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着綠色風衣,戴着鋼製拳套,腳踏鋼製軍靴的“禿頭怪叔叔”踩着白衣天使們的屍體走了進來,他隨手扔掉了攥在手裡的三具被捏成麻花的護士屍體,那張嚴肅地國字臉上透着血紅色眼珠的眼睛盯住了金字塔團長。
“你真的太能搞了,連它都整出來了。”
張虎恩看着新鮮出爐的暴君同志,有些擔憂地對莎倫說:
“單論戰鬥能力也許暴君能夠完爆三角頭,不過數量上,這也太不均衡了。”
“誰說暴君都是單體出現的。”
隨着接連幾聲“咚咚咚”的沉重腳步,在禿頭怪叔叔身後接連走出來四個和他一模一樣的怪叔叔,他們就像五座大山般堵在了教堂的門口,齊齊看向那二十一隻三角頭。
“。。。。。。好吧,你贏了。”
阿蕾莎坐在金字塔團長的肩頭,看着五個禿頭怪叔叔,對於暴君沒有絲毫認識的人是可悲的,只見她一揮手指向叔叔們,二十隻三角頭拖着沉重的刀刃衝他們走過去。
“吼!”
被敢於挑戰自己的三角頭激怒的暴君們紛紛發出怒吼,甩開沉重的步伐朝着行動緩慢的三角頭們衝過來,五隻比高速行駛的大卡車還要暴力的暴君衝入了三角頭的防線,巨大的力量將前排的三角頭們撞地倒飛回去,接踵而至的巨大鋼拳將三角頭的堅硬頭部夯進了脆弱的地板,鋪一接觸,四隻三角頭就失去了戰鬥力。
“嘡!”
三角頭的大刀砍在暴君身上,發出刺耳的金屬尖嘯,被砍中的暴君拽住三角頭的大刀,將它連刀帶人扯到跟前,一拳將它砸進了地面。
“刺啦!”
另一隻暴君抓住三角頭的手臂用力一扯,拉出了一片血花和碎肉,再一腳將不斷後退的三角頭踹回了教堂中央的大坑裡。不消三分鐘,在場的20只三角頭就被暴君們撕拉撕拉地成了一地的爛肉,五隻暴君用他們的鋼靴踩爛了還在掙扎的三角頭腦袋,三角腦袋中無數鋼釘衝它們噴射而出,將五隻暴君渾身都扎滿了,就像無知巨型的刺蝟一般朝着金字塔團長緩緩走來。
“在我的世界,不會容忍你們這些外來者囂張!”
阿蕾莎衝着莎倫吼了一句,伸手指向漸漸靠近的暴君們,大片大片的黑色地板朝着空中剝離開來,在剝離的碎片中,原本已經死去的三角頭們逐漸顯出身形,20只三角頭完好如初地出現在暴君們的身後,揮舞着大刀再次朝暴君的身上招呼。
再進行了第二輪的廝殺後,20只三角頭再次被阿蕾莎復活擋在了暴君的面前,而暴君在經受了第二次的大刀攻擊後,鋼拳套和鋼靴已經變形,身上的風衣已經成了乞丐裝,從風衣的裂口處滲出了綠色血液。
“哈哈哈,我說過了,在我的世界,我是無敵的!”
“真是無聊,看看你能夠復活他們幾次?”
莎倫的雙眼隨着話語的結束充血,五隻暴君身上的綠風衣發出一陣異響,十顆鑲在風衣正面的鋼釦依次蹦開,拳套和靴子被撐破,渾身青紫色肌肉縱橫交錯,伸出利爪的暴君們恢復了追擊者的真實形態。
沒有了附加物的束縛,暴君們的動作更加迅速,他們就像五個武林高手一般在20只三角頭中間穿梭,巨大的力量和超出常人的敏捷讓他們更加輕鬆地殺死了三角頭們,付出的代價只不過是身上多了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痕而已。
“我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只要你們心中還有罪惡,我的力量就不會消散。”
再一次出現的三角頭讓莎倫的臉色不太好看,暴君再牛也扛不住永無止境的消耗啊,於是她衝阿蕾莎一指,留下三隻暴君繼續虐殺三角頭,兩隻衝着金字塔團長肩頭的阿蕾莎而來。
金字塔團長的戰鬥力也只比三角頭稍微強悍了一星半點,大刀一橫想要阻攔暴君,並沒有多少作用的大刀被暴君一抓脫手,另一隻一拳將金字塔團長砸倒在地,跟着兩隻鋒利的爪子朝着阿蕾莎揮去。
“無知的外來者!”
阿蕾莎喊出了最後一句話,瘦小的身體便被鋒利的爪子斬斷,變成三段殘破的屍體落在地上,還在負隅頑抗的三角頭們紛紛停下動作,隨着一陣蒼白光芒的從天而降逐漸化爲黑色飛灰消失在空氣中。
“不~”
地底傳來了一聲哀嚎,莎倫看着透着火焰的大坑,對暴君們下達了追擊的指示,五隻暴君依次從大坑上方跳了下去,地底傳來一陣接着一陣的撞擊和敲打聲。
“爲了賽繆爾!”
