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墨“額”的一聲,連忙放開冉雲歌,連連可憐兮兮的說道:“我錯了,好歌兒,我錯了……”
冉雲歌“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看着如此小心翼翼的蘇黎墨,不自覺的雙手就捧着蘇黎墨的臉頰,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這一吻,是蘇黎墨始料未及的,也是冉雲歌第一次如此主動的吻自己。因此,蘇黎墨一愣之後就化被動爲主動,一隻手扣主了冉雲歌的後腦勺,一隻手就緊緊的扣住冉雲歌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良久,蘇黎墨才放開冉雲歌,看着面色潮紅的冉雲歌,蘇黎墨又在冉雲歌的脣上輕輕一啄。眼眸幽深的看着冉雲歌,說道:“終於可以把你娶回家了……歌兒,別離開我!”
說完,蘇黎墨又在冉雲歌的脣上啄了三啄,然後輕笑轉身離開了。
直到蘇黎墨離去良久,冉雲歌纔回過神來,手又不自覺的撫上剛剛被蘇黎墨吻過的微紅的脣,之後才失笑出聲,搖搖頭,抱怨道:“愣什麼……真是……”
冉雲歌失笑的說着,就轉身往臥房而去,是時候改梳洗了!
此時,黎明的第一屢曙光以照向大地!新的一天已經開始!
等冉雲歌換上大紅禮服出了相府時,以是巳時末了。從卯時末到巳時,近三個時辰,一番折騰可打冉雲歌累的夠嗆!
黑着臉的冉雲歌翻身上馬,架着駿馬往大街而去!
而作爲陪娶的容華和慕容恆莫名其妙的看着冉雲歌,剛剛都還好好的,不就是換了個禮服麼?怎麼臉黑成這樣?
因爲長樂長公主是要嫁給當今的丞相,都是在帝都之內,因而,冉雲歌的迎親路線就是帶着相府的人圍着帝都繞一圈,最後駛向皇宮。接到人時,在沿着帝都都城繞一圈在回到相府。
正因爲如此,沿街觀禮的黎民百姓都能看到他們引以爲傲的少年丞相正黑着臉一臉不爽的看着前方,似對這場婚姻十分的不滿。
但說不通的卻是,這迎親的隊伍,除了冉府全府全都出動外,冉丞相還請了護國王府的世子慕容恆還有和公子初齊名的公子容華!這點又說明了冉丞相是對這婚姻是十分滿意的。
在衆人猜測紛紛時,冉雲歌到了皇宮門口。看了一眼這巍峨的宮殿,冉雲歌只帶了一半的人進去,行致蘇黎墨所在的關雎宮時,關雎宮以是人聲沸騰。
“長樂,你怎能這樣穿呢?太不像話了。”賢妃喬婉兒幸災樂禍的說道,雖是關切的口吻,但說的話好像是:穿吧穿吧,你就等着被唾棄吧!
“是呀,長樂,趁丞相還沒來,趕緊換套禮服!”
“是呀……”
“……”
“姐姐,你倒是說句話呀?”賢妃看着沉默的白後,又不甘的說道。
白後看了鬧騰的四位妃子,搖搖頭。
這賢妃、良妃、淑妃、德妃絲毫都配不上她們的銜。
賢妃喬婉兒,名字是挺溫婉的,但行事做風卻是斤斤計較,嫉妒心極強,又愛攀比,尤其是產了大皇子蘇明辰。良妃方華,本該善良大度,但她卻是恰恰相反,曾又宮女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花瓶就被密密處死了。淑妃賀敏,卻是一個膽大潑辣的主兒,性子又有些衝動,做事又不考慮後果。德妃林瑤,更是配不上“德”這個字了,前幾位妃子的缺點幾乎全部都佔了。
有時候白後甚至在想,當初蘇帝在立她們時,是不是故意的!
白後一時是想得很遠,而四位妃子見不能把白後拉下水,又重新了新的一輪說教。
而蘇黎墨絲毫不會這幫唧唧歪歪的宮廷妃娥所影響,只是安靜的坐在主位上用着早膳,而瑾恭敬的立在蘇黎墨的身旁,半提着劍。
只要有人稍有異動,就是血濺當場!
這也是妃娥妃敢說而不敢動手的原因之一!
“本相的妻子何時需要諸位來評頭論足了?”冉雲歌遠遠的就聽見妃娥們的嘲諷,人還沒到,就大聲的對着裡面警告道,今日一切都會結束,也不怕撕破臉皮這一說法了。
“放肆!”一個更高的分唄壓過了冉雲歌的聲音。
“我放肆?”待冉雲歌走進去,就反問道:“今日是本相成親的日子,你們非但沒有祝福,而是無所事事的在這顛三倒四!最有理由指責墨墨的皇后娘娘都沒有意見,小小的二品宮妃膽敢越級指責位階一品的公主?更何況……本相乃堂堂一品重臣,說放肆,到底誰放肆?嗯?”
