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的蘇錦繡聽着卻有些心驚膽戰,雖然對於蕭煜澤的醫術自己不曾懷疑,但是對於他們說的這味“胡草”會導致腹瀉,實在是心有餘悸,畢竟之前現代的時候,爲了減肥,也吃過許多減肥藥。許多減肥藥中經常會摻雜着腹瀉的藥材,所以那段時間,幾乎每天她都會虛脫無力。
但是當時正處在熱烈戀愛當中的她,想的無非是一個女爲悅己者容,所以即便痛苦,也總是選擇堅持,但是沒有想到,最後自己那般苦心苦力愛着的人,最後會成爲殺死自己的劊子手,心寒無比。
雖然來到古代以後,每天都要操心如何生存,如何讓自己在這個男權時代裡過好自己的小日子,所以總是不斷地勞心勞力,就因爲這樣,所以即便是不減肥,也從來不曾發胖,甚至可以說是偏瘦。就連樑子言都曾經不止一次的提到過蘇錦繡實在太瘦了,該多吃點。
於是每次兩個人一起吃完的時候,經常會出現這樣的畫面,樑子言不停的給蘇錦繡夾菜到她碗裡,而蘇錦繡卻一臉的愁容。
就說剛嫁進來的時候,蘇錦繡面對老夫人的熱情款待,以及碗裡堆成小山的菜餚總是有點不知所措。但是出於禮貌也不能拒絕,總是全部接受,但是最後的結果就是,經常吃的比較清淡的她,那天因爲塞了很多油膩的雜七雜八的東西,當天導致了腹瀉。
再一次重溫了當年減肥時候的痛苦,以至於蘇錦繡對於腹瀉很是有種忌憚,她可不希望自己再會出現這種情況。
“什麼‘胡草’,如果是吃了拉肚子,那我可不要。”說這話的時候,蘇錦繡一臉求饒的看着樑子言,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很是可憐,任誰看了都沒辦法不答應她的請求。
這讓一旁的蕭煜澤看的卻很是難受,一個女人肯對誰撒嬌,往往就意味着她跟誰更親近,這藥方分明是自己開的,蘇錦繡卻是對着樑子言求情,這讓蕭煜澤很是生氣,也很難堪。
便大聲咳嗽了一下,提醒蘇錦繡不要太過分,但是這顯然沒能讓蘇錦繡感受到。因爲她奇怪的看了一眼蕭煜澤,帶
着關切的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是着涼了,現在天氣冷了,蕭統領穿成這樣,的確是太單薄了些,看着臉色也不大好,還是早點回去養病吧。”
蕭煜澤幾乎要氣結吐血,但是看了一眼樑子言,對方很明顯更贊同蘇錦繡的說法。只能無奈的道:“多謝樑夫人關心,只不過這藥方子還需樑夫人按時服用,一定會有奇效,還請樑夫人千萬不要辜負了蕭某的一番好意。”
樑子言雖然不曉得,但是蘇錦繡卻是知道,自己是中了一種曼陀羅的毒素,不願意告訴樑子言一方面是擔心樑子言會擔心,另一方面也是擔心樑子言會忍不住在樑府裡大肆調查,這樣一來很有可能就會破壞家庭和睦,所以,蘇錦繡z選擇了隱瞞。
但是暗裡,蘇錦繡卻還是小心謹慎的對樑府裡的三房都開始了默默的調查,一旦有了確切的結果,也好爲此去尋求樑子言的幫助,或者是老夫人的支持,如若不然,一旦打草驚蛇,對方肯定會有所防範,這樣一來自己很有可能會失去先機。只怕到時候沒理的人就成了自己,自己反而成了破壞家族和諧的罪魁禍首了。
蕭煜澤自然也知道蘇錦繡的考慮,所以願意幫着蘇錦繡隱瞞這些事情,但是對於蕭煜澤來說,他覺得蘇錦繡這麼活着太累了。如果蘇錦繡當初選擇的不是樑子言,而是他,他一定不會讓蘇錦繡這樣擔驚受怕,活在危險之中。這也更加讓蕭煜澤產生了不願意放棄的心思,只不過樑子言和蘇錦繡卻不知道而已。
不願意看到別人在自己面前秀恩愛,更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讓自己變得可憐,所以便匆匆道別離開。
蕭煜澤離開之後,樑子言又恢復了一張鐵青色的臉,一言不發的走到了房裡,蘇錦繡只感覺這人果真是莫名其妙,一張臉跟個小孩子似的,說變就變。不過因爲他在曹家姑嫂面前的表現實在是讓蘇錦繡感到舒心,所以即便此刻生氣鬧彆扭,在蘇錦繡眼裡看來也是可愛的。
所以雖然是精神不濟,但也努力撐起精神追上前討好的說道:“你吃了沒?下了朝肯定是急急忙忙的趕
過來吧,應該都沒好好吃飯,這樣吧,我去跟廚房的小沙彌說一聲,讓他再弄一碗齋飯過來?”
蘇錦繡的刻意討好,在樑子言看來卻是做賊心虛,不然以蘇錦繡的脾氣又怎麼會這樣低聲下氣的討好他,必然是因爲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所以才這樣理虧,越是這樣想,樑子言的心就越往下沉,臉色便是越發的難看。
蘇錦繡看着樑子言對於自己的討好視而不見,反而是一言不發的以一種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眉頭緊鎖,眼神裡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的中間隱藏着一股淡淡的憂傷。蘇錦繡覺得有些糊塗了,感覺自己越來越搞不清楚樑子言的想法了,也感覺自己越來越有點頭暈無力了。
也再沒有耐心去哄樑子言開心,也不再強顏歡笑,把原本的疲累顯現出來說道:“算了,愛生氣就氣去,我也不管了,你要是來這裡就是爲了生氣給我看的,那你還是回去吧,我沒空也沒心情看你生氣。”
說罷也不看樑子言什麼表情,直接走到牀前,躺到在牀上,只覺得原本的四肢都疲軟的耷拉在牀上了,眼皮子也開始上下打架,雖然是睡了一天,但是蘇錦繡覺得自己這一下午的轉悠,卻又把休息了一天養好的精神頭都消耗了。
樑子言原本還以爲蘇錦繡是說笑呢,但是當聽到牀上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才相信蘇錦繡真的是睡着了。原本心裡的那點火氣都變成了哭笑不得,夫妻兩人說實在的除了剛成親那會子黏膩了兩天。
之後的日子裡,兩人都是聚少離多,他每天都得上朝,早上天不亮就得起身離開,走的時候,蘇錦繡還睡着,晚上有時候忙的晚了,連晚飯都是在衙門裡吃的,回去兩個人連話都說不了兩句就該睡覺了。
再後來,蘇錦繡也變得越來越忙,忙着應酬貴婦人的聚會,忙着打理家裡的事情,忙着收租,忙着家產的事情,兩個人每天忙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平日裡兩個人交流的時間真的是少的可憐,還不如說樑子言是和他的貼身侍衛長風過日子,而她是和紅秀一起過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