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巨響,對話聲中斷了一會……
“你自己要想清楚!在你被以前的老闆解職無助的時候,是會長聘用了你。你記住,要是第一號藥品明年不能成功上市,鬆重製藥的業績必定大受影響,到那時解聘員工是免不了的,你這個測試小組必定會被裁撤,你要是再度失業,你能負擔你家患敗血症的小公主那費用高昂的透析嗎?吉村君,你好好想想吧!”
“你們,你們怎麼能用我那可憐的女兒要挾我!”
“不是要挾,是提醒!看清這個殘酷的世界吧,想要生存就要不擇手段。你可以保留心中的那份正義,但卻保證不了你女兒的生命,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着辦吧!”
“我……我同意對第五、六號實驗體加大用藥量……我無異議。”
“吉村君,想開了就好。專心做你的研究,你以後在鬆重製藥的地位不可限量,說不定會榮升研發部的主管,那時你就是統領六十多人的部門主管,還能進入決策層的高管,地位尊崇啊!”
“我不敢有這樣的奢望,只求過個安穩日子。”
“給你個建議好了,下次對老闆派發的任務,不要問爲什麼,做好就是。對於接受的任務,不要想着做不到,而是不擇手段完成他。吉村君要是能領悟這些,研發部主管的位子遲早是你的!”
“多謝森田君的指點,我盡力而爲吧……”
“吉村君忘了我剛纔的提示嗎?”
“沒……沒敢忘,我會效忠於會長大人!”
“這樣就好,有句諺語說得好——‘人不爲自己謀利,連上天的神和地獄的魔都不答應’,只要吉村君榮升了研發部主管,還愁沒有女人嘛,到那時,美女部下可是一個個心甘情願的投懷送抱,那個龜田算個什麼東西呢?”
“森田君說得很對,可是我怕第五、六號實驗體不能承受加大的藥劑量,恐怕沒有采集完所需的數據後就會死亡的。其實我有些不明白,爲什麼不採用身體素質較好的男人做實驗體呢?那樣成功率會更高的。”
“你的疑問當初我也同樣問過會長,可會長固執只允許用女性來做實驗體……好了,這個先不去管它。如果實驗體不夠的話,不是還有浩美和優實的嗎?”
“可是……”
“不要可是,你又忘了我剛纔所說的了嗎?”
“好……好吧,那就用她們續接第五、六號實驗體吧!”
“哈哈,吉村君這樣就對了,好好幹,你在鬆重製藥的地位是不可限量的!”
“多謝森田君的吉言。”
“這次任務務必完成好,會長早就有意在你完成第一號藥品的實驗數據採集後,送你們一家三口去瑞典度假去。”
“瑞典?自從我在KarolinskaInstitutet(註釋:卡羅琳斯卡醫學院由國王卡羅十三世創立於1810年,當時是陸軍的外科醫學中心。1817年,卡羅十三世將之重新命名爲皇家卡羅琳學院—RoyalCarolineInstitute。1822年,改爲現今所稱的卡羅琳斯卡醫學院—KarolinskaInstitutet。)學成回國後,就再也沒有舊地重遊過……”
“會長對吉村君很是用心,吉村君有心的話,就用實際成果來報答會吧!”
“我明白。”
“那好吧,你先回去休息一會吧。”
“森田君晚安!”
“晚安!”
吉村推開控制室的回到自己的寢室休息去了。
大基看着吉村消失的背影,冷冷一笑說:“一條狗要是由別人提醒,而不是主動爲主人看家護院,根本就沒有留下來的意義。吉村君,你好自爲之吧……是誰?誰躲在那邊?!”
楊文豐和秦鐵柱對望了一眼,兩個人悄悄拔出軍刀準備強力反制。可這時卻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們這些男人都是混蛋!爲了哄女人上牀不擇手段,享用女人身體時極盡淫*亂,下了牀就露出一張張虛僞惡毒的嘴臉!”
“優實,你什麼意思啊?”
“你以爲我什麼意思?剛纔你和吉村的那番對話我聽得一清二楚,女人真傻,總是幻想男人會把她當成最寵的人,可不知道男人的新鮮感一過,女人就該是鄙棄的玩偶了。”
“呵呵,優實,你誤會了。我那話只是哄哄吉村罷了,我哪捨得讓你受到一絲一點的傷害呢?”
“你這套還是哄騙森田夫人去吧!”
“你別太放肆!這青木原樹海常年屍骨累累,再多一具屍骨也不會引人注意的。”
“你要想這樣就請快些動手好了,我連眉頭都不眨一下,我寧願就這麼死去,也不願像那些沒有靈魂的人偶一樣苟活着。”
“別以爲我不敢,在青木原樹海,我們就是主宰!”
