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仁的離開,讓餐桌上的氣氛變得有些稍稍的異樣,組長在還有所節制的話,組長不在了,這些人就原形畢露,他們先是禮節性的向美智子敬酒,後來乾脆藉機找話題,接着乾脆用曖昧的言詞與美智子調笑。(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請使用訪問本站。對於男人的糾纏,美智子自然遊刃有餘與之周旋,她太瞭解男人了,男人們的秉性、想法、她一清二楚,她一人忽而裝萌賣傻,忽而狐媚撩人,把那些個男人撩撥的神魂顛倒。眼看着原本大快朵頤的午宴變成了香豔撩人的風月場所……
“諸位在坐的都是山口組的骨幹,也是山口組走向強盛的重要參與者!首先,我謹以一杯薄酒表達我個人的敬意。”
那些直系組長見龍生端起酒杯,這才悻悻然舉起酒杯……
龍生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說:“這些年無緣與各位把酒言歡,一是時運不濟,二是命中有難遭此劫難,至今仍是逃犯之身。今天雖然能和各位飲酒同樂,說不定明日就會被困在牢獄中了。”
福崎大聲說:“二少爺,我們山口組家大業大,藏住一個人還不是小菜一碟!只要您委屈一下,輪流在我們每人那裡小住一月,警方也會束手無策的!”
角野說:“二少爺一向宅心仁厚,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好心人得善報!我角野一直不明白,有些人該進刑務所卻整日耀武揚威目中無人,而像二少爺這樣的好人卻被囚禁於高牆深院的刑務所,這真是上天無眼,不與好人做主,着實讓人可惱!”
安田也應承道:“依我的觀感,二少爺才真正繼承了組長的基因,我們以後要是跟着這樣的頭領,那絕對是山口組之幸事!”
福崎三人的話語結束後,其餘衆人都含含混混的應承着,似乎大家都不太願意率先表態。
龍生說:“其實管理好一個社團,憑藉一人之力是很難做到面面俱到的,時代在改變,畢竟前任組長們是一個傳奇,我們自然很難做到超越。我想,山口組未來管理模式應該遵循民主決策的模式,大家共治才能帶領山口組走向輝煌!”
龍生的話引起了衆人的興趣,大家彼此間相互耳語交流起來,從餐桌間相互渲染開來的熱絡情緒可以判斷出他們對龍生拋出的誘餌很感興趣,當然這只是起始的一小步,要想贏得這些直系組長的支持,就必須讓這些地方派系的頭目堅信他是個能夠信任的頭領,否則這些逐利而動的勢利之徒肯定不爲所動的。(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
“我說二少爺……”說話的是福井縣山口組直系息吹組六代目組長的一龍哲章,“您的願望是好的。可是您現在是一無地盤,二無人手,況且又是逃亡身份走投無路,我們怎麼能信任你而無視大少爺呢?”
一龍的話讓一下讓躁動的現場頓時安靜下來,看來隆久已經在他們心裡佈下了難以抹滅的陰影。
龍生笑笑說:“我是逃亡身份不假,可這是我爲了自己證明我的清白!這缺失的五年讓我失去了很多,這不假。可是地盤和人手能成爲逃避的理由嗎?既然你們大家都難以忍受隆久的囂張跋扈,爲什麼不聯手對抗呢?難道真的只是在乎組長嗎?不就是你們沒有合適召集人嗎?我想,這個角色我還是能擔當的,一龍的意見呢?”
一龍尷尬地陪笑着:“二少爺仁義這是山口組上上下下都知道的,如果真需要召集人,那麼二少爺無疑是最佳、也是唯一的人選。”
龍生說:“山口組現在的發展是平順的,這一切離不開組長高瞻遠矚的決策和各位的努力,可是有些人爲了自己的野心蠢蠢欲動,爲了一己私利,如果有一天他接任組長之職肆意對外發動侵入戰略,不但整個山口組都會隨之動盪,而且各位也會受到波及,自身的勢力也會因爲無休止的爭鬥而會損耗,這一切既不是各位之福,也絕不是山口組之福!爲了我們爲之安身立命的社團,不有所作爲怎能對得起我們效忠的組織?我失去了五年的時間,也許對山口組的現狀不甚瞭解,就算我不瞭解內因,那麼各位都清楚的很吧?究竟是大家共同維護穩定的現狀?還是跟着狂人去冒險呢?孰輕孰重各位拿主意做決定吧!這不是龍生一人的私利,也關乎在座各位的切身利益。”
龍生這番話講完後,衆人都沒有言語,他們似乎對盤中的美味料理更感興趣,當然這種表象的背後是他們都在各自的盤算,決定自己最大的利益分配。讓他們真的做出與隆久爲敵,他們自然不會輕易下決定,畢竟分庭抗禮是需要傷筋動骨的,殃及自身實力時,衆人都會表現出更加的謹慎。
來自奈良縣山口組直系藤川組四代目組長的稻川哲平說:“我認爲吧,這一切都是二少爺的推測,並無真憑實據。現在的形勢是大少爺手下有一大羣死士,當然,就算這些人如何的驍勇,也只是一羣有血有肉的人類而不是怪物,只要不是怪物就沒啥可怕的。可是大少爺最可怕的就是他手裡握有大量的重型火器,我們聯手又能怎樣?血肉之軀又怎敵得過膛裡的子彈呢?既然二少爺一再強調山口組要保持穩定,我們要是暗中聯手對抗大少爺,這豈不違背了二少爺維穩的初衷?再者說了,如果二少爺暗中想着對付大少爺,這不是謀逆之罪又是什麼?二少爺的行爲又怎配得上俠義的名聲?”
