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基粗暴地打斷浩美的哀泣:“哀嚎什麼?!這就是背叛我們的下場,你還是趕快全招供了,這樣還有可能保全你的性命!”
“我心意已決,絕不會再與你們同謀害人!”
“既然你選擇做我們的對立面,那就註定你就是個秋楓山莊的活死人,你的根和你的魂魄會遊蕩在這青木原樹海里,永遠都得不到超生!”
“我永遠都不得超生,你們呢?你們這些食人惡魔的靈魂永遠都會墜入阿鼻地獄的!”
田昌人不耐煩地說:“春菜,你帶兩人把在裡面那個女人給我提出來讓她們彼此對質一下!”
“會長,我明白了。”
一旁的春菜領着兩個會長的手下進到裡面的一個暗室裡提人去了,不一會兒,春菜壓着方芳走了出來,方芳很不適應刺眼的光亮,微閉着眼睛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田昌人裝模作樣的笑道:“來自友鄰國的小姐,把你們來秋楓山莊的目的說出來吧?”
方芳適應光亮後,環顧了一下四周,剛剛這裡發生的一切她在暗室都聽得非常清晰,當看見浩美抱着優實的屍身時,她眼裡很是感激這個堅強的女孩。方芳淡淡一笑:“我們來秋楓山莊的目的?好像不是我們不請自來,而是被你們用卑劣的手段綁架而來的吧?”
田昌人笑道:“好一張刁鑽的利口!不過你們同夥都在我秋楓山莊中,只要我一聲令下,這些網中之魚就是我的口中之食!”
“我們只不過是一羣異國的遊客罷了,遊覽貴國的瑰麗山水就是此行的目的。”
“會有人深入青木原樹海嗎?你這番話不太高明,一羣人遊蕩在青木原樹海里,這是最最荒唐的理由了!”
“爲什麼沒有這個可能?你不也是費盡心機的在青木原樹海的深處處心積慮的修建了這座秋楓山莊嗎?”
“你們這些支那人果真狡猾狡猾地,在這樣氣氛下你還這麼氣定神閒的侃侃而談,看來你們這羣人必定身負重要的使命而來,長話短說,只要你說出你們的來意,我絕不爲難你的。”
“你的手下心太急了,真面目暴露的太早了點,我會信你嗎?鬆重老爺,您說呢?”
“很可惜,你這種態度是逼着我對你動手,讓人開口的手段有很多的,如果能像剛纔優實那個賤女人那樣倒是省事,最痛苦的就是你能感覺到痛入骨髓的折磨卻不能痛痛快快的自行了斷,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遠比你苟活的意願來的更爲強烈。”
“我要是對您的恫嚇說‘不’呢?”
“這就真的很遺憾了,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你自信能承擔,就自行承擔。要是沒這個自信,還是和我們合作吧。”
“我早就說過,我和同伴是來日本旅遊的,如果您不信的話,可以讓我和同伴當面對質……”
“No、No、No,這個絕對不行,你想和你的同伴會合這是不可能。分化你們我們就會牢牢的掌握主動,要是讓你們會合了,我們就會喪失主動優勢的。”
“這樣的話,豈不是您自說自話,您的意思我明白,就是容不得我講真話。”
田昌人招招手,吩咐道:“大基,你動手吧!”
大基正要動手時,春菜開口說:“森田君,這個還是讓我來吧。男人如此的對待女生是很不紳士的,女人對女人就不一樣了。”
大基看了田昌人一眼,田昌人點頭默許了,大基這才把皮鞭交給到春菜手裡,春菜拿着皮鞭對着方芳笑了笑,說:“咱們都是女人,我還是奉勸你一句,和我們合作吧,這樣就會少受些苦,男人們的事就讓男人們自行解決吧,我們用不着做他們爭鬥的替罪羔羊。”
方芳毫不避諱春菜銳利的眼神:“我和同伴是一個整體,整體裡的每個個體都應該彼此間相互信任理解,這之間沒有男女性別之分,只有勇於擔當,我選擇了勇於擔當,也選擇了忠於我的同伴。”
春菜眼裡流露着讚許般的欣賞:“我非常欣賞你的坦誠和勇氣,要是換個場合,我也許會和你同仇敵愾,可惜的是現在你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面,那就別怪我下手的毒辣了!”
春菜掄起皮鞭狠狠地抽向方芳,就在這一刻,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發生讓衆人出乎意料的意外,方芳突然掙脫控制她的兩人,迅即的閃到春菜的身後,春菜這會卻是一動也不敢動,因爲她的咽喉上以被方芳用髮簪抵得緊緊的,她要是稍有異動,咽喉上也許就會多了一個洞。春菜這會的心情糟透了,就像她現在沒了髮簪後散亂着的頭髮一樣。
大基突然甩手給了浩美一記耳光:“你這個賤女人!你爲什麼沒給她注射藥物?”
