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美走到拐角處的一個小型冰箱拿出一隻一次性的注射器,她撕開塑膠包裝,然後拿過兩小瓶注射液,她抽取一瓶注射液後猶豫了片刻,但還是哆嗦着抽取了第二瓶注射液,神色凝重的她走回方芳身邊。
方芳看着浩美笑着說:“爲什麼不敢看我?是心有愧疚?還是故作姿態?”
“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方芳哈哈一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一針下去,我就得去天國報到了!原本一瓶的劑量你卻加大至兩瓶,你這不明顯的想取我的性命嗎?”
浩美的臉色就像一個被人識破的撒謊孩童,羞憤難當的她有些歇斯底里反駁道:“這都是你造成的,我只不過爲了自保而採取了必要而且是適當的手段,也許這種手段很卑劣……”
“致人死亡算是適當的手段嗎?殺人的屠夫居然大談人性的光輝,這是我聽過的最可笑的邏輯,你沒殺過人吧,我看你平日連殺生都不會做,可爲什麼會下定決心對一個陌生人下得了毒手呢?”
……
“你連下手的對象是否真的能威脅你都沒弄清楚,就這樣急着下毒手,爲了自己並不確定的安危居然毫不猶豫剝奪他人的生命,這就是真實的你?你覺得是不是不用用刀流血就不會增添自己的負罪感?這樣你每晚就不會做噩夢了,可以繼續你的平靜生活,可以不必揹負着負罪感度過下半生,這是多麼完美的計劃,只是可憐了我這個異國他鄉的人再也回不到故鄉了……”
浩美有些驚異:“異國他鄉?你不是日本人麼?”
“我只是一個來自香港的普通遊客,原本只是一次愉快的度假旅程,卻沒想到卻踏上了死亡旅程。”
浩美拿着注射器有些猶豫了:“這麼巧合,今天可是兩次遇上香港來的遊客了……”
方芳一聽,大聲說:“我是一個將死之人了,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你能告訴我你今天遇上另一個香港人的情形嗎?你一定要告訴我!就當我在這世上最後一點的卑微請求!!!”
“你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別說的這麼煽情,我可是被動成爲你的獵物。”
“錯了!不是獵物,而是在考察你的實力!”
“考察?”
“不錯,就是考察。怎麼,這可是你出手的好時機。”
“你好像很期待?”
“是的。我是想看看你究竟有沒有實力與我合作。”
“合作?”
“是的。我要求很苛刻,如果沒有實力的就不可能成爲夥伴。”
“我憑什麼相信你?”
“這個你只能相信我,你不會天真的以爲秋楓山莊的主人會相信你們是所謂迷路的遊客吧?你們自己恐怕都不會相信這樣的理由,可你們卻這樣做了,你們中國不是有句‘火中取栗’的嗎?你們現在就是這麼做的,但是你們還是需要個盟友,而我是你們唯一可靠的盟友!”
“這麼自信?看來你是有備而來的,可我怎麼能信你的話?”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時間對你們不利,你必須相信我。”
“你好像篤定我們需要幫助似得,我們只是普通的遊客,沒你想得那樣有那麼多的訴求,你找錯了對象。”
“你拒絕?”
“從一開始我就沒接受什麼,何來拒絕之說?”
“你很謹慎,看來我們是沒得談了。你居然能躲開我的殺招,身手的確出乎我的預料,你身上究竟還隱藏着多少未知的能量呢?我很想知道,也許要冒很大的風險……”
“我要是你就趕快離開,玩這個沒有意義的遊戲對你沒什麼好處!”
“得不到我需要的答案我是不會離開的,如果我們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也沒什麼意思,還是繼續我們的熱身運動吧!”
楊文豐知道多說無益,他抽出cqd-5軍刀,冷峻地說道:“你既然糾纏不放的話,我不得不出手了!你用心應付好了。”
蒙面忍者眼裡閃着光,說:“我很期待這一刻的來臨,你不必手下留情,全力以赴吧!”
