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斌陳建軍還有李家別墅的保鏢頭子李叔押着一羣人直奔島城,也沒去別的地方,直接開到臨近郊區的一棟別墅。那是陳建軍以前的產業,後來嫌棄太遠就空置着沒在住人,想租出去但是也沒找到合適的房客,也就一直閒置着。
本來有一個家政阿姨在,不過被陳建軍支開了,當成是臨時的監獄。當然,監獄一說只是比喻而已,謝斌他們也不敢真的把他們囚禁起來,雖然他們現在的做法幾乎跟囚禁差不多,但是名義上還是請他們來做客的。
在日照的時候就說的很明白了,願意好好協商的話再上車,不願意的可以離開。結果沒有人願意離開,都想好好協商這事兒,也都是主動上的車,謝斌對他們可沒有動粗,也沒強制,這是有確鑿證據的,謝斌甚至都錄像啦。
當然,這些是幾個人商量出來的小花招,一定程度上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而在這別墅裡同樣如此,謝斌和陳建軍也沒有虐待他們,甚至還好吃好喝的供着,甚至沒有安排人看着他們。但是讓他們走,他們也沒那個膽量,早就被孫明哲和餘子正的慘樣給嚇破了膽子。
再加上院子裡的那幾條大狼狗,不用謝斌出言威脅,他們都不敢亂跑,誰也不知道那些狼狗會不會把他們給啃成骨架子?
除了孫明哲和餘子正之外,剩下的還有十二個人。謝斌問了問,確實都是首都的人,或者產業在首都,要說起來,這些小孩子家的實力還都不錯。要是換成其他人,或許還真就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事實上謝斌也不敢,但是謝斌卻是牢牢的吃定了這些個傢伙。就這些色厲膽薄的小屁孩兒,謝斌甚至都不屑的跟他們多說什麼。讓他們自己拿着紙筆,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統統寫了出來,然後摁上手印。這個過程中謝斌甚至都沒有開口,只是在一旁錄了像而已。
看着他們寫出來的內容,倒也跟謝斌還有陳建軍猜測的差不多,確實是孫明哲挑撥他們的。謝斌也不爲難這些人。收起他們寫的東西后笑道:“現在好了,你們可以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們的父母,是私了還是公了,你們看着辦,但是。下次再找我麻煩的時候最好謹慎一點,最起碼不要讓我碰到你們,不然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
謝斌說完,將他們的手機還給了他們,然後來到餘子正暫住的單間了。
餘子正被謝斌打的頭破血流,但是問題並不嚴重,李叔那傢伙給他簡單消毒包紮了一下就沒事兒了。其實不包紮也沒問題,就是看着有點瘮人而已。
看到謝斌進來,餘子正往牆根縮了一下,“你。你想幹什麼?”
謝斌不屑的哼了一聲,將手機扔過去,“給你爸爸打電話,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看看他會怎麼處理。”
餘子正顫巍巍的撿起手機,然後撥了他父親的電話。有謝斌在一旁看着。餘子正不敢說一點謊言,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餘力強,手機還開着免提。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直接開口道:“謝斌,唉,對不起,我只能幫他賠償你的損失,其他的我也沒什麼辦法,要是還不夠的話,就交給警察吧。”
謝斌冷笑,這話說的大方,其實狗屁不是。但是謝斌的目的也不是餘子正,這只是給他一個教訓而已。哪怕就是留下餘子正,謝斌又能怎麼樣?再打他一頓出氣?
於是謝斌冷冷的說道:“可以,但是記住,這是最後一次,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們家的人惹我,別怪我不看餘菲的面子,要是沒有餘菲在,這次的事情我就跟你沒完。”
餘力強長嘆一聲,他被謝斌教訓過好幾次了,每次都弄的灰頭土臉的,知道謝斌的性子如何。但是同樣,餘力強也知道謝斌不會真把餘子正怎麼樣,所以纔敢說這麼大方的話。
沒辦法,這也是謝斌自身經歷所決定的,性格如此而已。從底層社會走上來的人都是這樣,哪怕就是爲惡,一般也很有底線,做事情很少會做得很絕,真正殺人放火的事情,一般人真做不來的。
就像農夫與蛇的故事,也就是農夫碰到了蛇,纔會發那種無謂的慈悲。要是換成一個士兵或者一個商人,他們要麼把蛇殺掉吃肉,要麼抓起來拿去賣錢。這是不同階層的人所特有的思維方式,或者說做事風格,這不是說一時半會兒就能改變的。
不過謝斌雖然不是士兵或者商人,但也不是農夫。不殺不賣但是也要給它一鋤頭試試,讓他知道下一次惹自己的後果。
掛上電話,餘子正怯怯的望着謝斌,“我,我可以走了嗎?”
