觸動警察臨死前關上的機關,倉庫的捲簾門嘩啦啦地響起,三隻被關了不知道有多久,口水橫流的喪屍犬衝了出來。
“我說過叫你們不要這麼犯二,快跟我上!”
丹谷惡狠狠地朝後面喊去。神島千惠和麻生理愛,這兩個首當其衝的花季少女在朝比奈西海的面前被喪屍犬咬斷了脖子,當千惠和理愛的腸子被拖出來的時候,西海徹底嚇懵了,如果不是丹谷發現情況及時,打爛了三隻喪屍犬的腦袋,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被她們的莽撞波及,楊文靜和和王遠齋將她拖上木箱。現在她那兩個可憐的同學一般成爲了狗食,能不能成爲狗糞拉出來還很難說。
“我就知道。帶你們進來就是tm的一個錯誤,一個天大的錯誤,你們能不能像正常人一點,不要老是給我出狀況行嗎?”
爬在前面的丹谷不斷咒罵着,兩個女人從開始就沒有分配上武器,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宮分進賬。死了也不可惜,但是總是覺得有些不值當,後面說不定還能找到武器,最不濟她們也能貢獻一點宮分啊。
新人的死亡率非常高,自從有了養殖隊後。死亡率又攀升到了一個高峰,老手們仗着自己對舊世界的熟悉和無所顧忌,根本沒有考慮周全就把豬仔們帶了進來,而往往爲了賺取更多的宮分,老手們都會脫離原來磨合完成的團隊,拉旗子單幹,最多也就像丹谷這樣和兩三個相處的好的兄弟一起開養殖隊,由於只求宮分,他們很少顧及新人的死活,只要有三四個新人活下來,賺取的宮分就夠他們揮霍四五天了。
他們磨蹭的行爲又引出了四隻喪屍犬,喪屍犬撲倒屍體上開始啃咬,下面是喪屍犬進食的聲音,上面是女人的啼哭,這讓脾氣不怎麼好的丹谷怎麼能不怒,可不管他再怎麼說,再怎麼罵,也止不住西海的淚水。
“tmd!”
丹谷實在聽不下去了,掏出無限雙槍砰砰兩槍打在其中一隻喪屍犬的身上,那隻中了槍的倒地片刻便站了起來,另外三隻也放棄了繼續進食,朝丹谷他們的所在的堆疊起來的兩人高木箱衝來。
“轟!”
四隻喪屍犬躍起的高度僅僅一人半高,但是由於恐懼,新人們的槍械又開始亂打,一時間倉庫裡乒乒砰砰地響個不停。
“停下,停下,你們忘了我說過的嗎?不要浪費子彈。”
楊文靜顯然是這些人中比較冷靜的,在她的呼喝下,三人停止了射擊。
“你們還有多少子彈?”
丹谷摸了摸上衣口袋,那裡還有他藏起來一張彈藥卡,看了看其他兩人道:
“我還有一個手槍彈夾,散彈不多,就四顆。”
他故意隱瞞了自己無限彈藥的事實,爲的就是激發新人們的求生意志,同時他也不願意把無限彈藥的雙槍貢獻出來,又想賺宮分,又不願意貢獻心血,這就是丹東,一個奇怪的悖論之人。
“步槍彈八發,上膛了一發。”
“還有一盒沒開封的釘子,槍裡有多少,還看不出來。”
“別看我,我們兄弟的彈藥也吃緊,再說了,憑什麼每次都是我衝鋒在前,好處卻一點也吃不上。”
“閉嘴,大家不要再開槍了,我會勸住西海的,你們只管趕路吧。”
真沒看出來,這個外貌恬靜,內心腦殘的楊文靜竟然能夠發號施令,丹谷的預感越來越不好,這個表面裝作稚嫩,作風卻如此強勢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帶着大家繼續爬行。喪屍犬們還在堅持不懈地撞擊着層層疊疊的木箱,不過以它們的力量,無異於蚍蜉撼大樹。衆人有驚無險地翻過通風口,看着這條直通屋頂的安全通道,好像看到了希望。
屋頂,很平靜,如果不是整個城市都瀰漫在喪屍那飢餓的嗥叫聲中,也許會讓人有心情坐下來看看整個曾經繁華的城市如今是怎麼地蕭條。大家筋疲力盡地坐在水泥地上,丹谷從在二樓找到的揹包裡掏出了礦泉水和乾麪包,分給大家。張虎恩遠遠地坐在他們的圈子外圍,楊文靜取過麪包和礦泉水走過來,遞給他說:
“怎麼,還在爲沒有武器的事情發愁嗎?放心吧,我已經有辦法了。”
張虎恩擺了擺手,他根本不需要武器就能安然無恙地從這個世界中殺出,現在,只是在隱忍不發,慢慢恢復自己的念力罷了。
“嘿,丹谷隊長,我們得談一談!”
