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豐伸出手掌說:“一言爲定!就這麼說定了。”
“楊桑答應了?”
“當然!”
“楊桑就不怕我會拖累你的麼?”
“只要我承諾過的,我從不去想做不到,想到的就只有做到!做好!”
浩美用紙巾擦拭着忍不住的淚水,一掌合在楊文豐的掌心裡:“楊桑,我相信您一定能做到。”
“呵呵,龜田小姐一定要拿出信心來,明天的新鮮空氣一定會等着你去呼吸!”
“楊桑,我發現這個秋楓山莊有一些說不出來的異常,不知道說出來能不能對你有所幫助?”
“你說的越詳細,對我們的計劃就越有幫助。”
“這件事說來也巧,是我那次偶爾偷聽到田昌人和心腹大基一番對話後才知道的。在青木原樹海尋找自殺的人做活體是田昌人策劃並實施的,雖然田昌人花費大量的財力、人力修建秋楓山莊用以秘密活體實驗,但是他的一些舉動也讓大基大惑不解,藥物實驗使得被試驗對象體質很差,但是田昌人仍固執的逼着讓這些實驗體吃興奮劑裝作巫女每隔十五天就去青木原樹海尋找新的實驗體,這使得很多的實驗體沒做完藥物試驗就死在往來於秋楓山莊和青木原樹海的原始森林裡。所以直接導致花了大代價修建的實驗基地完成活體實驗的很低,大基曾經強力反對讓實驗體扮巫女白白死在青木原樹海里,導致死亡的人比找到的人還要多,可是田昌人固執的駁斥着一切的反對。”
“這的確不合理。”楊文豐也覺得到有些不可思議,“一個商人都是逐利而爲的,其實只要利用活體實驗研製成功新的藥品上市,那樣獲得的利益是無法估量的!田昌人這樣舍大利又失小利的事他怎麼會做呢?”
“這絕不是田昌人的做事的風格,他是一個強勢商人,對逐利幾乎達到狂熱的地步,吃虧的事就等同於讓他吃……吃屎……”浩美紅着臉說出骯髒的詞彙,“所以應該不會這樣的。”
“嗯,這件事很微妙,肯定有什麼理由讓田昌人這麼做的……一個讓他必須要做的理由是什麼呢?”
“楊桑,這件事也許不重要,田昌人陰險毒辣,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點子害人呢。”
“不,這件事也許很重要!只是目前我們沒有找到線索與其串並罷了。龜田小姐,我有個問題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那些女巫怎麼就能把人從青木原樹海的原始森林裡帶走呢?”
“那只是田昌人不知用了什麼秘方配製的獨家迷藥的結果,只要有人吸入迷藥,就會失去神智跟着巫女回到秋楓山莊的。”
Wшw ¸ttκǎ n ¸c○ “那爲什麼被迷惑都是女性而不是男性呢?”
“這個疑問我也曾經私下問過吉村,吉村說這種迷藥的配方來自幕府時代一個叫增田文江的採花大盜的獨家秘方,只針對女人有效,男人只要稍加防範就不會波及自身的。”
“看來田昌人還是頗費了一番心思了……”
浩美鞠了一躬,說:“楊桑,我先回去了,要是太晚回去被發現可就耽誤了今晚的行動。”
楊文豐回禮說:“這樣也好,你回去後也好做足準備。龜田小姐,回去後儘量保持平日的狀態,情緒上不要起起伏伏的被人發現異常。”
“楊桑,您的告誡我記下了。我告辭了……”
“龜田小姐,這裡有進出實驗基地的通道嗎?”
浩美笑笑領着楊文豐來到一處草叢旁,她扒開雜草,就見一個狹小的通風孔赫然出現在眼前,浩美說:“我和吉村身材瘦弱,所以能經過通風孔來到地面上。”
“呵呵,原來如此。我來幫你一把……”
楊文豐幫着浩美下到通風孔裡,只能半跪在通風孔裡的浩美怕告別的聲音在通風孔裡迴盪暴露了行蹤,只得回頭朝楊文豐擺擺手,然後小心地趴伏着沿着通風孔前行着……看着浩美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通風孔裡,楊文豐感慨頗多,一連幾天的事件反覆的就像翻動着的紙片定格動畫,方芳的突然失蹤,他們焦急商議對策,來到秋楓山莊遭遇蒙面忍者的阻擊,獲知實驗基地的秘密,最後再獲知方芳的下落,這一番起起落落真讓人像似穿梭海浪中一樣,令人暈眩又跌宕起伏。他靜了一下心,然後回到肖瑞明等人釣魚的深潭邊。
楊文豐覺得氣氛不太對,大家都不怎麼專注釣魚了,佐藤雖在垂釣,但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楊文豐悄悄走到肖瑞明身邊:“隊長,事情弄的很僵嗎?”