下方傳來了阿蕾莎本體的喊聲,莎倫站在二層小平臺上握緊了拳頭,衝着大坑喊:
“爲了安布雷拉!”
怪物的嘶吼和連番出現的爆炸聲讓整個世界都顫抖起來,一切都發生地太快,又結束地很突然,隨着阿蕾莎本體發出的慘叫聲越來越弱,寂靜嶺又恢復了安靜。
“垃圾004------莎倫(紅後、火焰女皇、篡位者)垃圾場001號管理員(違規)
出處:《生化危機一》
處理原因:從人工智能進化來的自由意識,嘗試脫離所在世界3次,已經嚴重威脅到了系統的協調性。
處理原則:徹底抹殺,或抹除自由意識後併入系統。”
“成功了?”
“算是吧。我說要有光!”
隨着紅後口中的童音飄出,蒼白的天空突然被金燦燦的陽關破開,整個灰白的世界逐漸恢復了正常的色彩,四人看着莎倫像上帝一樣漂浮到教堂中央,伸手指向四周喊着:
“草原、河流、森林、農田。。。。。。”
教堂就像積木玩具一樣土崩瓦解,地面開始翻出新泥,很快就將大坑掩埋,一片片嫩綠的野草不斷從泥土裡瘋躥而出,一棵棵小樹逐漸變成參天大樹,小鎮的建築沉到地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塊整齊劃一的麥田和幾幢透着英倫風格的田園小別墅。
空氣中的塵埃被一陣微風掃落鑽入了地下,天空恢復了明朗和清新,幾多白雲從遠處的天之盡頭飄過來遮住了金光燦燦的太陽,透露着陰森恐怖氣息的寂靜嶺變成了一片廣袤無垠的田舍風光。
除了匍匐在草原上的十幾只舔食者和遊蕩在遠處的成羣結隊的喪屍大煞風景外,這個場景還真Tm愜意悠閒。
“她當自己是上帝嗎?”
蓋奇不滿地撇了撇嘴,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化已經讓他徹底不感到驚訝了,看着莎倫處理完寂靜嶺的那塊爛牌子,改成了“安布雷拉村”插在了一條新出現的小公路道旁,懸浮在空中的莎倫才緩緩朝着四個看傻的大人飄過來。
“你。。。。。。你是。。。。。。”
“媽咪,我是莎倫啊。”
張虎恩看着紅後裝嫩一般跑進羅斯的懷抱裡撒嬌,心裡就犯惡心,西比爾走到羅斯身旁蹲下看着紅後那純潔無暇的黑眼珠,衝羅斯說:
“不管她是什麼,你都是她的母親,羅斯,你不是早就下定決心了嗎?”
羅斯失神地看着懷中的小女孩,點了點頭說:
“是的,在孩子的眼中,母親就是上帝,莎倫,我們一起回家吧。”
“好的,媽咪,不過能先等一等我好嗎,我還要和偵探先生告別呢。”
紅後離開羅斯的懷抱,衝那十幾只舔食者打了個響指,舔食者就像小狗一般紛紛甩了甩舌頭,(沒尾巴)朝着四面八方的地平線跑去,圍在遠處的喪屍們在遭遇舔食者後,像是受到什麼指令一般,紛紛開始刨地挖坑,將自己埋了回去。
“偵探先生,好久不見。”
“也沒多久。”
“對你來說也許是沒多久,而我已經在這個鬼地方待了很久了,對了,你!”
紅後看向一旁一臉奇臭無比表情的蓋奇,蓋奇嚇了一跳,問:
“幹什麼?”
“別再用你那個噁心人的技能了,你知道我創造一個暴君需要多長時間多少精力嗎?每次我快要成功製造出第二個的時候,你就讓這個世界重啓,害的我又得重頭開始。”
“那我有什麼辦法,我不知道你也是自由意識體,更不知道你的小算盤。”
“總之,不準在用你的那個能力,我現在是管理員,這裡我說了算。”
“哎,通往現實的門在哪裡?你願意在這裡當上帝是你的事,我纔不願意陪你瞎耗下去。”
紅後看向張虎恩,蓋奇和西比爾也看向他,張虎恩攤了攤手道:
“我的能力還不夠。”
“我知道。”
“而且我自己到現在也沒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我可以等,不過那個意志恐怕不會被數據亂流迷惑很久,根據我的估算,我頂多能夠維持10~12年的假象,到時候如果你還不出現,我們恐怕會遭遇前所未有的打擊。”
紅後和張虎恩一本正經的談話讓站在旁邊當聽衆的蓋奇躁動不已。
“你。。。。。。你是說,他纔是鑰匙。”
“是的。”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蓋奇抓住張虎恩的肩膀使勁搖,搖地輪椅都跟着亂轉起來,他狀若瘋狂的表情和語無倫次的話語讓張虎恩一陣頭暈目眩。
“咳!”
張虎恩感到心臟傳來一陣無力的疲憊感,噴出一口鮮血,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整個人拉長揉圓扯進了一片漆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