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軍之西向東,正在全速前進,魯斯伯爵暫居中軍,他現在是五內俱焚,誰知道天殺的黑建委會把紅寶石灣折騰成什麼樣子?很快,前軍派出去的探馬回報說,前方有一人阻路,已擊潰先鋒騎兵300人。
“一個人?”
魯斯伯爵讓大軍緩緩靠近,避免有什麼埋伏和陷阱,當他策馬來到前軍之時,看見一個灰袍子手持錘盾站在大道之上,阻攔着大軍前進的道路。
“確定只有一人?”
前軍統領低頭道:
“大人,只有一人。”
“那還等什麼,衝過去!”
“大人,他。。。。。。他太強大了!”
“什麼時候血軍也會畏懼敵人了?給我衝過去!”
“哎,魯斯,別爲難你的屬下了,我之所以等你來,就是要告訴你,你是個聰明人,以後別來打黑城的主意。”
“你是誰?”
魯斯奇怪地看着眼前這個黑袍子,張虎恩高舉墮落之錘,對他笑道:
“魯斯,見識一下築城者之錘的威力吧!”
黑錘被拋向空中,張虎恩朝後退去,黑錘重重地落在他所在站立的位置上,前軍騎兵感覺到大地在顫抖,無數裂紋從黑錘落地之處開始擴散,張虎恩伸手一招,黑錘回到了他的手上,地面的裂紋迅速擴大,堅實的地表變成了疏鬆柔軟的粉末,百米見方的土地就像被深犁耕過無數遍的農田一般呈現在騎兵們的面前。
“魯斯,很好玩兒吧,你可以嘗試一下被築城者之錘砸在身上的滋味喲。”
“衝過去,衝過去!”
魯斯策馬調頭就跑,騎兵們也不是傻子。見伯爵大人率先逃跑,剩下的也調頭狂奔,張虎恩舉得異常有趣。便追在騎兵後面,繼續破壞通往紅寶石灣的道路。一人追着一萬人跑的場景讓觀衆們徹底無語,許多北疆粉紛紛哀怨道萬人之中,盡無一人敢另闢蹊徑。
張虎恩追着血軍騎兵的尾巴一路追向無冬城,現實中的幾個跨國影視公司卻受不了了,觀衆們(尤其是西方觀衆)現在都被一個大夏人吸引跑了,眼看着一月收官之戰發展成這樣,二月開門的局勢都不容樂觀,於是他們開始朝王國霸業進行注資。許多老總都將準備的後期資金儲備拿了出來,互相串聯,準備將這股不好的苗頭扼殺在星星之火狀態。
無冬城在朝陽的照射下顯得格外肅穆蕭瑟,北疆難民們聚集在城門前的處刑臺旁,周圍是4萬臨時拼湊起來的討逆軍,三個襤褸的起義軍領袖被頭戴面罩,身穿紅衣的劊子手壓上了處刑臺,分別被兩兩壯漢將頭顱摁在了處刑臺上的樹樁上,三個手持利斧的劊子手分別站在他們三人身旁,就等着騎在馬上的代理公爵盧柏一聲令下。就可以砍掉他們的頭,以血祭旗了。
盧柏披着一個黑色大麾,意氣風發地看着周圍的士兵和無冬城的平民。這是他第一次以公爵的身份出現在這麼多人面前,自然非常激動,看着太陽的影子逐漸照射在三刻木上,他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演說:
“無冬城的公民們,各位來自北疆各地,終於史塔克家族的勇士們,我是你們的公爵盧柏.史塔克。”
“誒!”
大多數人都朝代理公爵閣下施禮,一些並不是非常尊重權利的人則躲在人羣中湊熱鬧,盧柏對於他們的表現非常滿意。畢竟他才19歲,能夠獲得絕大多數人的認可以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這三個叛逆的奴隸。他們自從逃出無冬城後就一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在北疆的領地上犯下了滔天罪行,今天,我宣佈,在這裡給他們一個仁慈的處決,是因爲我們信仰主神,我們熱愛生命,他們的血將塗抹在大軍出征的先鋒旗幟上。。。。。。他們的靈魂將得到淨化!”
盧柏看到了東面在陽光的照射下揚起的煙塵,不過他並沒有在意,想來魯斯已經平定了強盜,正在趕回來參加誓師大會,於是他接着背誦着昨晚記熟的演講,繼續聲情並茂地聲討着奴隸們的罪惡。
“敵襲,敵襲!”
魯斯公爵一馬當先地衝進聚集在無冬城南門的大軍中,扯着嗓子喊起來,原本排列地就不算整齊的大軍立刻騷亂起來,後續趕到的血軍騎兵亂糟糟地涌入大軍之中,一些人見前面亂成一團,直接打馬朝着無冬城的東門跑去。
“不要慌亂!保持陣型!”
後隊的指揮官坐在馬上盡力地維持秩序,突然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血軍騎兵的身後,一個灰色的身影突然躍起,一道巨大的金色光芒從他身上綻放並攢射過來,指揮官的眼睛立刻陷入了短暫的失明,他捂着眼睛嚎叫着從馬上摔下來,周圍的士兵情況比他也好不了多少,紛紛尖叫着我的眼睛啊,丟掉了武器,蹲在地上揉搓自己的雙眼。
“這是什麼鬼東西!”
