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斌半摟半抱的擁着鬱馨雁,躺在高高的雪山之巔,星星那麼亮,夜空那麼迷人,就像鬱馨雁的眼睛一樣,滿是誘人的色彩。
本以爲鬱馨雁趴在自己的懷裡睡着了,誰知道一低頭,卻看到她正睜着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望着自己。
看到謝斌望着她,鬱馨雁眨眨眼睛,突然閉上了,然後咬咬粉紅色的脣瓣,輕輕揚起修長的頸脖,似乎在期盼着什麼。
謝斌的心臟“嗵嗵——”兩下,放佛是身不由己一樣輕輕的低下頭,在誘人的脣瓣上輕輕碰觸兩下,然後像是兩塊磁鐵一樣緊緊黏在一起,再也不願意分開。
夜空爲被,雪山爲牀,謝斌跟鬱馨雁就像是兩個古老而原始的人類一樣,瘋狂的宣泄着自己的**,**而毫無顧忌,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彷彿在做着天地之間最純粹而神聖的工作。
兩個不知道疲倦,不畏懼寒冷,不吝惜體力的人,在高高的雪山之巔,完成了彼此的融合,四周靜悄悄的,帳篷裡的幾對早已經沉沉的睡去,只有老饕無節奏的呼嚕聲隱隱約約的響起,像是古老的戰鼓。
鬱馨雁死死的抱着謝斌,腦袋埋在謝斌的懷裡,低聲道:“我冷……”這一聲我冷,讓謝斌不由暗歎一聲,伸手撫摸着她光滑而冰涼的脊背,拖過衣服把她抱住,然後悄悄的走回了帳篷。
而自始自終,鬱馨雁都沒敢擡起頭看謝斌一眼,一直將腦袋埋着,一直到她沉沉的睡去。
可謝斌擁着這麼一個美麗的姑娘,卻始終無法入睡,他想到了李婧婧。那個清麗秀雅的女孩子,他的未婚妻。這算是出軌吧?謝斌苦笑一聲,頹然拍拍自己的腦門。
戀戀不捨的放開懷裡的鬱馨雁,謝斌穿好衣服,由來剛纔的地方。似乎還殘留着曖昧氣息的山頂上,冷冷清清的,只有謝斌一個人站在那裡。回想着剛纔的事情,謝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想着這事該怎麼解決。
想到李婧婧對他的信任和愛戀。謝斌的心裡就一直在鄙視自己,他真想不明白自己的定力哪裡去了,那個時候竟然一點抗拒心裡都沒有,順理成章的就跟鬱馨雁成就了好事。
只是現在不是找藉口的時候,想想該怎麼善後纔是正事。可謝斌什麼時候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愁眉苦臉的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頭緒來。呆呆的躺在山頂上躺了好久好久。
好在這晚上沒有風。謝斌自己的身體又壯的很,倒是沒覺得什麼。一晚上沒睡,謝斌也沒覺得太困,只是心裡有事顯得有些愁眉不展。
一個人站在山頂上,望着東邊的雲層,已經隱隱約約的露出紅光,這是太陽要出來的標誌。望着天邊的雲霧。由橘紅變的通紅,直至變得熾紅,一輪紅日像是一個新生的嬰兒一樣費力的露出了一個腦袋。
謝斌的心臟跟着“嗵——”的跳了一下,像是共振一樣。隨着太陽躍然而起,謝斌自己也像是突破了雲層的掩蓋一般,“啵——”的一聲,似有似無的聲音。像是捅破一層紙,又像是撕開一層帷幕。謝斌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隨着太陽的升起緩緩伸出雙手。
一套太極拳打完,謝斌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發生了什麼改變,可細細體會卻又沒有任何感覺,放佛跟以前一樣。不過一夜的煩悶和燥亂統統不見了影子,昨晚上的事情好像從沒發生過一般。
雲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氣催黃鳥,晴光轉綠蘋。
太陽一出,整個世界彷彿一下子就全都有了生機,幾秒鐘之前還是夜幕沉沉的樣子,可一轉眼卻像是到了另一個世界,變化之快恍若夢境一般,連巍然沉靜的雪山之巔,似乎也多了幾分生機。
而掛在主峰之下的冰川,在朝陽的照耀下更顯得灼灼生輝,綠色的冰川耀映着紅色的朝陽,像是一塊神奇而瑰麗的翡翠,未經雕琢便光彩奪目。
此時的山腰和山腳,還都是一片朦朦朧朧的景象,似乎還沒有受到太陽光的眷顧,在雲霧繚繞中的雪山上,疑似天堂一般,陽光明媚,朝陽紅勝火,而在山腰之下,依舊夜幕沉沉,夜涼似秋水。
這是謝斌第一次站在這麼高的位置看日出,心裡的震撼真的有些難以言表,這裡的日出放佛帶着神奇的魔力一般,讓人情不自禁的隨着它升起,昇華……
一陣喧鬧聲傳來,卻是一羣人都起來了,正在另一端興奮的拍照嬉鬧,只有鬱馨雁朝謝斌跑過來,咬咬嘴脣嬌嗔道:“你什麼時候跑這裡來的,也不喊上我?”
