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漣漪對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完全沒有防備,所以掉到水裡面的時候,忍不住撲通了好幾下,那時候她就感覺自己腦子一片空白,溫熱的水將她整個人都浸泡在釐裡面,她難受以爲自己會死掉。
只是掙扎了幾下她便停了下來,腳似乎觸到水池底,猛的一下子站起來,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原來這水淺的只到她的腰部,虧得她剛纔還在那邊奮力地掙扎。
在水裡浸泡過的身體顯得很是狼狽,頭髮全部粘在臉上,不停地滴着水,身上的衣服也因爲溼透全部黏在身上,真的是太狼狽了,看着這樣的自己,她有種特別想哭的衝動。
“哈哈——”一旁男人毫不掩飾的笑聲傳了過來。此時的男人也全身溼透,但是他似乎絲毫也不建議,反而很是開心地在那邊嘲笑着幕漣漪的狼狽。
幕漣漪看着男人笑的有點前撲後仰的模樣,頓時惱羞成怒。於是在男人還在狂笑的當會,她氣呼呼地走到他身邊,“笑什麼笑啊,有什麼好笑的啊!”
她本來是想直接將人再推到水裡面,好讓他再喝幾口水,以解心頭之恨啊!但是她顯然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幕漣漪的手纔剛碰到對方的衣服,還沒有使出力氣,手就已經被對方抓住,然後下一秒,她的身體整個禁錮他的懷裡。
“嘖嘖,同樣的錯誤,我可不會犯第二次。”
“你放開我,放開。”幕漣漪奮力地掙扎着,只是她的力氣再大也掙扎不了對方的鉗制。
“這可是你自己要投懷送抱的啊!我又怎麼能拒絕?這麼細細看來,你長的倒是一點也不比我的那些美人們差啊!”男人說着,指尖輕輕撫過幕漣漪微張的嘴脣。
那輕微的碰觸讓雙方都忍不住生出奇異的感覺,幕漣漪在微愣之後,掙扎的更加厲害,嘴裡也不閒着。
“你個流氓,你給我放開,聽到沒有,放開我,我纔沒有要對你投懷送抱,要不是你長的跟韓子墨有點像,我是一眼也懶得看你,不,你一點都不像他,他也纔不會像你這樣,流氓,你給我放開。”
“韓子墨?是你的相公還是你的相好的,我真的跟他有那麼像嗎?女人真是無情啊,剛纔你還哭的跟個淚人一眼,哭的我心都碎了,要不你也別找什麼韓子墨了,跟我吧,我會好好的寵你的。”
男人的鉗制讓幕漣漪一點掙脫的可能性都沒有,只是她沒有睜開來,身體卻還是能動的,兩個人幾乎毫無縫隙地緊貼在一起,加上身上的溫泉水,讓人身上越發的燥熱。
“女人,勸你不要再掙扎了,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你要再動,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會變成一隻大灰狼。”
幕漣漪對於男人的話愣了下,隨後臉忍不住漲紅起來,嘴裡忍不住喋喋不休地罵,“流氓,混蛋,畜生,誰要跟你啊,你以爲自己是誰啊,誰會稀罕啊!”
幕漣漪儘量遠離男人的身體,她連孩子都生過了,那點基本的常識不會不知道,男人的力氣不是她這麼一個小女子可以抵抗的,她固然沒有那麼強烈的貞操
感念,但是誰願意跟個男人發生那樣的事情。
雖然男人讓她不要動,但是她還是不願意跟他靠的太近。
“嘖嘖,想不到我堂堂的一宮之主,被你貶低至此,連我自己都很驚訝啊,這世上敢這麼罵的人可沒有幾個,你膽子可真不小啊!”
男人微勾着脣,笑的有些邪魅,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幕漣漪從他那深黑色的眸光中讀出了危險的訊息。
這時幕漣漪安靜了下來,回味着男人說的話,想着自己來這趟的目的,才猛然發現自己來這邊不但是要找韓子墨,更是要來衆人口中的主人的。
“你到底是誰?”她沉着臉問道。
“現在你纔想起來問我是誰啊,這腦袋是不是遲鈍了點呢?”男人修長的指尖在她臉上游移,爲她拂開黏在臉上的髮絲,然後帶着蠱惑般的聲音道:“我是幽洺宮宮主——季幽冥。”
幕漣漪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甚至忘記了手上的動作,腦子就回蕩着他的話,幽洺宮,宮主,須臾,她睜大雙眼直直地瞪視着眼前的男人,“你就是幽洺宮宮主?”