“即使長樂的品階比本宮高,但,本宮好殆也算是長樂的長輩吧!長輩就不能批評晚輩了嗎?”淑妃賀敏立馬反駁道。
“長輩?那門子長輩?”冉雲歌輕笑道:“生在皇家,說好聽點,你們上了玉碟,是有身份的!但你們別忘了。即使上了玉碟,生在皇家,但也改變不了你們只是一個妾!何謂妾?需要本相教你們嗎?”
妾,又稱姨太、陪房,亦有二奶、小老婆等俗稱,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奴才,受寵的還好說,不受寵的話,連最下等的奴才都比不上。
而蘇黎墨卻又是正兒八經的原配嫡房嫡女,那纔是主子!奴欺主的下場從來都是受梳頭之刑!梳頭之刑,可以算是除“彘”刑之外最嚴厲最殘忍的刑法了!
看着臉色不斷變換的四位妃子,冉雲歌又厲聲栗色、句句誅心的問道:“大秦律法第一條就是後宮不得干政!怎麼,難道賢妃等各位娘娘是想扳倒皇后還是想扳倒陛下?”
“沒有!”賢妃急急回道,氣勢,已明顯的減弱了很多,沒有了剛剛的趾氣高揚。
即使當今聖上只有一後四妃,但四妃的品階僅僅是二品,這點,怕是四妃心理永遠的痛!
“丞相既然來了,本宮要交待的事也交待的差不多了,那本宮就先行離去了。”白後溫婉的說道:“剛剛幾位妹妹言語有失體統,但也是着實爲
相爺和長樂作考慮的,說到底還是本宮管教不嚴,請相爺還多多擔待!”
白後一開口,就把所有的過都往自己身上攬,先是說自己已經把改說的都說了,但蘇黎墨仍舊穿成這個樣子,這就不是自己的過失了。而後又說幾位妃子的言行舉止不當,即使自己管了也還是這樣,自己跟本就管教不了。
這樣一下就把所有的關係都撇的一乾二淨!還從側面說出自己現在的能力跟本就管不了那四妃!
明着爲四妃說好話,暗着盡往四妃身上潑髒水!
“嗯!”冉雲歌點頭,眼神冰冷的瞄了那幾位妃子一眼。
說到底,不只幾位妃子,就連容華和慕容恆都被冉雲歌今日的舉動給嚇着了。
往日裡的冉雲歌永遠都是風輕雲淡的,嘴角擒着笑容,一副溫文爾雅,一個謙謙君子的儒雅形象!而今日,卻是脣槍舌劍,句句在理,步步緊逼,說得讓人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慕容恆看了容華一眼,你這妹妹好氣魄!
容華白了慕容恆一眼,這不是廢話麼?這點氣魄都沒有,怎能坐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這一位置?
要知道,丞相這一位置,意味的不僅僅是權力與榮耀,還有危險,立於風浪尖上,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這方,白後帶着自己的人匆匆離去。而四位妃子很是不甘的瞪了蘇黎墨一眼,而後弱弱的看了冉雲歌一眼,跟上白後的步伐。
“墨墨?”冉雲歌看着用好了早膳,嘴角含着笑看着自己的蘇黎墨,語氣不善的問道。“就這麼樂意我跟他們爭論?”
“懶得跟她們吵!”蘇黎墨無奈的說道:“難道歌兒在乎我這身裝扮?”
冉雲歌這才注意到蘇黎墨穿着和自己同樣款式的男裝禮服,剪裁的似乎比自己這套更加……更加霸氣、粗狂!
難怪剛剛那幾位妃子會在一邊幸災樂禍的嘲諷!以一個正常男子的思維,怎能接受自己的新娘穿着男裝和自己拜堂成親的?不蓋頭巾,拋頭露面!和自己並肩而立?這不是挑明瞭在挑釁一家之主的位置麼?
不過,這裡的人有幾個又是正常的呢?
“你是?”準備召告天下了嗎?容華看着蘇黎墨問道。
蘇黎墨的這身裝扮,把屬於男兒該有的氣魄全都展現出來了,若是先前大家礙於蘇黎墨從出身就是公主而不敢懷疑,而現在,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這蘇黎墨,活脫脫的男兒!
蘇黎墨不語,只是鄭重的點點頭!
一切。不言而喻!
擡進宮的轎子沒有用,被放在了關雎宮。而蘇黎墨和冉雲歌並排騎在大紅的駿馬之上,容華和慕容恆緊跟在兩人的身後,而後,就是蘇帝精心準備的嫁妝!
沒錯!是嫁妝!
火紅的嫁妝,整整二百四十臺!
這下,蘇黎墨可謂真真正正的做到當初的承諾!
我會準備好十里紅妝等你來娶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