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打我?!”
薄邵言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打他,打他的還不是別人,而是墨厲城。
要知道在北城,從來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跟這位薄家大少用手,更沒人敢輕易得罪他。
就連圍觀的路人都紛紛議論起來:“這可是言少,咱們北城沒人敢惹的薄家大少爺,也就薄老爺子敢打他,誰敢打他呀?”
“這男人是誰呀,敢打言少也真是有膽子呀!”
“打得好,誰叫言少平時那麼囂張狂妄,好像全世界沒人能管是的。”
是呀,終於看見有人能跟薄家這位大少爺叫板了,咱們好好看看結局怎麼樣?這可比上班有趣多了。”
“可是我們還得上班去呢,言少擋着路算怎麼回事?”
一時間,路人議論聲更讓薄邵言惱羞成怒,擡拳就衝墨厲城打了過來。
池安夏一下心驚肉跳起來,小手不自覺地揪住墨厲城衣襟,小聲提醒道:“你小心呀!”
可薄邵言呢的拳頭連墨厲城的身都沒碰上,就被墨厲城擡手抓住手腕,一個狠甩就給甩開了。
隨後,墨厲城便側過半邊臉來,十分淡定地對池安夏說:“安夏,你先去民政局等着,我一會兒就到。”
“不要,我擔心你......”
池安夏這才退後兩步,卻不肯走。
她這邊話還沒說完,就見薄邵言又衝着墨厲城打了過來,立刻心就跟着揪了起來。
然而墨厲城聽見她說的這句話,心上竟驀地一暖。
他真的已經好多年,沒有聽到過有人說擔心他的話了。
不過眼看着薄邵言打過來,他的臉上一點懼色都沒有,推開池安夏就反身一腳把薄邵言踹了回去。
裴義也上前一步要幫忙,都被他一個眼色便退了好幾步。
薄邵言連躲開都躲不開,直接被他踹的撞在車門上,就聽他“嗯”地一聲悶哼臉色立馬難看。
可他還不服氣,還沒站穩就又要打過來,卻見墨厲城比他還快一步,將他摁在車上就朝他小腹狠揍幾拳。
打完,墨厲城在放開薄邵言退後幾步,薄邵言抱着小腹就有些站不穩了。
圍觀的路人們這下又開始小聲嘀咕起來:“看來言少也不很能打呀,被人三拳兩腳就能治住,看來以後被人也沒人怕他了!”
“言少的三腳貓功夫真不怎麼樣,我還賭他能贏呢!”
“言少看來是遇到厲害的人了,一會兒不得被打的叫爹呀!”
“什麼叫爹?沒聽見剛纔言少叫這人小舅嗎?”
這些人碎嘴起來讓薄邵言氣得都只咬牙,瞪着眼珠子就衝那羣人大吼一聲:“都給本少爺滾開!”
這下圍觀的這羣人誰都不敢吱聲,紛紛往後退了好幾步。
就連趕過來的交警見這情景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就見薄邵言緩緩地站穩,白皙的俊臉因爲怒極而泛紅,雙手握拳,胳膊上青筋暴突,像是今天要跟墨厲城糾纏到底是的。
池安夏看着眼前的架勢,便氣得整個人渾身顫抖。
照這樣糾纏下去,恐怕別說她和墨厲城的預約登記結婚的時間錯過了不說,恐怕還會耽誤後面所有車輛的正常行駛。
如此想着,池安夏便大聲朝又要打起來的兩個男人喊道:“好,你們在這繼續打吧!我走!”
說完,她也不顧自己的右腳外傷纔剛剛好一點,轉身就朝着馬路對面的公交站快步走去了。
薄邵言立刻反應過來,就要追過去,卻被墨厲城抓着他的胳膊給拉了回來。
墨厲城纔不讓他追上池安夏,給一旁的裴義使了個眼色,說道:“追上去,全力保護她的安全。”
裴義點頭就趕緊追了過去。
正好一輛公交車進站,池安夏直接上了公交車便在後排臨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裴義也是緊跟着最後一個上了公交車,選了最後一排的位置坐下。
公交車很快出站,帶起的微風捲起池安夏耳旁柔順的髮絲,還有身上淺色的薄紗裙的衣袖,整個人像是衣訣翩翩的仙子,天然而美好。
還在和墨厲城糾纏的薄邵言,只好眼睜睜地看着池安夏坐着公交車離開。
可看着公交車遠去的墨厲城這才甩開薄邵言,擡手優雅地整理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便立刻恢復衣冠楚楚的模樣,一張俊臉卻冷漠地像是在看陌生人。
再看薄邵言身上、臉上已經多處掛彩,衣服也凌亂破損,像是被打劫現場。
墨厲城纔沒有心思再跟薄邵言在這消耗時間,轉身便對一旁的交警厲喝道:“還站在那裡幹什麼,沒有看到這裡有人喝醉了,在影響交通嗎?”
兩個交警有些傻眼,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有些慌張地開始向上級請示。
墨厲城見交警依舊磨磨唧唧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便直接走到邁巴赫的駕駛位車門前要上車。
一個交警趕緊過來攔住,“先生,你現在不能走,我們需要你跟我們回局裡配合調查一下。”
墨厲城聽了整個人都冷地像是一大塊冰雕,叫人不寒而慄,冷聲說道:“抱歉,我沒時間,要調查就去問我的私人律師吧。”
說完,他就拉開邁巴赫的車門,一傾身便直接坐了進去,迅速地關上車門。
薄邵言也憤憤不平地瞪着墨厲城,心裡還想繼續跟他較量。
可就在這時,他的手機上忽然響起一陣手機鈴聲,這才轉過身去迅速接通電話。
卻聽見電話裡傳來薄美茹尖聲到刺耳的聲音:“薄邵言,你是想氣死我嗎?竟然敢大馬路上劫車,還跟你小舅動手,你是覺得在北城不夠出名,想要明天上國際版的新聞頭條嗎?“
薄邵言聽了,都不敢把手機放到耳邊接聽。
他沒想到這件事會這麼快就被媽媽知道了,於是趕緊對電話說:“媽,我的事你不要管!”
這反而換來薄美茹更生氣,更尖銳的叫喊聲:“再說句不要我管?我再不管你就想要反上天了,馬上給我回來......”
薄邵言再也聽不下去了,直接掛斷了。
緊接着他也坐進法拉利跑車裡,將車調頭後,一腳油門就朝着出城的方向走了。
隨後墨厲城的限量版邁巴赫也隨之離開,這時本來都癱瘓了好幾公里遠的交通才慢慢疏通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