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毛毛燥燥的?”冉雲歌擡頭就看到雪霜有些焦急的容顏,坦然的問道:“又出了何事?赫連璽呢?”
“公子……”雪霜在聽到冉雲歌調侃時,先是俏臉一紅,一會兒又反應過來了,正色道:“公子,大晉的二十名進貢的女子今晚就會抵達皇宮,公子,你怎麼不急?”
“急?”冉雲歌輕笑。“墨墨他有分寸的,我急什麼?”
看着冉雲歌淡定閒適的模樣,雪霜暗生一陣悶氣。公子,您對沈墨公子真放心!
“公子……”
在冉雲歌和雪霜無言時,子謙匆匆忙忙的就從外面闖了進來。
“又是大晉的二十名女子入住大晉驛站了?”看着子謙冉雲歌也是難得一次開起了玩笑。“你們什麼時候能和墨墨身邊的瑾學學呢?你們是本公子身邊最穩重的,怎麼都毛毛燥燥的?”
“不是!”子謙立馬否定道,遞給冉雲歌一紙已經開啓過的信箋,紅着眼說道:“是雲襄小姐出事了,公子,你自己看看吧!”
冉雲歌疑惑的拿起信箋,看過之後手就忍不住顫抖,獨自閉了眼許久才說道:“大哥呢?雲一,雲七,紅十一呢?我不是吩咐過一定務必保護好襄兒的嗎?”
“公子……”子謙看着這樣的冉雲歌,滿滿的都是擔憂。雪霜也是急忙的接過冉雲歌手裡的信箋,顫顫巍巍的說道:“怎麼會……清越他……”
“子謙,把冥地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去尋襄兒,其他事都暫且緩緩。”冉雲歌坐了良久,這才說道:“我現在還不宜離京……”
“可是……”子謙仍舊很疑慮,現在不查那件事了嗎?
子謙剛問了一半就看到冉雲歌用手指揉着自己的腦袋,也是閉了閉嘴,每當冉雲歌不想說話或是不想聽取任何意見時,就是這個表情。子謙和雪霜相望一眼也悄悄的退了出去,擔憂的嘆了口氣,怎麼麻煩事一樁接着一樁?
當晚上蘇黎墨回到相府時,冉雲歌已經歇息了下來。
“歌兒……”蘇黎墨推開門就發現整個屋內漆黑一片,平時自己不管回來的多晚,歌兒都會留給自己一戰明燈,今各兒是怎麼了?
見沒人迴應,蘇黎墨就踏了進去,隱隱的就看到牀上躺了那麼一個人模糊的人影,大步走近。
“歌兒,你怎麼了?”蘇黎墨扮過側臥的冉雲歌,在黑暗中就看到轉過身的冉雲歌,睜着眼睛,空洞的看着虛空,無悲無喜。
“滾!”有些心煩的冉雲歌見蘇黎墨這麼鬧騰,在加上本身就心煩意亂的,就忍不住吼了出聲。“蘇黎墨,你個混蛋,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歌兒?”蘇黎墨徒然被冉雲歌這麼一吼,也是愣主了,有些無措的看着坐在牀上的冉雲歌,輕輕安撫道:“有什麼事滿滿說……”
“今晚給我滾出這房間!”冉雲歌其實也並不想發火,但奈何一想到自己是因爲最近忙蘇黎墨的事而忽略了冉雲襄就忍不住火大。
蘇黎墨見冉雲歌情
緒這麼激動,也明白冉雲歌並非是愛生氣之人,今晚這麼反常,定起有什麼事影響到了。而現在冉雲歌這樣過激,解釋或安慰也是聽不進去的。
“歌兒,我就安靜的在這陪你。”蘇黎墨說道,果真離了牀,在放了被子的榻上做了下來。
冉雲歌扭頭看了眼蘇黎墨,又轉過身去,靜靜的思考,順利着這一切,奈何越想越亂,思緒呢是飄得老遠,索性就用手敲敲頭,一把揭過被子捂住了腦袋。
蘇黎墨見狀也是心疼的走了過去,脫了衣服硬躺了下來,輕輕安撫道:“敲壞我可是會心疼的,這小腦袋瓜子就這一個,壞了就沒了。”
現在的冉雲歌並不像剛剛那樣排斥蘇黎墨,只是留了一個背影。而蘇黎墨對冉雲歌這樣的反應,顯然是樂意接受的,只是輕輕的擁住冉雲歌,以往自己心理髮堵時,冉雲歌就是這樣做的。
冉雲歌就這樣窩在蘇黎墨的懷裡不安穩的睡了過去,聽到冉雲歌平穩的呼吸聲,蘇黎墨輕柔的喚了幾聲“歌兒”,沒得到迴應才嘆了口氣,輕輕的起了身。
一踏進冉雲歌的書房,就看到雪露雪霜還有子謙花煞等人都在,見到蘇黎墨進來也沒有過多的驚訝,只是打了一聲招呼就繼續處理自己手中的事了。
蘇黎墨隨處看了一眼,就在冉雲歌平時坐的位置上做了下來。
“今天發生什麼了嗎?”蘇黎墨看了一會冉雲歌書桌上的東西,發現怎麼呢看不進心,呢沒得到什麼重要的和冉雲歌今日突然發脾氣的原因,就忍不住問道:“歌兒今日很狂躁,可以把今日歌兒所接觸的人或事都能我說說嗎?是任何!”
