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大院十分寬敞,並沒有多少擺設,兩邊插着有些讓呂珊拍的木樁,其還放了一塊巨大的石塊。
這是最近一個月特意運過來無比堅硬的石頭,重達千斤,人站在旁邊對比,更顯得像個龐然大物……
大院內除了十幾個家族的成員之外,還匯聚了馬家數十名外圍弟子,這些弟子從入門到現在,還從未見過馬志達出手,對於這個族長的實力,他們確實沒有個概念,也非常想見識一下,這樣纔敢確定自己有沒有跟錯人。
畢竟一個族長的強盛所能代表決定的是一個家族的強盛,倘若家族族長的實力不如別的家族,所有人普遍都會覺得這個家族不如其他家族。
設想,自己的家族族長被人虐,身爲家族的一份子自然也會感覺到沒面子,在其他家族成員面前擡不起頭。
今天十幾個大家族的族長齊聚馬家,無非就是想讓馬家的族長馬志達出醜。
金興瞥着身旁一根木樁,嘴角不屑一瞥,突兀出掌,快如閃電,威勢駭人,勢若奔雷,空好似一道閃電劈過,金興身旁的木樁頓時被劈的支離破碎,木屑亂飛。
“好……”衆人爲金興這一掌吶喊叫好,確實威猛不凡……
馬志達滿臉驚駭愕然,這一掌的起手式他再熟悉不過,赫然就是奔雷掌,然而他的奔雷掌,卻又有所不同,威勢更猛,度更快。
金興冷傲笑道:“馬家的家傳絕技是奔雷掌,不知道我這奔雷掌和馬族長的比起來,又如何?”
“你怎麼會我們家的奔雷掌?”馬志達驚愕問道。
“哼,你們家的奔雷掌?”金興冷笑,卻並未接着說下去,話鋒一轉,冷然道:“馬族長,相比我應該有資格和您過幾招吧?”
“好,很好。”馬志達突兀長嘯一聲,陡然飛身躍起,凌空踏步在人羣頭頂上飛躍,眨眼間落在那塊巨大的石頭上,彷如神一般傲視羣雄。
“哈……”只聽馬志達狂叫一聲,在長嘯聲雙腿猛然一踏,身體高高躍起,在空身體急旋轉,在近五米高的空一個翻身,雙腿重重的壓在碎石塊上,巨大的石頭竟是‘砰’的一聲爆裂開來。
碎石塊四散飛濺,與此同時馬志達也藉着反震之力身體如離弦之箭一般摻雜在漫天碎石塊朝金興飛射過去。
離石塊最近的人被突如其來的巨大沖擊力震的吐血倒飛出去,在空飛濺的碎石塊砸其他人的身體,一個個慘叫着倒在地上,被碎石塊砸的渾身是血。
在不遠處嚴陣以待的金興也愣住了神,在他視線裡出現的情況實在太匪夷所思了,一個年紀輕輕的新任族長竟然能夠出這麼強大的攻擊力,而且竟是在空不借力旋轉,這是怎樣一種身法。
倘若那一腳不是踏石塊,而是踏在人的胸口,會是什麼情況,想到馬志達這一腳踢自己胸口,自己身體如氣球般爆裂開來的情況,金興便是一陣毛骨悚然,全身被一股寒氣包裹。
在所有人愣神之際,馬志達的身影在空穿過漫天的碎石塊,如一把利劍般急朝金興飛射了過去,在金興還處於方纔那一腳的威勢之沒有回過神來之時,馬志達的爪子已經扣住了金興的咽喉。
在場的普通弟子被石塊砸傷了大半,那些離得遠一點的大家族族長紛紛驚恐駭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幕,一個個瞠目結舌,呆若木雞。
那塊石頭他們能看出來有多堅硬,恐怕沒有幾十年的功力根本不能開條縫,然而馬志達竟然憑雙腿猛踏,便將重達千斤的石塊震的粉碎,這得多麼深厚的功力,並且在空飛射,讓北陽市家族勢力排行老二的金興沒有反手的餘力。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金興的實力比之馬青雲在伯仲之間,然而馬青雲的兒子馬志達竟然一招擊敗金興,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他的實力爲何會有如此大的進步。
“你輸了。”馬志達冷然盯着金興滿是驚駭之色的雙眼,他並沒有殺了金興,不是他不想殺,而是根本無力去殺,一旦動手,就會將剛纔的一切給暴露了。
實則剛纔那個特意大石塊就是爲了應付今天的這種情況而早就準備好的,按照葉凡的吩咐,王志翔已經用深厚無比的內力震的石塊嚴重受損,只要再受到一次強烈衝擊,便會爆裂開來。
方纔馬志達便是運用了畢生的功力出這一腿,才堪堪將石塊震的爆裂,這三個月收門徒,馬志達並沒有閒着。