謝斌心裡倒是想把昨晚的事情當作一場春夢,可事實就是事實,謝斌想不在意也不行,要是他真的能做到毫不在意,那他也不是謝斌了。神色複雜的望望這個放佛春花一樣爛漫的姑娘,謝斌嘆口氣道:“你,何必呢?我……”
鬱馨雁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謝斌搖搖頭,“不是怕什麼,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像我老婆交代,”說着苦笑着搖搖頭。
鬱馨雁聽了走進謝斌,笑嘻嘻的說道:“交代什麼?把咱倆的事情老實交代出去啊?”說着笑道:“你還真是老實透頂了,這都什麼年代了,大家都成年人,玩玩而已,離開這裡誰還記得誰啊?”指指遠處的老唐和蚊子,“就像他們倆,不正好嗎?多快活?何必要背那麼重的負擔呢?”
“可是你……”謝斌正準備說什麼,鬱馨雁滿不在乎的撇撇嘴:“處女嗎?那又怎麼樣?我可是九零後哦,九零後,知道意味着什麼嗎?”說着拉着謝斌胳膊道:“你看看我給你拍的照片,帥不帥?”
謝斌暗暗捏捏拳頭,湊近一看,確實是他的照片,站在山頂打拳的照片。鬱馨雁拍照技術雖然不能說很精湛,可是選位和把握時機的能力很不錯,在照樣的映照下,謝斌的身影倒還真是顯得很有韻味,尤其是站在山丘山,頗有些動靜相宜的味道。
看着這張照片,謝斌點點頭道:“不錯,不錯,就這一張嗎?”
鬱馨雁點點頭,黠笑道:“光顧着看你了,結果就只拍了一張。”
看着鬱馨雁毫不在意的神情,謝斌暗暗嘆了一口氣,他確實是不知道這姑娘怎麼想的,難道九零後的女孩子就這麼開放?不至於吧?可是事實擺在那裡,昨晚的情景還都歷歷在目,生澀的技巧和疼痛時的驚呼,都告訴謝斌,眼前的這女孩子在昨晚之前確確實實還只是個女孩子。
聽到鬱馨雁說的那麼輕鬆毫不在乎,謝斌的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有些遺憾,當然也帶着點竊喜。複雜的感覺讓謝斌在心裡又狠狠的鄙視自己一番,這是典型的吃着碗裡瞧着鍋裡吃了還不想洗碗的類型。
鬱馨雁拖着謝斌,跟衆人匯合在一起,陳建軍似笑非笑的望着謝斌,“你幹嘛去了,還要我們的大明星親自去找你。”
謝斌掃去心頭的雜念,表現得跟以前一樣,輕鬆笑道:“看日出去啦,站得高,望的遠,我比你們早幾秒鐘看到今天的日出哦。”
吳晶呵呵笑道:“這裡的日出也還可以,不過改天去泰山看看,那邊的日出更好。”
陳建軍搖搖頭,“不行,泰山那邊的人太多了,哪裡有這裡清靜,就咱們幾個人。”
“要清靜還是去藏區,”吳晶笑着說道,“要不,咱們改路去藏區,那邊我也很熟的。”
鬱馨雁一旁插嘴道:“算啦,咱們就在麗江玩兩天吧,下次再到藏區玩,”說着還不着痕跡的朝謝斌使個眼色。
謝斌一愣,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說,不過還是隨着她的意思點點頭,“我可是第一次來這裡玩,不多玩幾天太可惜了。”
幾人一聽,也就沒在堅持,畢竟他們幾個月前纔去過藏區,現在去藏區,也不是好的選擇,那邊的天氣已經轉冷了。
等到太陽完全出來之後,衆人收拾一下準備早餐。說實話,這山上真沒什麼好玩的,吃喝都不舒服,圖的也就是一個新鮮而已。反倒是登山的途中才是最好玩的,各種風景都能夠親身體驗,遠不是坐纜車或者跟隊旅遊能體會到的。
不過在這樣人跡罕至的山頂,做什麼都覺得很新鮮,就是打牌也很有興致,幾個人坐在雪堆上帶着墨鏡一起打牌的感覺,估計一般人真體會不到。
上午十點多,幾個人收拾好一起下山了。這下山有的時候比上山還要困難,一不小心就不會栽跟頭,不過路途比較熟悉,下山的速度還是快了很多。因爲不太着急,衆人在樹林裡也是走走停停,看見個新奇的動物植物都要逗留一會兒。
不過這裡的植物和動物的種類確實是比較多,尤其是看到一隻金絲猴之後,一羣人追着拍照,追了好長一段路程呢。那猴子確實漂亮,在樹上非常靈活,長臂一伸身子一蕩,就從一顆樹上跑到另一顆樹上了。
此外還有白腹錦雞、血雉白鷳、藏馬雞等國家保護動物,還有一些稀奇的鳥類,連嚮導老王都不認識。當然,那些花花草草更多,普通的牡丹杜鵑蘭花什麼的都不少,還有這裡特有的雪茶花。
雪茶不但能飲用,還能入藥,不過衆人都沒有動手採摘,想喝雪茶的話,在古城裡有賣的,自己摘下來又不會炮製。想養拿到外地又不一定能養活,所以都只是拍了幾張照片而已。
不過在快要下山的時候,謝斌竟然撞見了一隻雲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