“你自己看看吧!”倒是雪霜聽了蘇黎墨的話,也是嘆息一聲,而後就把今日冉雲歌看過的情報遞給蘇黎墨,蘇黎墨接過一看,當看到冉雲襄被清越誤傷墜崖而不知所蹤等幾個字眼時,也是忍不住心驚。
清越對冉雲襄的執念並不亞於自己對冉雲歌的執念,呵護在手裡都怕有所閃失,怎麼可能一掌將她打下懸崖?在說,整個過程容華也是在場的,更不用說慕容恆和慕容悅了,以她們的護短之心,無論如何也是傷不了冉雲襄的,而現在冉雲襄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出事。那麼只能說這一切被謀劃的太好了,讓人防不勝防!
“咕……咕……”
在書房陷入沉寂之時,書房外面就傳來“咕咕”的鳥叫的聲音,雪露一聽到這聲音也是一喜,一邊急忙的打開窗戶,一邊還說道:“是雲五的血鷹到了,說不定就有消息了。”
窗戶一開,果然就飛進來一隻海東青,在書房裡徘徊一週之後就在子謙的手臂上聽了下來,子謙熟練的從海東青的腳上取出一一個褐色的竹桶。而花煞也是湊了過來,見到一拍拍的字母,立馬就在書桌上翻譯了起來,當那一排排的字母背翻譯完時,花煞看着蘇黎墨的表情就有些懷疑了。
見到花煞怪異的表情,雪露雪霜倆姐妹也是看了過去。
“給我看看。”蘇黎墨見他們看過紙條就
是懷疑的看着自己,也是忍不住好奇的說道:“不是冉雲襄那丫頭的?”
“沈墨公子……”雪霜有些猶豫。
“給我吧!”蘇黎墨在次談判的說道。
這次雪霜猶豫了一下,才把翻譯出來的內容交給蘇黎墨。沉默了半響,蘇黎墨才淡淡的說道:“我知道該如何去做,只是希望這裡面的內容不要讓歌兒知道,雪霜,到時……”
蘇黎墨把自己的吩咐都說完了才離開這書房,而雪霜等人也是看着蘇黎墨的背影,搖了搖頭又繼續處理自己受曬得到事,現在公子如此的忙碌,而自己唯一能幫到公子的就是幫她把自己所能處理的事都解決完,減少公子的負擔!
重新回了房間,冉雲歌依舊睡的不是很安穩,不過不在是背對着蘇黎墨,而是把頭扭向了外面,整個身子縮成一個蝦狀!
“歌兒,一切有我。”蘇黎墨躺下,在冉雲歌的耳邊輕輕說道。“你總說你記得你是我蘇黎墨的妻子,但你可曾記得我蘇黎墨就是你的丈夫?”
“嗯……”
或許是感受到蘇黎墨身上的寒意,冉雲歌本能的翻了個身,遠離了蘇黎墨。縮成蝦樁的身子也是申直了。又或許是聞到了蘇黎墨身上熟悉的氣味,冉雲歌又是重新挪近了蘇黎墨,撇了撇嘴,這次似乎是睡得安穩了。
擁住冉雲歌。蘇黎墨卻是久久的不能睡去,腦子裡自然也是剛剛在書房裡看到的,聽的一切!
也難怪今晚歌兒會失控!親情,怕是歌兒次生最難割捨的東西了!而醉愛……若真能解去歌兒身上的毒,別說是七天。即使是七年呢在所不惜!
第二天一大早,冉雲歌如往常一樣醒了過來,身邊的位置沒有了溫度,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不過冉雲歌看着這空缺的位置,又聯想到昨晚大晉的二十名絕色女子已經入住大晉驛站了,那豈不是今天就會入住後宮?想着就是一陣煩悶!
“公子,這是奴婢煮的鹿茸血蔘湯,喝了在走吧!”冉雲歌剛洗漱好,雪霜就推門走了進來,手裡正端着一個精緻的瓷碗,還冒着絲絲熱氣。“這些日子都有忙得腳不沾地。”
冉雲歌點點頭,接過剛要喝下。就聞到了一陣濃濃的血腥之氣,同時胃也是翻滾了起來,白着臉就在靠着牆角嘔吐了起來。
“公子?”見到冉雲歌嘔吐,雪霜也是驚到了,難道醉愛裡摻的毒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了嗎?就連聞到刺激的味道就會反胃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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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霜連忙放下托盤,一邊拍着冉雲歌的背。一邊擔憂的問到:“公子,今日要不就休息一天吧?你這身體怕是吃不銷啊,對了,鹿茸血蔘湯還是喝了吧?”
冉雲歌點點頭,看着雪霜這架勢。估計自己今晚若,不喝了那碗鹿茸血蔘湯,怕是走不掉吧?於是說道:“給我吧,今日又有晉使要來,這可耽誤不的!”
“鹿茸血蔘湯?”冉雲歌揭過雪,遞來的湯。強忍着胃部的不適,就喝了一口,當接觸到這湯的味道時,沉着臉問到。
(本章完)