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傳聞,武聖宗遺落的九寶金冠被日月神教所奪,日月神教、武林至尊、號令天下、莫敢不從……日月神教成爲武朝國教,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將在十五日後在黑木崖行加冕大典,成爲新一任武聖宗。-廣邀天下豪傑共襄盛舉。”
世間總有人喜歡作死,東方那姑娘在江湖第一的虛名和鼎盛的權力下也未能免俗,武侯‘門’餘孽們立刻在第一時間宣佈歸順日月神教,而其他江湖各派,則開始了攤牌大戰。
“師兄是有大智慧的人,此次攻山,就由師兄代爲全權指揮吧。”
嵩山下,少林攻山,帶頭的是少林的玄難、玄寂、玄渡、玄痛、玄慚五位大師,玄慈坐鎮少林,就是爲了穩住那些其他字輩的高僧,特意讓玄字輩武大高手出場攻山,目的就是爲了讓他們撈點師‘門’貢獻,以震住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
玄難作爲三師兄,自然要起到總指揮的作用,不過這個老和尚爲人卻比那些老酸儒還要迂腐,講究一個光明正大,持着檄文在山下唸了半日,讓一羣和尚和俗家弟子們都覺得膩歪,你要奪人家‘門’派基業,還搞什麼虛的,非要把自己說的義正言辭,萬不得已纔來踢館,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張虎恩站在玄寂身後,不耐煩地摳耳朵,此次攻山,分作五路,可嵩山地勢崎嶇,上上下下就一條路,人家把山‘門’一封,小道讓高手駐紮,少林還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呢。
“第一隊由老衲帶人先攻……”
玄難的安排有點兒戲了,帶着幾千個光頭喊打喊殺地衝上山去,在半山就被嵩山派的大‘陰’陽手樂厚領着衆弟子居高臨下等擋在了第一道山‘門’前。玄難還準備以理服人,掏出檄文歷數嵩山派的惡行,可人家根本不聽你的,一陣箭雨石頭檑木就扔了下來,一幫止字輩的小和尚立刻被殺了數十人,玄難仗着修爲高衝上了山們。可人家的湯英鶚、樂厚、鍾鎮、鄧八公、高克新等人一起攻上,三兩下就將玄難打傷,幸虧得了玄鳴、玄石二人捨生相救,才把玄難給撈了回來,玄難耗了一日,折損了八百多人,還把玄鳴、玄石兩位師弟給折在了第一道山‘門’上,光頭被人梟首‘插’在山‘門’前示威,這總指揮當場就吐血昏‘迷’了過去。
少林弟子只能將玄難擡回山去。翌日玄慈又發話,讓玄寂接替總指揮的職務,玄寂這個少根筋的傢伙又帶着人硬衝上山,在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及人家的情況下又折損了一千多名弟子,他的幾個弟子,慧真、慧觀、慧淨、慧方、慧鏡、慧輪死的乾乾淨淨,連帶着一個名叫虛竹的小和尚也被人割了腦袋,玄寂這才痛哭失聲地退回山下。
玄寂被拉回少林杖責。剩下的一萬多少林弟子人心浮動,玄渡、玄痛、玄慚三個人根本不敢接印。嵩山派擺明了死守,上面配備的糧秣、飲水夠他們撐上一年半載了,根本無懼少林的挑釁。
玄渡、玄痛、玄慚三人接到方丈的指令後只能枯坐山下,根本不敢帶隊上山,最後商議來商議去,三人只能找上了張虎恩。問他有什麼辦法沒有?
張虎恩伸手要印,三人連忙把少林指揮大印這塊燙手山芋扔了過來,張虎恩‘摸’着羊脂白‘玉’的大印,讓衆弟子去準備柴草火油,當晚就點火燒山。
三僧只能任由他施爲。看着逐漸火起,濃煙滾滾的嵩山,他們在一旁連呼佛號,心中難道還有不忍?
“守住各路下山出口,莫要放走了一個嵩山派的賊人!”
此令一下,少林衆僧和俗家弟子們立刻忙碌起來,張虎恩坐在山下的馬紮上,‘摸’着戒刀,看着四面火起的嵩山,冷笑道:
“左冷禪還能忍多久,快了吧。”
大火燒了整整一夜,後半夜的時候,丁勉帶着一幫弟子從正面衝了下來,被早就埋伏好的玄痛殺退,丟下了出自旁‘門’的鄧八公、高克新、卜沉、沙天江四人,四人不願待在如火爐般的嵩山上等死,帶隊四下突圍,被三僧和其他玄字輩的玄悔、玄愧、玄念、玄淨等人圍攻致死,燒到第二日,見火勢減小,張虎恩不信邪地又讓弟子們去‘弄’火油來接着燒,直燒到第二日正午,左冷禪受不了了,帶着嵩山太保們領着‘門’下弟子朝着山下殺來。
三萬多嵩山弟子盡然被大火幹掉了一半,雙方一萬五對兩萬出頭,倒也鬥了個旗鼓相當,可一旦接戰,雙方就如同江湖火併一般捉對廝殺,讓原本安排好的陣型全都化作灰灰,根本沒有了章法,到處都是少林弟子對嵩山弟子,張虎恩好不容易糾集起來的傳令也沒了作用,被嵩山派殺了一半後,場面徹底陷入了‘混’‘亂’。
張虎恩見無法控制,索‘性’扔了什麼大印,一‘抽’身就朝着殺人最狠的左冷禪而去,左冷禪此時正在和玄痛、玄慚二人纏鬥,張虎恩一掌拍死了擋在身前的丁勉,一爪就朝着左冷禪抓去,左冷禪根本毫無反抗之力,立刻被他抓住了腦‘門’,堪比‘精’鋼的利爪鑽入他的腦中,左冷禪立刻喊道:
“且住手,我等願降!”