浩美“哈哈”笑道:“我可以告訴爲什麼,這是因爲我就是想看到你們現在這個樣子!”
田昌人突然笑道:“很有趣,非常有趣!不過你是不會如願的,大基,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明白!”大基掏出手槍對着浩美,“我只給你五秒鐘,我們可以同時動手,我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希望你也如此!”
浩美突然大叫着說:“方芳姐,你別管我,千萬不要受他們的要挾!”
“5……4……3……”當數到3時,大基拉上槍栓,把槍口對準在浩美的太陽穴上,方芳看着田昌人一副氣定神閒的享受着菸草帶來的安定快感,大基一副輕鬆自得的樣子後,她知道自己輸了,他們可以視浩美的性命如草芥,她卻不能。方芳無奈的扔下發簪,放過了春菜。
“果然有情有義!”田昌人毫不吝惜的鼓起掌來,“只是有情有義有時會成爲成功的絆腳石,你成就了心中那份難以割捨的情意,可相對的卻難以成爲王者。”
“這個你錯了。也許這個世界是現實殘酷的,但是正義的是不會消失的,那些只高舉正義旗幟的人,內心卻容不下正義的人,註定只會逍遙一時!”
“你都這樣的處境,還這麼盲目的自信?”
“這個你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大基冷冷笑道:“有什麼不明白,你現在就是隻待宰的羔羊,就不要說什麼空洞的大道理了。”
方芳沒有答話,而是走到浩美面前,扶起了她,然後又替她撣去身上的塵土。浩美一把抱住方芳,哭訴道:“方芳姐,你好傻呀,浩美不值得你這麼做。”
方芳笑道:“爲什麼這麼說?我可是把你當做妹妹呢,這都是我這個做姐姐應該做的。”
“方芳姐!”
“好感人的場面,要不是危及實驗基地的安全,說不定我會放了你們……”田昌人的話不知道是讚許,還是諷刺。
浩美嘶聲說道:“不要假惺惺的了,你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能容忍,任其在青木原樹海自生自滅,還有什麼你不敢做?做不到的?”
“啊……”田昌人突然暴喝一聲,他用赤紅的雙眼盯着浩美一字一句說:“你要爲今晚冒犯付出代價,那是一種你看着自己被油鍋煎着卻死不掉的痛苦和恐懼!”
浩美幾乎不敢和田昌人的雙眼對視,她感到一股難以言表的炙熱和恐懼,這種感覺就像有人把她的靈魂從軀體中剝離出去般駭然。接着就感受到撕心裂肺般的真實疼痛感,大基一鞭又一鞭抽打在浩美身上,雖然疼痛難忍,但是浩美卻咬牙沒有發出哀嚎聲,方芳想去阻攔,無奈被田昌人兩個手下按住臂膀無法動彈,眼看着浩美遭受酷刑而又毫無辦法,浩美雖然死撐着,但還是經不起鞭打,她突然低聲哀嚎一聲,終於還是暈了過去。
正當大基用水潑醒浩美時,田昌人說:“這樣太便宜她了,留她性命給我們試藥好了,讓她做個躺在棺木中的活死人,自己活着卻又不能逃出棺木,看着自己的元氣一點一滴的消失掉而又無能爲力,我就是要她嚐嚐這樣的絕望!”
大基躬身說道:“會長,我明白了!”隨後他招招手,又有兩個手下把浩美拖走了,“會長,這個女人怎麼辦?”
田昌人沉浸在菸草中,他笑笑說:“這個不急,她不說沒關係,那就明天安排一出精彩的演出吧,讓她好好休息吧,明天的演出她可是不可或缺的絕對主角!不過,從現在起要嚴格看管住她,絕對不能出任何的紕漏!”
“會長,我明白!但是,山莊裡她的那些同伴怎麼處理?要不要今晚我帶人把他們一網打盡!”
“這個不急,一是我們的人手不夠,二是防止他們狗急跳牆般的反撲。零和博弈要做到一擊必中,不留給對方任何反擊的機會!”
“可是我有把握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森田,你太操之過急了,淡定會有助你有睿智的思考,你衝鋒陷陣是個好的陣前大將,而決勝千里的謀略就有所欠缺。”
“會長訓導我謹記在心,我會在會長的督導下努力研習的!”
“今晚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你今晚領隊守在這裡,嚴防任何人想要劫走此人!”
“會長放心,有我就不會出任何的差池!”
“那森田你就多用心點吧!春菜,我們走。”
春菜來到田昌人身邊,挽着田昌人說:“會長,等下我給你做個按摩消解疲乏,緩解一下身心。”
田昌人擰了擰春菜潤滑的臉蛋,說:“還是你這個美人會疼人,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們這就走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享用春菜的技藝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