當丹谷的麪包分到大威廉手上時,大威廉拽住了丹谷的手臂,一旁的小威廉一躍而起,從丹谷的腰間拔出了雙槍,並對準了他。
原本坐在地上的王遠齋條件反射地一躍而起,端起了獵槍,在丹谷和小威廉之間來回晃動,楊軍則緊緊地握着釘槍退到了角落裡,也不知道在瞄準誰,亦或在瞄準所有人?
“你們什麼意思?”
丹谷默然地舉起雙手,任由大威廉從他背上取下散彈槍,大威廉拿了槍之後退到一邊,朝王遠齋和楊軍擺手,道:
“大家不要誤會,我們只是想和丹谷談一談。”
已經止住哭聲的西海一直對威廉兄弟的表現耿耿於懷,他們明明靠的最近,卻絲毫沒有救助她同學的意思,立刻毫不客氣地問:
“談,有你們這樣拿槍對着人談的嗎?”
大威廉看了看兩邊都面色不善的衆人,把槍垂了下來,耷拉在腳邊。
“好吧,我們都把槍收起來,蘭德斯,把槍收起來!”
“可是,這個混蛋。。。。。。”
“我說收起來,蘭德斯。”
“好吧,好吧!”
威廉兄弟收了槍,王遠齋和楊軍也慢慢走了過來,丹谷在心裡發笑,真是無知無畏的新人啊,還以爲我們這些老手只靠着幾把破槍就能帶你們來刷分嗎,不過他倒要看看這兩個毒蟲要說些什麼,也許他能夠藉此機會好好樹立一下自己的威望,他一邊在中間轉圈,一邊點着頭問:
“怎麼,卸磨殺驢?覺得老丹谷完成他的歷史使命了?你們認爲靠這兩位吸毒的兄弟能夠帶領你們在這個怪物橫行的地方生活下去嗎?是的,你們知道我在爲大家找水找食物的時候,這兩位兄弟在幹什麼嗎?他們在找這個。”
丹谷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塑料袋,袋中是一堆白色的細末,這在午後的斜陽中顯得格外刺眼,從威廉兄弟緊緊盯着這個小袋子的目光,到他們不停嚥着口水的喉嚨,王遠齋和楊軍重新舉起了武器,默契地分別對準了大小威廉。
王遠齋更是衝他們喊道:
“把槍扔給我!”
楊軍也不甘示弱地喝道:
“不,把槍扔給我!”
丹谷晃了晃手中的小塑料袋,自信地說:
“錯了,我說把槍扔給我!”
正在威廉兄弟進退兩難,焦急地就快蹦起來的時候,旁邊傳來一陣柔和的聲音:
“我說,爲什麼不把槍扔給我呢?”
看着楊文靜從她撿來的挎包裡掏出一包約摸半斤重的充滿白色粉末的塑料袋放在地上,大威廉什麼也不顧了,直接跑到楊文靜身邊,搶過了白麪,楊文靜拿起大威廉扔在面前的散彈槍,費力地舉起來對準了丹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