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回去以後就把自己在蕞爾小國的見聞都告訴了成遵,也把自己遭遇劫匪的事告訴了他。
“我們以爲現在是太平盛世了,可是並不是所有的百姓都認爲,還有許多地方有劫匪強盜,這些人真是可惡。”
季流年非常認同成遵的說法。
“糧食我已經讓人運過去了,估計三兩天就可以到。作爲饋贈,你猜猜蕞爾國王送來了什麼?”成遵笑嘻嘻地說。
“我知道,肯定是玉,當時她就讓我拿一箱子回來,我只挑了兩個。”
成遵搖搖頭。
“蕞爾小國盛產三樣東西,第一是玉佩,大成絕對沒有這麼好的玉佩。第二是男人,我們都不及他們高。第三是美女,雖然小國的男人高大,可是女人卻嬌小漂亮。”
季流年睜大了眼睛。
“難道是國王送美女過來了?”
“哈哈,你還不是很笨,具體說來是國王的妹妹,也就是長公主,年紀比較小,據說是有名的美人,現在在路上呢。”
季流年霎時感覺自己好傻,自己千辛萬苦過去幫忙,原來是爲成遵找女人去的,早知道如此,還不如一口拒絕了呢。這個國王,也不知道安的是什麼好心。最可恨的是成遵,竟然答應了他!
“生氣了?生氣了?別生氣嘛。又不是我自己要過來的。是他硬塞過來的。人已經出發了,過了兩三天信纔到我手上,總不能退回去吧?”
“退回去又如何?你又沒有碰她?我不管,等她過來以後你一定要把她退回去。”季流年在蕞爾小國並沒有見過正當年輕的小姐,也許她們風氣比較嚴,她們不准許上街。可是在天湖那邊看見的女人,的確非常漂亮。那麼,這個長公主肯定也是非常漂亮的。
季流年思索了一下,覺得這是蕞爾小國的國王在報復她,肯定是因爲自己得罪了他,對了,就是讓他懲治貪官污吏的事,還有,闖入了禁地天湖。
成遵沒想到季流年的反應那麼大。
“反正後宮那麼多妃子,多她一個也不算多,你幾時變得如此小氣了?”
“不行,我不能讓後宮的女人笑話我,說我千辛萬苦替你做事,結果換來了一個女人,我受不了這樣的諷刺。你要女人的話就隨便在後宮裡挑,我不管,可是這個長公主絕對不能要。”季流年與成遵槓上了。
成遵無奈。
“你這是無理取鬧,以前也不是沒有先例,這個很正常。”成遵氣呼呼地走了。
季流年氣得直跺腳。
“還以爲他多夫妻情深呢,沒想到一看到女人就兩眼放光,男人都是一樣的。”季流年氣極了。
過了幾天,長公主果然過來了。後宮的女人知道後,果然都在背地裡笑季流年。只是三三兩兩偷偷說笑,見到季流年不敢說,還是一樣恭恭敬敬。
季流年覺得自己的臉丟死了,都不走出雲深宮了。未央知道季流年的心思,想去規勸成遵,又覺得自己管得太多了,會惹人生厭。沒有辦法,只好經常把幾個阿哥叫過來,與季流年玩鬧。
成遵是如何與長公主成婚的,把她安置在什麼地方……季流年一概不過問。長公主過來請安,季流年也推辭不見。成遵過來找她,她也給他吃閉門羹。弄得盡人皆知,皇后在吃長公主的醋,皇上得罪了皇后,一時之間,在後宮裡面,這個被當成是笑話一樣被傳來傳去。
未央終於忍不住了,把皇子抱走以後,過來規勸季流年。
“人已經接進來了,事情也成了,總沒有把人家趕走的道理,你還是把心放寬了吧。這個女人也不過如此,小姐,你何必斤斤計較。”未央碰過長公主幾次,她只不過是比她們嬌小可愛一點,並沒有其他的長處。
“這是我的事,你少來管我。”
“我是不想管你。可是後宮人多嘴雜,現在已經傳得不像樣了。小姐你要是再這樣小肚雞腸下去,別人會說你沒有後宮之主的風範,與一般的小女人無異,這又是何必呢?”
季流年沒有理會未央,未央又接着說了下去。
“反正異邦的女子不能做皇后,生下的皇子也不能做太子,就是她再怎麼好也好不過你去,你怎麼與她鬥氣?我看我們這邊的女人比那個矮女人好多了,只是本國的男人覺得新奇,一時新鮮而已。”
“你以爲我真的妒忌她呀?我何苦妒忌一個自己沒見過的女人?我只是可憐自己。在路上差點就被強暴了,可是卻換來這樣的一個結果,我冤呀。”季流年怒氣衝衝地說。
“這個小國的國王也真是不識大體,要是把公主嫁過來也就算了,可是公主沒有長大,連長公主也送了過來。他是誠心要爲難你,是不是你言辭冒犯了他?”
季流年把情況說了出來。
“那就怪不得了。他這是報復。小姐,你也要報復回去,不然讓他給看扁了。”
季流年白了未央一眼。
“我怎麼報復?現在生米都煮成熟飯了,難道我還讓成遵把長公主退回去不成?”
“這是有點棘手,但是也不是全無辦法。”
“害人的事我可不做。”季流年知道除非是長公主自己犯事,不然不會被攆回去。
“不如這樣,我們給她一些好處,然後讓皇上故意疏遠她,她就願意回去了。”
“不行,這個辦法行不通。不要說我不會向成遵低頭,她自己也不會蠢到爲了一點小利益就走人了。”季流年想着還是先與成遵鬧彆扭,等成遵勁頭過去以後自己找個理由把她打發走。
未央看出了季流年的心思,沒有說話。
如季流年想象的一樣,成遵開始的時候對長公主非常驚奇,喜歡她嬌小柔弱的樣子,過了一個月就感覺自己是在與一個小女孩過家家,一點意思都沒有了。於是她便把她放在一個角落裡,不再去看她了。現在他開始思念起季流年來。
成遵三番四次過去找季流年,都吃了閉門羹,像以前那樣,她又耍孩子脾氣了。
於是成遵又向未央支招,看看她有沒有好的辦法。
“這個……我也不知道……要不皇上你找個理由把她打發走了就好了。小姐那邊,我看她一時是不會氣消的,你就別去碰釘子了。”
“用什麼辦法呢?我總不能無中生有給她一個罪名,讓她走吧?”成遵犯愁了。
“蕞爾小國要是我們給臉他,他就是一個小國,要是我們不給臉他,他就什麼都不是,皇上不必掛在心裡,直接打發走就是了。難道他們還會心裡不滿發動戰爭?”
成遵覺得未央說的也有道理。
“我先與她溝通一下,給她一點東西,她未必不想回去。”
未央沒有把季流年的話告訴成遵。
成遵第二天就急急忙忙去找長公主,長公主看見成遵來了,鬱悶的心情一掃而光,連忙迎了上去,抱住成遵,又是親吻又是擁抱,像一個大女孩一樣,讓成遵很是不習慣。
成遵帶來了一些好吃的糕點,看着她吃下去。
“會會,好吃嗎?”
“好吃。”長公主傻傻地笑了起來,到現在成遵還沒有給她名號,她卻絲毫沒有着急的意思。成遵看着她,覺得她有點可憐。在她自己的國家,也許她也經常受委屈。
“會會,想不想回家?”成遵笑着說。
長公主停了下來,搖了搖頭。
“不回去,在這裡好。”會會睜着大眼睛看着成遵,成遵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成遵不知道接下去應該如何說,早知道那邊難辦,送來以後直接把她送回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