龍生冷笑道:“我知道稻川組長的意思。兄弟手足自然是不能相互猜忌和背叛的,可是要是有人不顧兄弟情誼,苦苦相逼,甚至設計栽贓讓兄弟蒙冤受難,這又當如何?”
稻川愣了一愣,說:“空口無憑很難讓人信服的,如果確有此事,還請二少爺拿出真憑實據!”
龍生當即拿出手機,他打開播放文件夾,從手機裡傳出高橋大浦的遺言……
隨着手機裡播放出高橋大浦冰冷的懺悔遺言,衆人都靜下心來,有些停止了嘴裡食物的咀嚼,生怕錯過一些細節。播放完畢後,現場異常的寂靜……
龍生說:“隆久和我的恩恩怨怨對於在座的各位不是什麼秘密,他視我這個遮出的弟弟爲仇人,可我卻尊重他這個哥哥,爲了避免親情的割裂,我離開山口組遠避東京,可就是這樣他仍不放過我,定要致我於死地……面對這樣的迫害與羞辱,換做各位,你們怎麼做?是奮起反抗?還是接受不公的屈辱?”
也許是出於同情弱者,也許更多的源於龍生身份,平日忌恨隆久的衆人對其又是一陣鞭撻譴責之聲,言語的攻擊並不能削弱隆久的實力,但是這樣可以把憋屈已久的不滿發泄出來,實質源自這些人對隆久的不滿。秀志看了美智子一眼,他們心照不宣笑笑,至少龍生第一步走向是正確的。
角野說:“我首先表態,既然我們都不喜歡大少爺霸道的作風,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何不今天我們就結成聯盟,以抵抗野心勃勃大少爺日後的進逼。”
稻川說:“雖然這是大家的想法,可是大家面臨的是現實的殘酷,我們怎麼對付大少爺的火器組呢?莫非讓我們以之身去祭奠我們宏偉的計劃麼?”
稻川的話讓大家啞口無言,畢竟現實差距擺在眼前,無謀逞強的話,只能是被動挨打,而隆久行事的毒辣手段更是讓衆人膽寒。在沒有絕對制衡力量作保障,蠱惑衆人與隆久公開決裂是非常困難的。
秀志起身向在座的各位鞠躬示意,然後說:“如果諸君決意隆久會是阻礙山口組前行的障礙,爲什麼不能下定決心呢?畏首畏尾總會給自身增添不必要負累,如果害怕對方的火器就自行退縮,要是等到隆久繼任山口組第七代目組長,你們還有機會麼?多行不義必自斃,如今是隆久他不義在先,首先我們佔盡人和之利,只要謀得天時地利各一,三得其二,我們的聯盟就會佔盡優勢。有時不妨把眼界放遠一點,也許在你們眼裡隆久的優勢無可撼動,可是說不定他的優勢會成爲他難以承重負累。”
稻川陰着臉說:“我們山口組的內部事務你這外人沒資格在這裡大言不慚的大放厥詞吧?”
美智子起身笑道:“稻川組長有所誤會,既然我們到這裡,就說明我們關東不可避免地捲入到這場紛爭。我想,我們既然都有共同的目標,我們組成聯盟抗擊隆久應該是順理成章之事。我們雖然分屬關東、關西兩派,如果我們目的一致,這個時候應該拋開歧見共事合作,共同來應對威脅我們的對手。”
稻川迴應道:“無論如何,這些都是我們山口組內部的事物,要是讓外界知曉關東插手我們關西的事物,我們顏面何在?我看你們插手關西的內部事物,完全是心生歹意沒安好心!”
美智子反駁道:“我們沒安什麼好心?是爲瓦解山口組做準備?還是全力進擊關西的陰謀?目前局勢大家都知道,是野心勃勃的隆九要進擊關東危及我們的利益,我們只是被動的反擊。我們關東沒有意願和實力侵入關西的打算,但是守住關東的地盤還是沒問題的,你們心裡最清楚,要是兩派發生火併,你們能獨善其身嗎?首先你們就是陣前大將的開路先鋒,也是主帥功成名就的墊腳石,你們捨命相搏後能得到什麼?是隆九更加高壓的控管,隆九是個精力旺盛的狂徒,你們有幾個能跟得上他那朝令暮改的想法?那時你們就算還能謀得現在的位置,也必定像個工蜂一樣活得很累,這就是你們想要的結局?”
美智子的話讓那些直系組長無言以對,現在他們好比聽命於天皇的諸侯,雖然不得違逆天皇的意願,但在自己的地盤可算是爲所欲爲主人;要是隆九上位,那麼活在精力旺盛與雄雄野心的雙重陰影下,他們只能是一羣處處受到主人監督斥責的僕人。只要預見這樣的悲涼結局,他們自然是不會甘心,作出最終的先手反擊的種子就會在每個人心中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