“不急不急,先取了你的腦袋,他們自然會降了。”
正在此時,打西邊傳來一陣炮響,張虎恩回頭看去,卻見打着華山大旗的數萬人策馬狂奔而來,他們人人手持鋼刀,見和尚就砍,少林弟子根本無一合之將。
“哈哈哈哈,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我勸你還是早早放了我……”
“噗!”
張虎恩捏碎了他的頭蓋骨,一手腦漿子在他身上擦了擦,對一旁的玄痛說:
“糾集弟子,會山‘門’防守,華山派都是騎兵,不能讓他們發揮出長處來。”
“謹遵法旨!”
玄痛此時已經對張虎恩深信不疑了,一萬多少林弟子們立刻撤出戰場,全部退到了山‘門’下面,少林弟子們拖來拒馬擋在前面,華山派嶽肅策馬而來,高聲喝道:
“嵩山弟子聽令,即克起併入我華山派,共誅少林的禿驢!”
嵩山派的幾個太保覺得荒謬,陸柏出言道:
“我們嵩山纔是五嶽劍派的盟主,什麼時候輪到你們華山……”
“刺啦!”
嶽肅的劍氣立刻將他穿了個對穿,頭也不回地喊道:
“識時務者爲俊傑,莫要再學你們的陸師叔了。”
費彬雙股打顫地舉手道:
“五嶽劍派同氣連枝,自然是要互相幫助了,若能剿滅少林,嵩山派上下當爲華山派馬首是瞻。”
嶽肅冷笑一聲,這時候了還來玩文字遊戲,有意思嗎?打手一揮,馬隊朝着少室山下的少林弟子衝來,少林弟子的拒馬根本無法阻攔華山騎兵,雙方一‘交’手,就呈現了一邊倒的局面,張虎恩仗着藝高人膽大,擒賊先擒王的道路踩在衆人頭頂朝着嶽肅衝去,嶽肅見他臨空衝來,打馬一走,讓張虎恩立刻落入了無數繩套和長槍的包圍之中,張虎恩扯着十幾人在陣中胡攪蠻纏了一番,卻絲毫奈何不了嶽肅,那邊的少林弟子被人殺的哭爹喊娘,這邊的華山騎兵卻源源不絕地涌過去,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做人力有盡,不可能面面俱到的意思,卻聽山上一陣佛號響起,卻是一百零八名金身羅漢衝了下來,組成了羅漢大陣阻攔華山衆人,雙方鬥了半日,嶽肅見少林弟子死了七七八八,自身也折損了萬把人,連忙一發響箭,立刻帶着餘下大軍策馬而走。
少林衆僧看着滿地狼藉,立刻救治傷員,翌日結算下來,此次大戰竟然折損了一萬三千九百餘人,玄字輩高僧至於下了玄難、玄寂、玄痛三人,其餘僧等皆未生還。
“罪孽啊,罪孽。”
方證閉目立在山腳,唸誦着地藏經爲衆弟子超度,少林此番雖然將嵩山派在江湖徹底除名,但是基本上也被玩個半殘了,沒了大批量的基層弟子,現在處處都是兵荒馬‘亂’,除了拉壯丁,恐怕一時三刻根本無法湊齊經此一戰喪失的一萬多炮灰。
“心證聖人,速去後山達摩‘洞’,玄澄聖人有請。”
張虎恩辭了方證,飄到後山達摩‘洞’前,卻只見玄澄一人,未見空見與掃地僧,玄澄見他來了,伸手攤開一副武朝全圖,上面密密麻麻地標着各個‘門’派的駐地,張虎恩走過來,也不見禮,他知道玄澄此人爲了少林可以做出許多讓人不齒的事情來,果然聽他說道:
“他們毀本寺基業,那就休怪本寺不講江湖道義了,心證,你我二人以少室山爲界,西面歸你,東面歸我,你我以‘蒙’面行走,不與少林牽扯,盡誅那些對少林圖謀不軌的‘門’派上層。”
“阿彌陀佛。”
‘洞’中傳來一聲佛號,玄澄扔下地圖,罵道:
“祖師的基業都快被你們丟光了,也好意思躲在裡面避世不出?”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無需聽他們嚼舌根,做完此事,我放你離開少林,你儘可以帶着莫愁逍遙過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