同樣被閃地跌落在地的盧柏被希恩一把抱住,擋開周圍亂哄哄的親衛,把他拖到了城門口,才避免了慌亂人羣的踩踏,盧柏恢復了視力,一把推開希恩,抽出長劍喊道:
“凜冬將至!”
他的親衛們聽到公爵大人喊出了家族箴言,立馬紛紛拔出寶劍,喊這口號讓衆人恢復秩序,可剛剛找到自己視線的豺狼軍還沒有撿起自己的武器就聽見半空中傳來一聲巨大的呼喊:
“聖光在此照耀你們的眼睛!”
條件發射之下所有人都擡頭望去,一道比陽光還刺眼的金光又鋪天蓋地的掃過來。
“混蛋,給我殺了他!”
躲在門洞裡的盧柏終於看清了從半空中落下來的張虎恩,他拔出寶劍正準備上前搏命,希恩一把抓住他將他朝後拖,盧柏憤怒地喊道:
“你幹什麼?”
“公爵大人,你身兼重任。豈可以身犯險,咱們暫避鋒芒,先退回無冬城再說。”
並非所有的士兵都被張混蛋的聖光閃中。一些人在親衛的帶領下朝着他撲過來,張虎恩回頭掃了一眼趴在處刑臺上一動不動的三人。喲呵,都是熟人,孫兆進、貝興定和漠冷正處於極端虛弱狀態,不過都還有一口氣在。
“普降甘霖!”
他隨手朝他們扔過去一個羣體回春,一盾擋住飛射過來的弩箭,朝着處刑臺上衝去,親衛們大喊:
“他要救人,攔住他!劊子手。快砍了那三個叛逆的腦袋!”
劊子手們舉起利斧,張虎恩見狀又喊了一聲“聖光降臨!”,裁決之盾上的金光直接將三名劊子手全部閃瞎,劊子手嚎叫着捂住眼睛,扔掉了利斧,他衝到處刑臺上,詠唱着裁決之盾上的銘文,一道巨大的圓盾虛影直接將臺上的劊子手全部拋飛出去,無數的弩箭和弓矢飛射過來,全部被圓盾虛影擋在了外面。三個死刑犯悠悠然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張虎恩的黑錘從他們背後的繩索上掃過,繩索立刻化作渣渣。最先反應過來的斯巴達克斯站起來看着張虎恩的面容,努力在記憶中回憶了一下,完全無視了身前黑壓壓的士兵們,露出一張滿是傷痕的笑臉,說:
“門修斯,你終究還是選擇了和我一樣的道路。”
“。。。。。。不一樣,斯巴達克斯,我和你不一樣。”
“一樣的,都是反抗暴政。反抗壓迫,帶領咱們走向自由。”
阿拉莫斯和楊克斯也站起來。他們都感到身上的傷勢正在逐漸恢復,阿拉莫斯看着張虎恩施展出來的圓盾虛影。喃喃道:
“當初我就看出來,你不是凡人,沒想到你竟然得到了神明的眷顧。”
一旁的楊克斯神情怪異,他一言不發地撿起了劊子手的巨斧,準備衝出去和人山人海的西海人搏殺。
“站住,我的裁決之盾每日只能發出一次完全防禦,不要浪費者寶貴的時間,好好給我坐下,盡力恢復自己的傷勢,一會兒咱們可要從幾萬人的大軍中殺出去。”
楊克斯放下手中巨斧,沉默地坐在樹樁上休息,斯巴達克斯和阿拉莫斯撿起了武器,見張虎恩朝城門洞走去,便問:
“你要去幹什麼?”
“完全防禦可以抵抗很久,至少可以抵抗這種程度的攻擊很長一段時間,我還有私事要辦,如果你們等不了我,就自己殺出去吧。”
“你在愚弄我們,門修斯!”
楊克斯擡頭冒了一句話,張虎恩無所謂地聳聳肩說:
“也許吧,不過如果你們耐心點,或許能夠等到我回來。”
張虎恩的完全防禦放的很巧妙,他沒有像上次防禦築城者毀天滅地的攻擊一樣採取大範圍覆蓋防禦(那樣雖然可以防護很大面積,但完全防禦的持久力會下降)。只是將處刑臺至城門洞一線全部籠罩了起來,這樣,外面大軍既不能傷害斯巴達克斯他們,也不能跟隨他們進入無冬城,除非他們從其他門進去。
張虎恩留下三個人在完全防禦的淡金色虛影中面對數萬大軍,自己則沿着虛影衝進了城門。擋在城門口的親衛衝他衝來,不願意與他們糾纏的張虎恩只是連續放着光明之盾就將一羣人閃地在地上亂滾,張虎恩衝向城主府,正在城主府門口糾纏不休的盧柏和希恩臉色煞白地看着衝到面前的張虎恩,盧柏正色道:
“我是代理公爵盧柏.史塔克,你準備好承受史塔克家族的怒火了嗎?”
張虎恩一把用裁決之盾掀開擋在前面雙手發抖地捏着細劍的希恩,掃飛盧柏的長劍,揪住他公爵制服的立領,惡狠狠地說:
“我是黑城戰後重建委員會的委員長門修斯,盧柏公爵,如果你告訴我一個叫塞米爾的女僕被你們關押在哪裡的話,我就不會爲你帶來北方的雷霆!”
盧柏一臉詫異地問:
“塞米爾,塞米爾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