楊文豐這次沒有再說什麼,他要以壓迫式的回擊給予迴應,他採取主動攻擊是彌補軍刀刃短之弊,近身不但可以發揮軍刀的長處,也會削弱武士刀的威力給對方很大的壓迫感,蒙面忍者接了兩招後就感到不妙,他既發揮不了武士刀的威力,自己也極不適應貼身搏殺,好不容易他才抽出小太刀與楊文豐廝殺在一起……貼身的肉搏看似刺激,但是極爲兇險,幾乎是犯不得任何錯誤。蒙面忍者明明知道對手的破綻,可就是沒有膽量棄自己的破綻不顧去攻擊對手,反而楊文豐大膽進擊,好像全然不顧自己的破綻,兩人不同策略帶來的結果大相徑庭,蒙面忍者爲自己的保守付出了極爲被動代價,主動權被楊文豐牢牢控制着。蒙面忍者才領悟近戰搏擊經驗是多麼的重要,自己的稚嫩完全不敵對手的老道,而且他被楊文豐強有力攻擊束縛着無法脫身,他這纔有些着急了,心一亂形勢就更加的危急了。
蒙面忍者顧不得顏面,強行滾了幾滾才狼狽不堪的退出楊文豐的攻擊範圍。楊文豐收刀入鞘,淡淡地說:“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嘗試的,這會你滿足了?”
“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也探查了你的實力,也使我確定了你們就是我要合作的人!”
楊文豐言語犀利:“我早就說過,我們只是普通的遊客,不是你想要利用的工具!”
蒙面忍者笑了:“我知道你不信任我,這不要緊,必要時我會給你們提供幫助的,會有機會證明我的誠意!我要說的就到這裡,三有拉拉……”
隨後一枚金屬罐被扔在地上,金屬罐隨即爆裂開來,一股濃烈的白色煙霧瞬間瀰漫起來,等煙霧散盡後,蒙面忍者就像傳說中的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楊文豐拿起金屬罐的殘體,這個跟普通的發煙彈沒什麼不同,由於整個罐體都爆裂開來,肯定是經過特殊改良過的,普通發煙彈排放的煙霧要持續十秒左右的時間,而蒙面忍者使用的發煙彈就像震爆彈一樣只需一點幾秒,看來這樣的改良很合適忍者的神秘性。楊文豐把金屬罐體的殘體一一收集起來,他要把這些帶回交給國安部的研發部門,這種改良的忍者專用發煙彈的確很有實戰性。
龜田浩美和蒙面忍者都沒了蹤影,楊文豐暫時也沒了線索,只得原路返回重回秦鐵柱和羅海潮這邊。
“鐵柱,那個佐藤有什麼動靜?”
“沒有,他和頭和田啓明相處的非常融洽,聽他們不時的歡呼聲,他們應該收穫不少。”
“遊俠,你有沒有什麼收穫?我們可悶死了,忙了半天,只釣到幾條小魚。”
“沒有白跑一趟,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收穫。我們下去吧,別讓佐藤有所懷疑。”
三人回到深潭,看見佐藤三人果然收穫不小,羅海潮把自己桶裡的遊着的幾條kuwani魚的塑料桶重重的放在佐藤身邊,他羨慕的看着佐藤、肖瑞明、秦鐵柱三人各自桶裡的衆多魚兒,說:“真是氣死人!爲什麼你們三人大豐收,我們三人就不行呢?”
佐藤笑笑說:“不是你們不行,釣魚要用心,要懂得和魚兒交流,瞭解它的習性,體會它的感覺,魚兒每次的觸碰魚餌和咬鉤都會通過魚線傳達給你,有了這樣細微的體驗後你就會釣到很多魚兒的。”
羅海潮苦着臉說:“這麼麻煩啊,看來我只有動嘴的份了。”
楊文豐說:“啓明,今晚你就露一手給,給鬆重老爺做一頓純正的中華料理好了,也好表達一下我們這些客人的心意。”
肖瑞明笑道:“文豐這個提議很好,晚上就勞煩啓明費心了。”
田啓明笑呵呵地說:“這個沒問題,作爲回禮,給大家做一頓我的拿手菜絕對沒問題!”
佐藤聽了很有興趣:“田先生是廚師嗎?”
肖瑞明笑了:“他不是廚師,但是料理的技藝堪比專業的廚師,這可是中國男人的專長。”
佐藤很好奇:“中國男人都對料理很專長?那你們的夫人做什麼呢?”
肖瑞明回答:“我們的夫人跟我們的作息一樣,上班、家務、教育小孩……”
“又要上班,又要做家庭主婦,那你們的夫人豈不是很辛苦?”
楊文豐說:“事實不是佐藤先生你想象的那樣,中國的國情與日本不同,日本的女人只要結婚後就會辭去工作在家做家庭主婦,而中國的女人更願意通過工作實現自己自身的價值,結婚不辭工作是主流,一來可以爲家庭減輕負擔,二來也是自主獨立。由於工作的關係,家務都是夫婦根據各自時間來合理安排,這也造就了中國衆多的家庭煮男。”
佐藤大笑:“有趣,有趣,看來你們中國男人可算是多才多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