“哈哈……別總以過去式看待一切,你們是秋楓山莊主人,但未必向過去一樣的主宰着這裡一切。看似再堅固的堡壘也未必經得起風暴的侵襲,而且暴風雨就快來了……”
“優實,你神神叨叨的什麼意思?”
“不要問我的答案,你很快就會面對的。晚安吧,森田君。原本想來陪陪你,用女人的肉體來滿足你永遠永不知足的飢渴,可現在的氣氛下你我很難做到彼此間的和諧了。”
“優實,你別走呀!我真的很喜歡你,你今晚就留下來陪我吧?”
“森田君,放開你的手,這樣的氣氛下你還能保持荷爾蒙的旺盛,我卻沒有!”
“真掃興!”
“你知足吧,今晚掃興的是我。三有拉拉,森田君。哈哈……”
……
“你這個蕩婦,你會嚐到背棄我的下場,知道什麼是痛不欲生的滋味!……佐佐木,你到控制室來一趟!”
……
隨着大基大聲的呼叫,不一會兒有個白衣研究人員走進控制室。
“隊長,有什麼吩咐?”
“這幾天一定要加強安保,一旦發現侵入者,格殺勿論!”
“哈伊!屬下一定做到萬無一失,決不讓侵入者踏進實驗基地!”
“這是這幾個人的相片,你等一下派發給每一個安保人員,決不能讓這些外藩人踏足實驗基地半步!”
“哈伊!屬下明白,這就去佈置。”
“我和你一起前去,我要親自督導你們!”
“哈伊!你先請……”
等大基和手下走遠了,楊文豐和秦鐵柱這才站起身來,聽完剛纔大基和吉村、優實、手下佐佐木的對話後,這才明白位於秋楓山莊下面的是田昌人秘密修建的實驗基地,而且這個基地居然違揹人倫和法律使用活人活體做風險很大的藥理試驗!楊文豐這才明白浩美對他說的那些奇怪的話,這個田昌人果然是個披着僞善外表的魔鬼。稍微遺憾的是,沒能從這些人的對話中探聽到方芳的下落甚爲遺憾,尤其對秦鐵柱而言,這種失落已經深深的深入到骨髓裡了。
楊文豐拍拍秦鐵柱的肩膀,輕聲說:“我們先回吧,明天有機會再來!”
秦鐵柱默默的點點頭,雖然很是失落,但是沒有絕望,他要留住信心和精力去應對未知的、將要到來風暴,怨天尤人和自暴自棄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沒有找到方芳下落前,他絕不放棄!對於他和方芳而言,這是雙重的承諾——交織着的戰友的情意和情侶的愛意。
楊文豐和秦鐵柱再度悄悄的從實驗基地回到地面的廚房上,小心觀察動靜後,兩人才從廚房回到房間。
大家見兩人安全的回來後,都急着想知道事態的進展,當楊文豐把今晚查探到的一切告訴隊長等人時,肖瑞明默默地在頭腦裡梳理着這些情報。
羅海潮忍不住發表自己的高論:“既然這個實驗基地這麼邪惡,我們現在就攻進去,毀了這個邪惡實驗基地,然後再仔細搜尋每一個角落也要找到方芳!”
“胡鬧!”肖瑞明面露慍色,“我們必需確定方芳的行蹤後再做行動,魯莽行事的話,不但就不了方芳,反而會傷害她!既然是解救她,就要確保她萬無一失的全身而退,先行做足了功課,行動時纔不會致使自己和人質處於被動的境地。”
然後肖瑞明徵詢着楊文豐和秦鐵柱的意見:“你們相互補充一下,看看我們從中還能找到被忽略掉的線索。”
秦鐵柱說:“如果方芳的失蹤和秋楓山莊有關,至少說明這是偶發事件,我們突然的到來田昌人不可能事先預知,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和田昌人還算不上有真正利益上的衝突。只怕田昌人不這樣認爲,假如他認定我們查探到的秘密會威脅到他,他把我們滅口也在情理之中,這樣我們就很難做到平和的解決事端。”
“我同意秦鐵柱的分析……”楊文丰神情凝重,“我們不但要救出方芳,還要找到了無音訊的高橋大浦,兩個任務都不那麼輕鬆,看來我們要快刀斬亂麻,亦或火中取栗冒冒險了。從我們今晚獲知的情報分析,田昌人既然修建了秋楓山莊來掩蓋非法的實驗,肯定不會讓知道內情的人活着離開,即使要攤牌,也一定以保證方芳絕對安全爲前提。當然,在之前,我們一定儘快查詢到高橋大浦的下落,我們決不能顧此失彼,首先營救救方芳的方案是堅定不移的!我們不得不冒些險,找個盟友,我想到了兩個人……”
“盟友?”肖瑞明若有所思,“他們是誰?”
“佐藤和龜田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