肖瑞明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這個佐藤很頑固,我雖然很溫和表明來意,可他卻決絕拒絕了。”
楊文豐考慮了一下,說:“隊長,你在這裡儘量拖住他半小時,我去去就來。”
“這個沒問題。你去吧!”
楊文豐匆匆離開直奔佐藤居住的獨立的小木屋,警覺的觀察四周後,利索的打開佐藤居住的房間,房間裡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加上房間裡雜亂不堪,這與日本人乾淨整潔的嚴謹相去甚遠,再機智的狡狐都逃不過好獵手銳利的雙瞳,要真是酒鬼的房間,酒精的味道並不會很濃的,有的味道只是經年累月積攢下淡淡的但是有股難以言表的惡臭味,而佐藤的房間的“惡臭”只是少了一分高品質酒的濃香味,多了一分劣質酒的味道而已。楊文豐尋着酒味仔細查看着,佐藤的小小把戲終究被他輕而易舉的揭穿了,佐藤的小把戲就是在房間牆壁的多處被他潑上了酒,僞造了一個嗜酒如命的假酒鬼假象!
楊文豐再仔細查看着,他又發現佐藤的小伎倆,房間的物品看似雜亂,但是每件物品都被主人精心擦拭過,這個佐藤爲了遮人耳目想到用視覺和嗅覺迷惑想要對他不利的人,看來他也是在艱困中艱難求生的。既然明知田昌人對他不利,他爲什麼會拒絕與他們結盟呢?現在方芳的下落已經找到,是不是該放棄與佐藤的合作呢?方芳的意外本不在行動計劃之內,原先的計劃就是找到高橋大浦,如果今晚解救方芳的行動要動用武力,就等同於公開與田昌人決裂,他還不知道田昌人的實力如何,要是事態膠着着難分上下的話,就會對此次行動必然造成難以預料的影響。權衡利弊和輕重緩急,爭取到每一位的盟友是必要的。不管佐藤是什麼心思,但也一定要主動着逼迫他與自己合作,因爲他們已沒有過多的時間與佐藤周旋的了。
逼迫他人的話,只有抓住對方的把柄脅迫他,可是佐藤的房裡的私人物品很是簡單,找不到可利用的把柄,楊文豐仍不甘心,在一番搜索下,佐藤藏在牀底地板下的物品被他找了出來。楊文豐查看了一下塑料袋裡令人作嘔的物品,又發現一個筆記本里夾着一張佐藤和一個人的合影,楊文豐一看,心中一驚――怎會會是他?!
容不得他多想,楊文豐把筆記本放回原處,只拿着那袋物品出了門,剛一出門卻意外的撞上了下野春菜。春菜一看見楊文豐,立刻打開摺扇優雅的搖動着,曖昧地笑着說:“楊先生這是幹什麼呢?”
楊文豐晃了晃手裡的物品:“佐藤先生讓我來拿他秘製的魚餌。”
“魚餌?”
“我們下午又去深潭那邊釣kuwani去了。”
“釣魚多無趣啊,楊先生是不是不習慣這裡?”春菜一邊說,一邊貼過身來,“要是寂寞的話,我可以陪陪楊先生……”
“謝謝下野小姐的好意,至少今天沒時間了。”
“要是楊先生有意的話,晚上也可以的。”
春菜又進逼了一步,傲人的雙峰幾乎在向男人召喚――快快來征服我吧!楊文豐笑了笑,說:“晚上的話我倒有意,可惜下野小姐的夜晚專屬於鬆重老爺的。”
“老頭有多少精神頭呢?楊先生有意的話,晚上約個地點見。”
“呵呵,下野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中國有句諺語說‘一女不伺二夫’,一想到下野小姐是鬆重老爺的禁持人偶,我沒胃口了!”
“混蛋!”春菜羞憤不已,手中的摺扇被她搖動的呼呼作響。
“下野小姐,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走,走,你給我走到遠遠的!”
春菜的優雅早就不見了,眼中的怒火就像夜叉的攝人的巨瞳。楊文豐不忘向春菜行禮,然後轉身離去……春菜看着楊文豐的身影,剛纔還一張憤怒的臉立刻回到原先優雅,她低語道:“你還真是個千面人,作秀的手段好比你深藏不露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