謝斌冷哼一聲,“你覺得自己什麼時候該走就什麼時候走,誰也不會攔着你,”說完扭頭走了,而且還真的就沒有鎖房門。
從餘子正那邊出來,來到關着孫明哲的房間裡。孫明哲可就沒有餘子正那麼好的待遇了,臉上依然是血乎淋漓的模樣,有些血跡凝結在頭髮和睫毛上,連眼睛都睜不開。這個時候,孫明哲反倒是平靜下來,狠狠的瞪着謝斌,“有本事你殺掉我?”
謝斌微微一笑,在孫明哲的身前站定,“就像你那樣做嗎?製造一個意外?讓我想想,該給你製造一個什麼樣的意外才合情合理,不會讓警察起疑,”說着還真的託着下巴做沉思狀。
孫明哲恨聲道:“別白廢心思了,餘子正那些人都知道你把我抓起來了,除非你把他們全都殺掉,不然你是不能瞞住別人的。”
餘子正這話說的斬釘截鐵,但是這內容卻透着一股子的膽怯勁兒,只是在拿着餘子正等人給他自己壯膽呢。不過謝斌點點頭讚道:“不錯,這是個好辦法,要是餘子正那十三個人一起失蹤。到時候追查起來,只會追查到你的頭上,因爲他們都是跟着你一起來到島城的,嗯,不知道你的父親能不能頂得住那麼多人的質問,哈哈,我很期待這樣的場面。”
一旁的陳建軍冷哼道,“費這麼多事兒幹什麼,全都沉海底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一了百了的乾淨,我手上有兩條小艇,足夠用了,保證以後再也沒人會來惹你。”
“你。你們……”要是謝斌的話他還有些懷疑,那陳建軍的話他就不得不認真思量一下了。前面就說過,不同地位的人在做事時所採用的方法是不同的。普通人跟人發生了矛盾,一般就是吵吵架,罵罵街,大不了打兩架完事兒,然後老死不相往來。
但是陳建軍他們這個級別的人卻不同。要麼不理你,因爲你不值得;要麼一下子弄死你,免得你反撲,因爲能跟他們作對的人。本身就不是一般的人物。
別人或許不清楚這樣的事情,但是孫明哲卻非常的清楚,因此他一點都不懷疑陳建軍的話,但是呢。他還想保持着自己僅有的那點尊嚴,色厲內荏的喊道:“你們不敢殺人。不敢的,別想嚇唬我。”他像是說給謝斌等人聽,其實更多的是在給自己壯膽。
謝斌冷笑一聲,“有什麼不敢,”說着順手抄起一張摺疊椅劈頭蓋臉的砸過去。要是隻有店裡的損失,謝斌還不至於這麼動怒,但是一想到孫明哲開着車子衝進店裡時差點把老劉給撞死,又想到那天晚上自己也差點變成車下亡魂,心裡的恨意就更濃。
孫明哲開始還想掙扎,但是幾下子過後,就捂着腦袋一動不動了,這次謝斌雖然也沒有下死手,但也差不多了,下手非常重。不過摺疊椅雖然是打架時的神兵之一,但是殺傷力並不算強,而且謝斌也沒照着要害打,倒是沒有出了人命。
等到差不多,一旁的陳建軍在跳出來摟住謝斌,“好啦,再下去就死了,那樣可就不好玩了。”
謝斌見狀也就順勢停下,將變形了的摺疊椅扔在一旁,踢了踢孫明哲的腦袋,“別裝死,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是,我不敢殺你,但是我還不敢打你嗎?你慢慢享受吧。”
從孫明哲的房間出來,陳建軍苦笑道:“你這傢伙,打他有什麼意思,沒有一點還手之力,想想其他辦法多好。”
謝斌自己也有些無語,他也不知道自己拿暴虐的情緒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難道是以前積攢的仇恨太多了?謝斌暗自思索着。不過想想還真有那個可能。
以前的謝斌可沒少受人欺負,包括在學校的時候。但是從小到大,每次受人欺負,謝斌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因爲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他自己打不過別人,他爺爺也沒辦法幫他撐腰。有的時候,謝斌最多是在心裡yy一下,自己如何報復自己的仇人。
