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睿之聽着這話便是嘿嘿一笑,打小的時候就聽家裡的祖父跟爹孃時常說起這位姑姑。姑姑年少早慧,又是素有主意之人,做事頗有祖父的剛烈脾性,若是拿定主意便是十頭驢也拉不回來。今日跟姑姑一番話下來,心裡也有了些定見,這位姑姑不是個好糊弄的,只是卻不知道爲何跟姑父鬧到這步田地,還不許孃家人插手。
種種疑問落在心裡,邢睿之慎重的開口,“姑姑,男子立身處世當如磐石,表弟不小了,也該學着些經濟仕途,將來纔是姑姑跟表妹最大的依仗。”
董二夫人渾身一震,垂目看着邢睿之,眼珠轉也不轉。良久才緩過神來,一字一字的說道:“姑姑並非不知好歹之輩,我知道哥哥跟大侄子都是一番好意,我如今這副樣子還累得老父在邊關牽念,實屬不孝。”
邢睿之面色嚴肅,聽到提及祖父這才應了一聲,“祖父一生只有兩個女兒,小姑姑年少早殤只餘姑姑一個,自然是極其牽掛的。如今姑姑能明白過來,祖父只有開心的,不敢說將來表弟有多大的出息,至少安門立戶決不能讓旁人欺負了去。”
“也罷,爹爹爲我思慮至此,我又怎麼好讓他老人家失望。待我問過允驥,若他想去便隨着顯之去吧。”董二夫人嘆口氣說道,孩子大了,總得讓他們自己經歷風雨才能成長。
“還有一事,便是上回在令國公府表妹一鳴驚人的事蹟,想必姑姑早已經知曉了。”邢睿之想起徽瑜面上帶了幾分笑容,對於這個妹子,他還是十分喜歡的。只是以前太過於驕縱刁蠻,如今瞧着年歲漸長倒是沉穩了些,卻還是有些調皮。
董二夫人面色一黑,“這不省心的小冤家,處處給我添亂。”
邢睿之酌量一番,這才緩緩地開口,“本來今日家母想要親自過來,奈何得了風寒只好讓侄兒跟姑姑說兩句話。”
聽到大嫂得了風寒,董二夫人關切的詢問兩句知道無大礙這才放了心,“回去告訴大嫂,我這邊一切都好,讓她安心養病。過幾日我便去親自瞧她,說起來跟大嫂也有些時日未見了,怪想的。”
邢睿之鬆了口氣,忙說道:“家母必定掃席以待,知道姑姑去定會開心極了。”其實邢睿之她娘都要被這個小姑子磨死了,性子倔的跟頭驢一樣,便是有什麼爲難之處也從肯放下身段讓孃家插手,除了逢年過節從來不多走動,好好的親戚都生疏了。如今姑姑能回心轉意,他爹孃也必定極開心的。“上回在定國公府表妹拔了頭籌說是要回請大家,我娘就想着與其去郊外容易生是非,倒不如在自家裡便宜些。”
董二夫人神色一凜,眼睛直直的看着邢睿之,“你實話實說,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
邢睿之面色微僵,這姑母舉一反三,心思靈敏,作爲侄子表示鴨梨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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