“真高興,原來你也認識我啊!”男人的笑容越發的醒目。
幕漣漪只是呆呆地看着男人的臉,腦子中一直迴盪着曾經聽人家說過的有關幽洺宮的事情,唯一記憶深刻的是,幽洺宮富可敵國,連軒轅帝都要忌憚三分。
眼前這個男人可是比皇帝都還要有錢,幕漣漪腦子一直迴盪着這句話,想的太認真,以至於沒有注意到男人的指尖一直在自己的臉上磨蹭着。
“季幽冥?”幕漣漪喃喃自語着。
“是的,你可記住了。”話落,男人趁着幕漣漪還在走神的時候,傾身吻住了幕漣漪微啓的脣瓣。
幕漣漪似乎還沒有能回神過來,知道脣邊傳來的溫熱觸感,她的腦袋才噌的一下正常過來了。
“啊,你這個臭流氓——”
隨着高亢的女聲,下一秒是一記響亮的巴掌,幽洺宮的人大概不會想到,自己高高在上,如神祗般的宮主,也會被女人甩耳光的一天!
自從那天從竹屋全身溼透狼狽的回來後,幕漣漪這口氣就一直沒有嚥下,原以爲這宮主是多麼讓人敬畏的主,沒有想到就是個流氓,每每想到自己被佔了便宜,真是又氣又惱。
幕漣漪想的氣不過的時候,就很想再找季幽冥,再扇他幾巴掌也好啊,只是她知道,這樣的機會不可能再有了。
又呆了兩天之後,幕漣漪的氣也消了,這人也不是要找的人,她想是時候該離開了,只是這個地方顯然不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她最先讓冰兒帶着去見了紫衣,當她說出想要離開的請求,對方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丟出一句。
“抱歉,這個事情,我可能做不了主,一切還要看我們主人的意思。”
這個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這主人要是不放他們離開,那就要一直呆在幽洺宮。
幕漣漪其實有點不願意見到季幽冥,只是當下這樣的
情況似乎不見都不行了,既然如此,那就見吧!
不過人家畢竟是一宮之主,想見還要看人家的心情,所幸也沒有讓她等很久,冰兒過來跟她說,主人有時間可以跟她見面了。
幕漣漪也不耽擱,跟着那帶路的丫鬢就去了,只是走之前,她把球球也帶上了,她就不信,有小孩子在場,那傢伙還能給她動手動腳了。
這次季幽冥見他們的地方並不是之前的那個竹屋,而是走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具體哪裡她是不清楚,她只知道,這裡真的好大,每次去的地方不一樣,要沒有人帶的話,她根本就找不到回去的路。
隨着帶路的丫鬢,走了好久,終於在一片櫻花樹林下看見了要找的人。
此時的季幽冥端坐在樹下,他的四周是不斷飄落的花瓣,散落至腰際的長髮隨着他的動作輕輕舞動着,那身白色的長衫將他的五官襯托的更加唯美,從來沒有想過要將這個詞引用在一個男人身上,但是此時此刻,幕漣漪覺得對於眼前的男人來說是再貼切不過的。
如果說韓子墨是溫暖和煦的,那麼擁有着相同俊容的季幽冥更有讓人迷醉的特質。
幕漣漪有些微微的呆愣,她站在原地,看着花瓣不斷地散落在他的四周,那透着憂傷的曲調地從男人那修長的指尖緩緩傾瀉而出,讓人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似乎覺察到幕漣漪他們的存在,那微微半合着的雙眸緩緩地睜開,對上幕漣漪錯驚愣的眼神,薄脣微微勾起,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那瞬間,幕漣漪覺得自己心跳的難以控制。
她將雙手緊握偎在胸口處,暗暗平復不正常的跳動,她絕對不承認自己也被眼前的男人所蠱惑,她的心跳,只因爲她有着韓子墨相同的臉罷了。
季幽冥在看到幕漣漪之後,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他們這邊,顯然是等着他們靠近。
幕漣漪還在想要怎麼面對眼前這個時不時感覺都在放電的男人,突然手中一緊,低頭看見球球正抓着她的手,眼裡滿是興奮,幕漣漪有些不解,難道這孩子也被電到了?
“娘,他真是我爹嗎?”
球球話纔剛一出,幕漣漪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然後一不小心,就被準備嚥下的口水嗆個正着。
“誰告訴你的啊?誰個你說他是你爹了啊?”
“那我爹不是長這樣的嗎?前幾天娘自己說的啊,說冰兒他們的主人就長我爹的那樣,那長一樣的話,怎麼就不是我爹了,娘,你說的真沒錯,我爹長的真好看。”球球說着臉上露出很滿意的笑容。
幕漣漪看着自己的兒子,有種不知道怎麼解釋的感覺,這季幽冥確實長的跟韓子墨是一模一樣的,但是他就不是你的爹啊。
這邊幕漣漪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那邊球球已經很興奮地朝前蹦去,然後很是響亮的叫了聲,“爹——”
球球的那聲爹不僅讓不遠處的男人一臉的莫名其妙,幕漣漪更覺得自己的老臉都要丟盡了。
她急忙在後面大聲地道:“球球,不許你亂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