在yy的時候,謝斌甚至會想到一些細節,如何行動如何撤退如何消除嫌疑等等,而yy最多的,莫過於抓着某人狠狠的往死裡打,打的他跪地求饒最好,然後再故作大度的放了他,以顯示自己的寬闊胸懷。
但是這些yy也就只限於yy而已,從沒有真的行動過。直到去年,謝斌才漸漸的意識到,自己原來可以不用再忍辱負重了。從在麗江開始,謝斌性子裡的暴虐情緒一下子就迸發出來了,當時可是真的差點把那個姓孫的給打死。
呃,好吧,又是一個姓孫的,雖然這兩個姓孫的沒有什麼親戚關係。在謝斌的感覺中,打人的時候,還真的能夠感受到一種發泄一般的快感,甚至不比跟李婧婧她們造愛時的快感弱多少。
想到這裡,謝斌心裡暗暗警惕,自己可不能變成一個只知道使用暴力的暴力男,那樣不好,容易扭曲人性。看來以後得適當注意了,寧肯跟李婧婧陳敏涵多做幾次,寧肯多到射擊場多突突幾次,也不能用暴力來宣泄自己的情緒,一旦養成這樣的壞習慣,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回到大廳裡,那十二位公子哥都蜷縮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謝斌也不在乎,有本事他們就逃走,反正謝斌已經拿到了他們的口供。
“諸位,你們怎麼還不走呢?”謝斌裝模作樣的問道。
一羣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心思你不讓我們走,我們那裡能走得出去?
但是謝斌不管他們怎麼想,“要不你們報警吧,讓警察來接你們,他們正到處找你們呢。”
“看來你們是非要等到事情解決完才走了,”謝斌遺憾的嘆口氣,“你們這是要私了嗎?”
“對對對,私了,私了,”幾個人一起點頭,他們最不在乎的就是錢,私了最多就是花點錢,要是真的去了派出所,說不定要住小黑房呢。
謝斌一聽,滿意的笑道:“很好,既然這樣,那就儘快拿出一個章程,”臨出門的時候又特意囑咐了一邊,“誰要是想走,可以直接離開,反正你們都有手機,也都有錢,你們的車也都在那家會所裡放着,完全可以先跑回家再說。”
但是這些人卻不敢相信,他們還認爲謝斌說的是反話。因此一個個只能期待他們的父母趕緊拿錢過來賠償,好把自己領回去。別說這十二個人,就是餘子正也沒敢離開。
謝斌看着一臉驚恐的餘子正,心裡暗暗不屑,真是沒用。其實謝斌對餘子正早已經夠好了,也不計劃拿他怎麼樣,只要他離開,也沒有人會攔他。但是餘子正同樣也被嚇壞了,也以爲謝斌說的是反話,竟然乖乖的沒有挪動一點地方。
謝斌搖搖頭,“出來。”
餘子正趕緊站起來,跟着謝斌出了大廳,然後上了謝斌的車子。“你,你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我,我爸爸答應給你錢了,真的,我爸爸不會報警的……”餘子正說着說着,竟然帶着哭音,
謝斌一愣,心裡暗暗發笑,這傻貨還以爲自己這是要把他轉移到別的地方去呢。不過謝斌也懶得解釋,嚇嚇他也好,讓他跟着別人胡亂作孽。
在市區胡亂轉了半個小時後,將車子停到一條馬路邊,謝斌一擺腦袋,示意餘子正下車。
餘子正一愣,驚喜的問答:“你讓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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