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目前看來比較無害,但是二房和大房實在是相好的有點過分,畢竟大房曾經執掌家財大權,二房巴結大房,也是一種識時務的表現,但是現在掌家大權現在落入蘇錦繡的手裡,只怕二房一時也會慌了手腳,還弄不清楚,到底是跟着誰混比較有利。
總體分析下來,最有條件加害與她的,就是大房了,畢竟對方一手執掌着家族大權,整個樑府裡的人,誰都有可能是大房的爪牙。再加上大房一向會做人,如果對蘇錦繡之前的和善是真的和善也就罷了,如果是假的,那麼只能說大房的心機還真是深層,從一開始讓蘇錦繡放鬆心神,背後卻使了這麼一招狠招。還真是讓人措手不及呢。
那麼自己這次回去,怎麼才能提防大房的再次出手呢?
蘇錦繡冥思苦想幾日之後想到了一個人,祿哥兒。就是之前大房暗示過想要讓蘇錦繡收到屋裡,做個繼子。雖然大家族裡,這種事情不算少見。祿哥兒目前的身份特殊,畢竟一個私生子是不能公之於衆的,旁人是不知道的,日後出門考學,當官,都是一種污點。
想起來幾次見到祿哥兒的情形,大太太對於這個身份比較低賤的外甥子很是疼愛,或許是因爲女兒的緣故,亦或者是可憐孩子身世淒涼,總之,大太太對於祿哥兒的疼愛,是絕對的真實。
想到這裡,蘇錦繡想到,自己不妨就依了大太太的心思,把祿哥兒過繼到自己門下,雖然對於未來自己還未出生的孩子,祿哥兒的存在也許會是一種尷尬。但是從蘇錦繡的本身角度來講,祿哥兒是個可愛的孩子,蘇錦繡自己也很是喜歡,每次見到,也總是忍不住抱過來親暱一番。
再來,自己過繼了祿哥兒,日後祿哥兒的前途必然會比較光明一些。雖然現在祿哥兒年紀還小,但是已經顯露出來了一些自卑,平日裡和其他的小孩兒在一起玩耍的時候,總是比較安靜。正是應該活潑的年紀,卻是這樣的表現,怎麼能不讓蘇錦繡感到難受。
所以也對祿哥兒多了些憐愛,不過除了這個原因以外,更重要的是,一旦祿哥兒到了她的屋裡,日後吃食用度,自然都會按
照她的標準來,即便大房還想要給她下毒,也得考慮到她萬一出了什麼事,祿哥兒好不容易看起來比較光明的前途,只怕也要陷入無盡的黑暗了。
再來就是,祿哥兒過繼到她的門下之後,跟她的接觸自然就多了,她的吃食中難免就會成爲祿哥兒的伙食,她的用品,也會成爲祿哥兒的玩物。如此一來,大房也就不能大肆的下毒了,除非他們不顧及祿哥兒的小命。
所以過繼祿哥兒是蘇錦繡接下來回到樑府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也是制約大房的最好辦法,至於二房和三房,蘇錦繡決定走一步看一步。她不信,自己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傑出女性,還能鬥不過這幾百年前的老古董女人?
抱着這樣的自信,蘇錦繡對於樑子言再一次上山提出讓她回家的建議便一口答應下來,這對長久以來“獨守空房”的樑子言無疑是個好消息。於是當天晚上,這位朝廷裡最年輕的軍侯,非常殷勤的親自幫着樑夫人端上洗腳水,又親自當了一會足底按摩的小弟。
蘇錦繡看着樑子言一臉認真的表情,原本威嚴的官服長擺拖曳在地上,被他順手撩起在前面打了個結,寬大的袖袍高高挽起,露出黝黑精壯的手臂。與蘇錦繡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讓蘇錦繡不禁有些失笑。
這笑聲讓樑子言有些不明所以,擡起頭,順手將腦後掉落的頭髮向後一甩,畫面說不上的銷魂至極,說起來,這樑子言的長相還真是不錯,若是放在現代,不入娛樂圈還真是對不起一衆顏值黨+直男黨。再配上此刻有點迷茫的眼神,真是讓蘇錦繡直接歡喜的忘了所處的時間和身份。
“你笑什麼?”
哇,聲音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完全是磁性嗓音啊!蘇錦繡對於這一刻的樑子言真的是非常的歡喜,或許是因爲樑子言本身的魅力使然,亦或者是因爲身體康復,讓她心情舒暢,所以連帶着看着某人,心情都好了。
不過這好心情在提到和蕭煜澤道謝的時候,又被衝散了,因爲樑子言顯然不希望蘇錦繡和蕭煜澤再有什麼來往,以他古代人的思想,即便是妻子欠下的人情,也應該是由他來還,而
不是妻子出馬。可是身爲21世紀現代人出身的蘇錦繡,當然是認爲蕭煜澤救了自己一條命,這樣的恩情,當然要她親自感謝才能顯得比較真誠。
於是這個時候,這一對穿越了千年的戀愛,終於因爲思想跨度有了一絲裂縫,樑子言雖然不至於像古代的直男癌一樣,當場就拍桌子大吼:“不可以。”但是整個晚上卻明顯的處於一種生悶氣的狀態下。蘇錦繡的心情也說不上多好,對於她來說,自己行的端坐得正,樑子言的擔心是根本就沒必要的,甚至是對自己的一種不信任。
在蘇錦繡的心裡,夫妻之間最要緊的就是一個互相信任,如果連這個信任都沒有,那麼這樣的差異婚姻,又如何能夠走得長久,所以蘇錦繡決定自己這次一定不會服軟,必須要給樑子言長個記性,知道什麼叫尊重,什麼叫信任。
只不過樑子言的心裡卻也不得勁,對於他來說,蘇錦繡是他的妻子。對於這個妻子,他是打心裡想寵着,但是由於家族的原因,亦或者是他本身的身份所限,還有就是他本人的時間也很是有限,很多時候,即便是他想要她不那麼操勞,不那麼疲倦,但是卻也是有心無力。
雖然別人眼裡,他是最年輕的軍侯,是君上身邊的紅人,是帝都女子最想嫁的人,但是他知道,這些女子裡不包括蘇錦繡。當初他對她提出婚約的請求的時候,她是那麼堅決的拒絕了,不得不說,他當時很是受挫。所以之後主動和君上請求出使西北,一方面是想暫時讓自己忘卻這傷心的事情,亦或者是不讓自己理會這些苦痛。
可是事與願違,雖然每天拼命地讓自己忙起來,以爲這樣就可以不用爲之前的事情擔心,但是等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樑子言只要一閉上眼,腦海裡就總是閃現着蘇錦繡的一娉一笑,越是想要忘記,就越是忘不了。
所以從西北一回來,本打算立馬就去見蘇錦繡的,但是卻是聽說了許多關於蘇錦繡的消息,她被嫡母迫害毀容,中間一度失去了記憶。一種負疚感,和心痛立馬涌上心頭,爲自己沒能好好保護好她,也爲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時候,而自己卻不在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