他在大淫賊,永純的特訓下,也學到了一點神風腿和龍爪手的皮毛,然而短短的三個月並不能讓馬志達練出什麼火候,只能勉強達到形似而神不似的地步。
但對於造勢耍酷,這些形似的神風腿和龍爪手已經足夠了,在石塊爆裂的情況下,所有人的心神都被震懾,在驚訝的狀態,他們絕對想不到這只是馬志達的一種虛招。
這是一種變相的造勢,在心理上徹底的打壓這羣自以爲是的族長。
“族長,太棒了,馬家是最強的。”一羣外圍弟子頓時歡呼雀躍起來,即使被碎石塊誤傷的外圍弟子也沒有絲毫怨氣,一個個興奮的跳起來,頂着撕裂傷口的疼痛和一羣同伴擁抱擊掌慶賀。
一羣大族長都被威懾力給騙過去了,這羣外圍弟子自然看不出來其的端倪,紛紛以爲這是馬志達憑自己高的身法加深厚的內力將石塊震碎,然後以龍爪手一招擊敗金興,所有外圍弟子都開始認爲永純,血手的武功都是馬志達傳授的。
在所有人眼前,馬志達神色淡然的單手扣住金興的咽喉,金興眼的駭然之色,馬志達眼的平靜,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這是那些大組長闖蕩了大半輩子江湖,見過的最匪夷所思,最具備震懾人心的畫面,而對於馬家的人來說,這確實無比振奮人心的畫面,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北陽市二大家族金家的族長金興在馬志達手裡沒有反手之力,以後馬家的人足可以在北陽市橫着走。
“金族長,不知道我這招又如何?”馬志達鬆開龍爪手,或許此時他即便有餘力殺死金興,恐怕也會手下留情,畢竟他不是葉凡或者血手他們當的任何一個,馬志達始終還沒鍛煉出心狠手辣的心魄,他此時只能算是一隻兔子,只有逼急了他,他纔會咬人。
“哼……”金興冷哼一聲,轉身拂袖帶着幾名弟子離去,此時,他再留下來,無疑是自取其辱。
金家離開,馬志達作爲東道主,也不會失了禮儀,他淡然說道:“我爹生前也結識了不少人,仇家也不少,我打小就佩服我爹,所以我自小就立下誓言,我要成爲我爹的榜樣,我不能讓對我有期望的人失望,即使小時候給過我一根冰棍的女孩,我也沒有讓她失望,因爲我爹常說,做人要厚道,但是他也犯過錯,他看在自己輩分高,輕視過一個年輕人,最終他被這個年輕人一招擊敗,從此便修身養性,在北陽市從不與人爭鬥,不爭強好勝,所以我也以此告誡自己,年輕時一定要努力,要讓那些自視甚高從而輕視我的人統統見鬼去,各位老大也算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我相信一定不會是這樣的鬼。”
張成看似緩過神來,實則心裡依舊是起伏不定,澎湃不已,當真應驗了一句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他笑着道:“馬族長剛纔的功夫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想也沒必要繼續考驗,這種考驗本就是一個形式,大夥兒不如進去暢聊一番。”
“張族長所言甚是。”屠鷹雖然想對馬家的人殺之而後快,但此時不是時機,他不敢輕舉妄動,小不忍則亂大謀。
其他族長紛紛附和着,一羣人朝大廳走去,。
然而傳來一陣紛亂,大院的人相繼愕然的看着門口,只見一羣披麻戴孝的人緩步走進馬家大院。
爲的赫然是樑家的大公子樑,三十多人手,每個人手上都捧着一張遺照,有樑啓偉的,有老樑的,其他的則是葉凡殺死的那二三十個樑家高手。
“我擦嘞,辦喪事辦到馬家來了,找死啊。”一羣馬家的外圍弟子見狀,紛紛上前攔截。
“滾開。”樑冷然喝道,當先出手打趴兩名外圍弟子,樑家其他三十多個人也紛紛出手,馬家的外圍弟子多數沒有什麼武功弟子,並沒有多麼高強的實力,和樑家習武多年的人比起來還遜色了一點,片刻間便被打趴在地上。
馬志達轉身走回大院,認出了來人的身份,他笑着道:“這不是樑大公子嘛,怎麼,你樑家也來湊熱鬧,是打算考研我的實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